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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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是華胥,由左長老親自到港口迎候的經(jīng)歷也是少之又少。 李崇文聞言卻并不甚驚異,仍舊波瀾不驚地行了一個禮,道:“承蒙大人關(guān)照,未來的幾日,也要勞煩貴國多多照拂了。” 兩人說著說著,那面團(tuán)兒忽然繞過李崇文看了周子融一眼,對他說了些什么。周子融聽不懂,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向?qū)?,小向?qū)ЯⅠR翻譯道;“特使說,這想必就是周將軍了吧?!?/br> 周子融隨之回了一禮;“正是。” 小向?qū)退g了回去,那面團(tuán)兒又客客氣氣地跟他客套了幾句,接著就引他們一行人去車站了。 說起這大凌的鐵軌車,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鐵軌線綿亙?nèi)f里,布滿疆土,車的動力全靠燃燒黑油和機(jī)關(guān)聯(lián)動,動輒便可一日千里。雖然華胥有靈駒和從邊疆通向京城的十八直道,可不管是從速度還是穩(wěn)定性上來說,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大凌的鐵軌車。 這鐵軌車一開始是作為軍用的,用來供給軍需。所以大凌完全不需要像華胥一樣,由于疆域過于遼闊,出個兵還要瞻前顧后,三軍未動而糧草先行。 一輛鐵軌車分成了十幾節(jié),動力大部分都在車頭。按照羅遲的話來說,這玩意兒長得就像只鐵皮毛毛蟲。 不過比起毛毛蟲那三拱一寸的速度,這鐵軌車可快多了。東大港到大凌都城金都的路程和東海到華胥差不多,可是他們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好幾天才能到,而這一坐上鐵軌車,竟然一天半就到了金都。 這回大凌的國王溫德爾才總算是親自來迎接了,把華胥的人送到了專門給他們安排出來的行宮里。 在金都有一個大院兒,溫德爾給它取了個大凌的名字,叫普朗宮,按照瑾文翻譯過來就是萬國宮,專門用來接待諸國來使。而這個宮殿就設(shè)在大凌王宮的正殿階下。 溫德爾給他們留了兩天時間稍作休整,期間有不少別的國家的使臣私底下來華胥宮拜謁過,走動得最勤快的除了南洋就是西洋了。 說起西洋諸邦,這些年來與華胥也算甚是交好。 這些西洋小國地小人也少,連糧食都種不齊全,每年有五成的麥子都要從華胥引進(jìn),最為發(fā)達(dá)的工商也都是眼高于頂,動輒則是供過于求,在那小國寡民的地界上根本賣不動。 十年前剛剛修筑好了從華胥直達(dá)西洋的商道,硬是救活了他們那里的一干半死不活的廠房和商行,于是他們?yōu)楸怼爸x意”,把大量的上乘好貨都送到了華胥來銷售,那些個西洋的小物件精巧別致,每每都被搶購一空。 這還不算數(shù),那閑得發(fā)慌的女皇帝也不知是突然動了哪門子的惻隱之心,竟然親自出資買下了西洋一大批垂危的廠子。 好在華胥已經(jīng)窮得只剩錢了。 不僅西洋宮那邊悄悄送來了不少禮,李崇文也專門安排人過去回了點東西意思意思。 當(dāng)然和他們眉來眼去的不只有西洋南洋,還有夾在西洋和華胥之間的一干西疆邦國。這商道的一首一尾都是極富極盛的強(qiáng)國,中間夾著的蝦兵蟹將也就能從中占到不少便宜,這沿路的西疆邦國十年來發(fā)展得幾乎是突飛猛進(jìn),沿線城池從原來的百姓衣不附體到如今的人人溫飽,想來也是乘了華胥和西洋的一大份情。 兩日之后的四方聯(lián)合會被安排在正殿后頭的白晶楓葉園,說到這大凌的窮奢極欲,就不得不說說這處藏在正殿高堂之后的白晶楓葉園。大凌先王的王后獨愛楓葉,老國王寵她寵得要什么給什么,連天上的星星都很不得拽下來給她,更何況為她種這滿園紅楓?但冬日里楓葉衰敗,議會的人一致覺得這樣的園子難以彰顯大凌國威,可老國王又舍不得騰地方種點別的,最后想到了一個極其簡單粗暴的辦法,那就是把這院子里的勾欄亭閣都用整塊整塊的白晶堆砌。 就好像是在告訴四海諸國的人——你們看看,我沒有白靈怎么了,照樣也能把你們奉若珍寶的白晶視若磚泥。 一月份的白晶楓葉園也確實是十分精致雅趣,楓樹的葉子已經(jīng)落光了,那些縱橫交錯的枯枝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晶瑩剔透的勾欄小橋和爬著藤蔓的圓頂亭子,在泛著薄霧的早晨里宛若仙境一般。 會議的時間就選在兩日后的清晨,各國來使被一群穿著羅裙的女傭引到白晶楓葉園,按著早早安排好的位置入座。 大凌坐在長桌的頂端,華胥和番陽的位置被分別安排在緊挨著大凌的左右,西洋諸國還是照例坐在華胥的右邊。 代表華胥與會的就只有周子融和李崇文,兩人身邊也就只帶了羅遲一個人作為禮節(jié)性的侍衛(wèi),外加一個小向?qū)退麄兎g。 緊挨著李崇文的那個西洋使者是希得蘭人,長著希得蘭人標(biāo)準(zhǔn)的棕色卷發(fā),眉骨突出,無端顯得那雙藍(lán)眼有些不見底的深邃,眼角的細(xì)紋也鋒利得如刀刻一般。 前兩天這人也與李崇文私底下碰過幾面,知道他叫杰米爾,根正苗紅的希得蘭貴族后裔。 大凌原本與西洋同根同源,所以語言也基本相同,就不見西洋使者有帶向?qū)У摹?/br> 坐在華胥對面的番陽來使則是早早就與華胥打過無數(shù)照面的赤云老爺子。這四海官場上出了名的老油頭,長得卻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從早到晚都一副懨懨欲睡的模樣,老出了一臉的褶子,把那雙覆著一層白膜的眼睛給徹底遮沒了,嘴里也不知是沒牙還是真的偷吃了什么,不停地咕噥著嚼來嚼去。 赤云老爺子身旁坐著一個年輕人,頭發(fā)理得一絲不茍,脊梁骨像是灌了鐵漿一樣,無論站坐都挺得筆直,一雙炯炯有神的杏目也總是瞪得溜圓,誰被他盯一下心里都得虛一會兒。 等到大家都到齊了,那大腹便便的大凌國王和他的王子伽雷才終于姍姍來遲。他們隨身帶著一個年輕的騎士,騎士大半張臉都遮在鐵面具底下,只露出一雙淺茶色的眼睛。那雙原本極好看的瞳眸由于隱藏在頭盔的陰影之下,倒顯得有幾分肅殺的陰郁。幾縷細(xì)軟的酒紅色頭發(fā)從頭盔與臉的間隙里飄出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鋼鐵的生冷之氣。 王子已然成年,金發(fā)碧眼,十分英氣。從入場開始就掛著一副仿佛雷打不動的神采奕奕的笑容,言談舉止都幾乎一絲不茍,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極有涵養(yǎng)的王室之后。 看到他周子融就不禁又想起來那個在東海長大的自家野太子——當(dāng)初若是能有這人半分懂事就好了。 一群人照例先說了一通寒暄的廢話,然后再由大凌國王溫德爾開始講正題。同樣和往年的例會一樣,一開始都是一些各國通商的問題,由于大凌的金紙劵是四海之內(nèi)唯一的通用貨幣,所以每每談及這個話題,都基本由大凌主導(dǎo)。 開會開到一半,溫德爾才終于開口提到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華胥的東海之難。 第19章白晶楓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