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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黎咎全程吃瓜,偷偷觀察身側(cè)少年眉眼里那點按捺不住的小得意。 涂澈則是在心里冷笑:呵呵,還裝,還裝。有他涂澈在,一定要讓這對jian夫yin夫無處遁形! 他注意了一下黎瑞生的表情,心想著:看來這個老男人也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的jian情了。Nice,給自己點個贊! 吃飯的時候,一家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照顧受了傷的黎琰身上。 黎咎沉默不語,簡直像個局外人。 涂澈看了感到萬分心酸,后媽也就罷了,明明蔣澤宇也是黎咎的青梅竹馬,卻瞎了眼先喜歡上的惡毒的大哥。還有那個渣爹,竟然也都把注意力放在黎琰身上。 這一家,居然沒有一個人是在乎黎咎的! 涂澈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 一個沒設(shè)防,眼淚撲簌就掉了下來。 飯桌上的人頓時就愣住了,涂澈趕忙借口說是去洗手間,離開了飯桌。 自從深入了解到黎咎的心酸和悲慘的處境后,他一點也不想讓黎咎看到他流淚的樣子!他要成為一個強(qiáng)♂硬的男人!做黎咎的堅強(qiáng)后盾! 涂澈一走,林清鳳開口問:“澈澈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興了?” 黎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在國外呆久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中國菜。” 林清鳳一聽,可算是心疼壞了,后天他們兩口子就要走了。 “瑞生,你待會打電話定一下江南好的位置,明天把澈澈帶過去吃一頓。” 江南好是陽城當(dāng)?shù)刈钣忻钣刑厣囊患也宛^,為了保證菜品的質(zhì)量,一直都限制客流,位置特別難訂。 黎瑞生和江南好的老板是老同學(xué),有這份交情在訂起位置來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黎家莊園很大,傭人已經(jīng)收拾了客房出來。 林清鳳本來想親自帶涂澈去看看客房,被黎咎喊?。骸安挥昧?,他和我住?!?/br> 林清鳳一愣。 涂澈的臉已經(jīng)紅的像個柿子。 已經(jīng)全面進(jìn)化的綠茶黎總放低了語氣:“你不愿意?之前我們不都是一起睡的嗎?” 這話被涂澈聽到耳朵里就好像是在控訴自己是個拔□□無情的渣男。 可是說實話,他現(xiàn)在是真沒臉見黎咎,更別提和他躺一張床上了。 林清鳳聽見這番話,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她意識到是自己多事了,給了黎咎一個兒子你加油的眼神,果斷跑路。 等涂澈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沒影了。 涂澈當(dāng)然不會主動去找惡毒后媽,只能乖乖跟著黎咎回房。 黎咎洗完澡,正打算用毛巾擦頭發(fā),突然想到什么,又把毛巾放了回去。 聽到浴室水聲的涂澈心慌意亂,緊張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等人出來了,看見黎咎頭上還滴著水。 他一時又老媽子上身,忘了緊張,噠噠噠下床去拿了條毛巾踮著腳給黎咎擦頭發(fā)。 黎咎太高,擦起來不方便,他把人摁著坐下,手掌摁過人光滑的肩頭,這才意識到黎咎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條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沒穿,傍晚時候看見的一個個的小草莓在白熾燈光下更加顯眼。 涂澈強(qiáng)迫自己不去看,給黎咎擦了頭發(fā),又把吹風(fēng)機(jī)拿出來把頭發(fā)吹干了。 做好一切,涂澈說著:“你以前也這樣嗎?不吹頭發(fā)會生病的?!?/br> 綠茶黎咎微微垂下眼瞼,從涂澈的角度看上去居然有種撲簌的脆弱感:“習(xí)慣了,反正就算是生病了,也能捱過去。就算捱不過去,也沒人會在意?!?/br> 我會?。。。?!不行了,涂澈又要淚目了。 不行,從今天開始,他必須成為一個猛男!不能再哭哭唧唧的。 猛男涂澈生怕人設(shè)崩塌,沒有接話,飛快閃進(jìn)浴室。 上一秒還脆弱的像朵白蓮花的黎總驀地抬起眼,眼里一片銳利,還捎帶了一絲懊惱:按照涂澈的性格,剛剛的情景下就算不哭也應(yīng)該說些什么,果然是自己的演技還不到火候嗎? 黎咎手指輕輕點在桌面,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去臨時報一個演技進(jìn)修班磨練一下演技。 因為睡在黎咎身邊,做賊心虛的涂澈幾乎一宿都沒睡好。 大約早上六點的時候,他躡手躡腳地爬下床,換下睡衣,剛想出去透透氣,突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談話聲。 涂澈即刻警覺起來,如果他沒記錯。 黎琰的房間好像也在這一層,昨晚他之所以還是厚著臉皮留下來,就是為了防止這個變態(tài)大哥賊心不死,來半夜爬床。 涂澈把耳朵貼在門上,隱隱約約分辨出好像是蔣澤宇在說話。 一定是這兩個人在密謀些什么。 奇了怪了,蔣澤宇的房間明明不在這兒,怎么一大清早會出現(xiàn)在黎琰的門口。 走廊里,剛出門的蔣澤宇正在和kalie通話,昨天黎咎和kalie囑咐過,讓她給黎琰找個公園再搭個蓬。 Kalie做事雷厲風(fēng)行,蔣澤宇是最了解黎琰的人,于是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問過蔣澤宇怎么選址。 涂澈聽的不真切,只聽到了“公園”“大本營”“叫上幾個人”等詞匯。 過了一會兒,隨著一陣腳步聲的離開,就沒聲兒了。 涂澈大半天都沒整明白,這些詞連在一起到底能是個什么意思。 · 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司機(jī)送他們?nèi)ソ虾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