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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除了他媽還有他爸,蔣澤宇, 和黎咎,還有一個正在瞪他的陌生人。 黎咎不明所以:“媽, 我這是怎么了???” 怎么腦殼有點疼? 可是黎琰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就記得自己和蔣澤宇下班回家吃飯, 然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林清鳳見兒子已經(jīng)沒事兒了, 嗔怪道:“你說說你,平常唱唱歌跳跳舞搞搞藝術(shù)也就算了, 突然研究什么武術(shù)。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要和人家澈澈切磋,你看看, 這一動手就出事兒了吧。還好醫(yī)生看過沒啥事了,就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你這孩子, 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mama可怎么辦啊。” 涂澈立在一旁看這對戲精母子在外人面前演繹著母子情深, 心里冷笑。 黎咎看著身側(cè)的少年,圓潤的下巴微微揚了揚, 臉上“懲惡揚善”的小表情怎么都掩不住。 黎咎:…… 黎咎心里發(fā)笑,就是委屈了他大哥。 公平公正的黎總仔細(xì)想了想,待會打個電話吩咐kalie再選個地址給他大哥搭個狗窩以作補(bǔ)償。 蔣澤宇瞥見這一幕,擰著眉頭把黎咎喊出去。 正在沾沾自喜的涂澈沒注意到這一幕。 走廊僻靜拐角, 蔣澤宇也不和黎咎拐彎抹角,不悅道:“怎么回事?” 他可一點都不相信黎咎說的,黎琰是為了和涂澈切磋才弄成這副樣子。這段時間在公司幾乎和黎琰天天在一起,黎琰除了偶爾做幾首沒文化的酸詩,就是打游戲,根本沒有去研究什么中華武術(shù)。 他不過是停個車的功夫,回來黎琰就被人踹暈了。 就算是好兄弟,他也不能忍。 黎咎面不改色地扯著謊,口氣相當(dāng)冷淡,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那你應(yīng)該好好反思,是不是你不夠了解他。” 蔣澤宇還真被他這句話給唬住了。 黎琰一醒,肚子就餓的咕咕叫。 管家在他醒來的一刻就已經(jīng)吩咐了廚房,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可以重新準(zhǔn)備上桌吃晚飯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上桌前,林清鳳還擔(dān)心嚇到涂澈,她太了解她這個的大兒子了,腦回路清奇,做出什么事兒都不奇怪。 林清鳳溫柔地握著涂澈的手,寬慰他說:“琰琰已經(jīng)沒事兒了,澈澈你心里也別過意不去了?!?/br> 涂澈心想,不愧是道行高深的老妖婆,心里明明恨自己恨得要死,還裝出這么一副純良無害善解人意的模樣。 因為是家庭聚餐性質(zhì)的晚宴,一家人坐的太遠(yuǎn)反而顯得生分。林清鳳事先吩咐過,菜色不多,但樣樣都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一家人圍在小圓桌上吃飯。 考慮到時間太晚,大家都已經(jīng)餓了。之前準(zhǔn)備的餐前菜就沒上,直接上了正餐。 蔣澤宇從小在黎家長大,對黎家的所有人和事都很熟悉。 這次一回來他就去廚房幫忙端了菜,臨走時被黎瑞生留下來一起上桌吃飯。 飯桌上,黎瑞生問了幾句公司的情況,蔣澤宇對答如流。 黎瑞生舉了舉杯,和蔣澤宇碰了碰,真心實意道:“最近琰琰和公司都辛苦你了。你也知道,我一把老骨頭早就不管事兒了,以后啊,就得靠你們年輕人咯?!?/br> 涂澈在心里冷笑:呵呵,趁著真正繼承人不在,這個大哥就已經(jīng)登堂入室要竊取一把手的位置。還這么明目張膽地把他私底下養(yǎng)的小情人一起弄進(jìn)公司。這對jian夫yin夫,卑鄙!惡心! 傷患黎琰突然感覺有殺氣,猛一抬頭正好瞧見涂澈正瞪他。 瞪的他腦殼一痛。 黎咎余光瞥了瞥,看見就坐在他身邊差一點就能挨上的少年,憤憤地剝著龍蝦,那動作,那眼神,像是要大開蝦戒。 黎咎在心里數(shù)了三個數(shù),果不其然,身側(cè)的涂澈按耐不住開始搞事情了。 “聽說你是開賽車的?。俊?/br> 蔣澤宇沒想到涂澈會在這個時候和他說話,微微愣了一下,才回答說:“是?!?/br> 黎氏夫婦問道:“你們認(rèn)識?。俊?/br> 涂澈說:“是啊,上次在沙灘上見過呢?!?/br> 他回答完,又把矛頭對準(zhǔn)蔣澤宇:“聽說你是A大金融系畢業(yè)的高材生,為什么會去開賽車?。俊?/br> 這個問題除一臉淡定的黎咎外,其他人似乎也都很感興趣。就連一直狀況外的黎琰,也把視線對準(zhǔn)了蔣澤宇。 還不等蔣澤宇開口。 涂澈再次主動出擊:“我說你小時候不會是喜歡看四驅(qū)兄弟吧。” 蔣澤宇不假思索:“嗯?!?/br> 一旁的黎琰聽了這個回答率先拆起臺來:“你小時候明明不看四驅(qū)兄弟的,我看的時候你還說我呢。” 蔣澤宇:…… 涂澈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哦吼,那不會是為了某位喜歡賽車的人去做的職業(yè)賽車手吧?” 小綠茶涂澈把套話三十六計用的爐火純青。 蔣澤宇被人戳中了心事,可是出于私心,他并沒有反駁。 黎琰見他沒說話,受了傷的腦袋擠過去,他本來就和蔣澤宇挨著坐,現(xiàn)在離的就更近了。 “阿宇,你有喜歡的人???” 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黎琰特別迷戀四驅(qū)兄弟,嚷嚷著以后一定要和賽車手談戀愛。 已經(jīng)回過味來的黎氏夫婦一臉復(fù)雜地看著自家腦子·真·有病的大兒子,心里不禁感嘆真不知是欣慰傻兒子命好,還是同情小蔣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