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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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融心里知道,東笙此次北伐不僅僅是為了北境的那塊勢力。這個還沒有到弱冠的孩子縱使是被磨礪得再多,心底里也總有那么一份舍我其誰的疆土之情。 也許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帝王。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北疆的營帳里從黑夜到白天都沒人敢有一刻的松懈,自打嘉峪關(guān)城破之后,東笙晚上就再沒睡過超過兩個時辰的囫圇覺。 當(dāng)時城樓議事,往生記得他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一動不動地看著桌上的布防圖,冷聲道:“既然敢來,就別讓他們回去。” 北疆的軍備調(diào)動從來沒有如此高效率過,西北所有能搶出來的軍備在三天之內(nèi)后移七十里,據(jù)城以守,中部補給盡數(shù)調(diào)往東北,又有一隊人馬橫切南山一線,準(zhǔn)備堵截從這里南下的沙安人。 兩廂又膠著了一個多月,竟是生生逼停了沙安人的攻勢,將他們不上不下地堵在了西北。 【作者有話說:求評論?!?/br> 第71章夏日 北疆的軍備調(diào)動從來沒有如此高效率過,西北所有能搶出來的軍備在三天之內(nèi)后移七十里,據(jù)城以守,中部補給盡數(shù)調(diào)往東北,又有一隊人馬橫切南山一線,準(zhǔn)備堵截從這里南下的沙安人。 兩廂又膠著了一個多月,竟是生生逼停了沙安人的攻勢,將他們不上不下地堵在了西北。 北境到了中午的時候太陽毒辣辣地照著頭皮,在外頭站久了要是不戴頭巾沒一會兒就得腦袋發(fā)暈。而這鳥不拉屎的荒涼地界上連溪水都難得見著一條,在城樓里還能拿蒲扇扇一扇,一到外頭就只能靠古圣賢了。 ——古人云,心靜自然涼。 東笙在軍營里走了沒多久就已經(jīng)是一腦門的汗,背上一陣燥熱,起了一陣毛毛汗,幾乎要穿不住甲。 “中午就不要練了,保存體力?!睎|笙沖身旁的往生道,“最近有身體不適的嗎?” 往生看了看周圍,幾個站在外頭執(zhí)勤的侍衛(wèi)已是一臉菜色,臉上汗多得跟用水洗過一樣:“昨天有幾個中暑的,但軍醫(yī)都看過了,沒大礙?!?/br> “沒事就好?!睎|笙不咸不淡地道,又仰頭看了眼炎炎烈日——只要天氣開始熱,戰(zhàn)場上就容易起疫情,而且傷患的傷勢也難好轉(zhuǎn)。東笙少年時跟著曾風(fēng)雷也沒少見世面,這種情況他是深有體會。 于是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這一段時間讓軍醫(yī)多留點心。” 往生應(yīng)了一聲,東笙這才稍微放心下來,舔了舔自己干得裂開的唇,上頭快要剝落的死皮硌得舌尖麻癢,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在口中暈開。 北境比起缺糧,更缺水,軍中飲水要從幾里外的井里頭挑來,或者是到另一邊兒的山上采山泉,平時恨不得一口水分三口喝。東笙即便作為一軍主帥,也和所有的兵卒一樣一天一壺水,喝完就沒。所以當(dāng)他把手伸向腰間的水壺的時候仍舊猶疑了一下,終于還是把手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 往生是劍靈,劍靈比人少了許多需求,用人的話來說就是辟谷了。所以這一向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劍靈自然也體會不到那種磨人神智的干渴和炎熱。 “今天的水運到了嗎?” 往生道:“剛剛李崇文已經(jīng)去點數(shù)了?!?/br> 東笙聽完只嗯了一聲,也沒多的話,只自顧自地繼續(xù)在營中晃來晃去。其實他不來還好,他這位大佛一來,走到哪兒就嚇得哪兒的將士忙不迭躬身行禮。 但其實他也沒在意行禮的事,他想,沙安人再怎么彪悍也不是鐵打的,不可能集體坐地辟谷。而現(xiàn)在西北陷落,沙安要照顧的地盤一下子擴大了幾十倍,以前一天的運水線現(xiàn)在竟然生生拉成了七天。 再加上華胥本身就實力強悍,只是不像沙安舉全國之力專功兵甲。而沙安人如今這個態(tài)勢,估計短期內(nèi)是不會南下了——但不會等到冬天。 等到冬天長城外唯一一條大河結(jié)冰,屆時沙安若是還沒有打到南方來,那就要斷水了。再加上軍需糧草時間長了以后八成是跟不上的,北境自己又幾乎不怎么產(chǎn)糧。 所以十一月以前他們要么攻下整個華胥北境,要么就老老實實地撤回長城以北。 之前沙安人企圖派一支小隊順南山而下去劫糧倉,結(jié)果被東笙早早安排在那里的一支北境精兵給生生截下。那隊精兵在山崖上埋伏了好幾天,終于看到沙安人咬鉤,于是一個也不肯放過地殺了個片甲不留。 而從這里東笙也看出了沙安的難處,敢這么劍走偏鋒地直接南下?lián)尲Z,那么不管是因為什么,說明沙安人的軍需已經(jīng)開始跟不上了。 “什么時候再動手?”往生問道。 東笙兀自走到一間帳篷前,微微掀開了點兒簾子看了看里頭熟睡的小男孩,又不動聲色地把簾子合上,開始轉(zhuǎn)身往回走。 他揩了一把額角的汗,貌似漫不經(jīng)心地道:“等等,先吊吊他們的胃口,記得讓弓箭手都給人伺候好?!?/br> 打東笙離京之后,轉(zhuǎn)眼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不管北疆怎么如火如荼,可華京收到的消息就只有西北淪陷,女皇的態(tài)度也是不溫不火。而李崇文、東笙都不在朝廷,那金鑾殿上自然少不了一番風(fēng)云攪動。 華京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入夏,皇宮地窖里頭埋了一個冬天的冰塊終于派上了用場,住在深宮大院里的王公貴族全都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榻邊幾乎從早到晚都續(xù)著冰。 女皇在放滿了冰塊的寢宮里睡得腰疼,這才舍得讓仕女扶著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