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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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歲了,能矯情成這樣,也是奇葩,可她真的控制不了,一想到那兩個百度名詞的科普,就渾身冒冷汗。 最終實在捱不住,她給容淮發(fā)了張指甲的特寫照片: 【我同事手被車門夾了,醫(yī)生說可能要拔掉指甲治療,按照你的專業(yè)建議,有必要嗎?】 怕他忙,她又跟了一條:【不急,空了再回?!?/br> 荊羨小心翼翼換了個躺姿,挪到床邊,怕壓到傷處,將左手懸空,等了很久,沒見他有動靜。 凌晨兩點半,她終于熬不住困意,在惴惴不安里睡去。 夢里也是心驚rou跳的畫面,醫(yī)生拿著小兒手臂粗的針管,往她手指尖端的軟rou里刺入,打麻藥的過程痛不欲生,她被綁在手術(shù)臺上,涕淚縱橫地看著護士們遞上寒光閃閃的利刃…… 最終是手機振動救了荊羨一命。 她猛然睜大眼,自噩夢中驚醒,心還在猛跳。她抹一把額上的汗,慢吞吞摸到手機,瞥了眼來電號碼,平復(fù)心情后接起。 容淮直接了當:“這手,是你還是你同事的?” 荊羨立馬否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蠢到被門夾?!彼室庑χb作若無其事:“我同事發(fā)我的,讓我問問有沒有醫(yī)生朋友?!?/br> 容淮沉默,半晌,他淡聲:“有點模糊,你去公司拍清楚點。” 荊羨應(yīng)了。 窗外天色蒙蒙亮,她又瞇了會兒,洗漱完掐著點到公司,又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過去。 【我剛拍的,手機像素只能這樣了?!?/br> 很快約好的模特到了影棚,她沒時間再聊天,找實習(xí)生幫忙搭了三腳架和反光板,投身到工作中。 一直忙到正午,她去食堂用餐時才有閑暇功夫擺弄手機。 奇怪的是,他都未曾再回復(fù)。 荊羨以為他是在開會,也沒在意,自己觀察了下手指,發(fā)現(xiàn)沒有變黑的跡象,又默默感謝上天垂憐。 …… 下午是《muse》的選題會,陳舒妍靜養(yǎng)還未回崗位,荊羨便頂上了。這種會又臭又長,二十多個板塊的責(zé)編輪流發(fā)言,中途還要聽取主編各種意見。 領(lǐng)導(dǎo)都這樣,夸你時三言兩語,噴你時卻言辭犀利洋洋灑灑一大篇。 荊羨聽得心累,好不容易開完會,已經(jīng)過了晚上八點,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她腳步虛浮地走到工位,剛坐下,老錢湊過來:“你手機沒帶?” 荊羨有氣無力:“主編的規(guī)矩?!?/br> 錢超故:“前臺小姑娘打了好幾通內(nèi)線電話上來,有人在一樓會客室等你,聽口氣挺興奮的。”他滿臉八卦,好奇:“你晚上約了男模特拍新刊?” 荊羨莫名其妙:“沒啊。” 她站起,怕真有什么人急事找她,匆匆忙忙出去摁電梯。 下到一樓,會客室的玻璃擋不住視線,里頭景象一覽無遺。 白衣黑褲的青年背對著她,長腿窄腰,氣質(zhì)斐然。荊羨愣住,往前走兩步,又停住,下意識把手藏起來。 像是聽到腳步,容淮回過頭。 兩人隔了一扇透明的玻璃,互相對望。 荊羨莫名心虛,停滯不前,“你怎么來了?” 容淮不說話,眼下泛著淺淺青色,不眠不休的工作和長途航班讓他瞧著比往日更蒼白一些。他就這么直勾勾盯著她,眼里壓著隱忍的火氣。 荊羨推門進去,硬著頭皮走至他面前,知道瞞不住,輕聲招供:“我不是故意騙你……” 容淮捏著她的細腕,將她左手往上抬。 五指都有不同程度的淤血,手背上還有指甲狠狠撓過的劃痕,這傷口,絕不會是無意中夾到門造成的。 容淮心中火氣翻騰,對上她惶然委屈的目光,忍了下,沒發(fā)作。興許是早有了猜想,他面色陰寒,冷道:“崔泠弄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久等了?。。?/br> 這章補昨晚的。 晚上還有一更!??! 二十五萬字了。 謝謝陪伴。 寫完高潮部分也要開始收尾啦。 謝謝我的寶貝們投喂?。?! 第64章 別哭 兩個月的時間剛過一半,盡管他之前說過中途會抽空回來看她,可荊羨沒想過會這么突然,也沒想過時機會這么不湊巧。 小別勝新婚的甜蜜蕩然無存,惟有心慌,心疼,或許還有點心虛。 彼此間都有挺多話要問對方,但這兒畢竟是《muse》總部,時尚圈的中心,會客室外頭隔三差五就有身著光鮮服飾的年輕男女經(jīng)過,實在不方便聊私事。 容淮也意識到這一點,垂眸看了下手表,“車鑰匙給我,我去你車里等?!?/br> 荊羨不知道自己要加班到幾點,怕他等得不耐煩,便提了個更好的建議:“要不你先回曉風(fēng)和月?我這邊忙完就去19樓找你。” “不用。”容淮一口回絕,盯著她青紫的手指,淡聲:“一起?!?/br> 他嗓音很輕,但說話的語氣不容置喙,根本沒有周選的余地,荊羨看著那張眉頭緊鎖的漂亮臉孔,大概能意識到他在想什么。 無非是怕自己單獨回家又發(fā)生什么破事。 她沒再堅持,飛速上樓去工位上把車鑰匙取了,再經(jīng)過會客廳時,容淮已經(jīng)不見蹤影,約莫是去地下車庫等了。 荊羨轉(zhuǎn)身去往電梯口,途經(jīng)前臺,新來的實習(xí)生忍不住出聲。 “羨姐,剛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荊羨悵然自個兒也到了被人叫姐的年紀,不過瞥見小姑娘一臉八卦的神情,又有些好笑:“對,怎么了?” “哎,我們部門好多妹子看到他都瘋了,在群里三八他等的人是誰呢?!睂嵙?xí)生憋不出話,火急火燎在微信聊天框里打了幾個字,又抬頭:“現(xiàn)在她們都可以死心了?!?/br> 荊羨沉默半晌,無奈:“你就為這個八點多都不下班?” “我和那幫花癡下了賭注的?!睂嵙?xí)生挺直接,順便比兩個大拇指,做了個緩緩貼近的動作:“不過有一說一,羨姐,你和你男友,兩個字,般配!” “謝謝?!鼻G羨笑了笑,沒再耽擱,匆匆下了地庫。 時間不早,地下室停駐的車輛走空大半,容淮就靠在她那輛法拉利邊上,抿著煙,打火機的盒蓋在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 他抽煙總有股頹敗冷然的厭世感,她年少時曾經(jīng)迷戀至深,然而最近這陣子見得少了,乍一遇,她發(fā)現(xiàn)居然不太適應(yīng)。 那種森然孤寂的氣質(zhì),無端惹她心悸。 荊羨上前,從他手里拿走打火機,轉(zhuǎn)而將車鑰匙塞入,“別抽了,尼古丁提神,晚點車里補個覺,不好么?” 容淮看著她,沒急著拉開車門,視線緩慢挪移,從她的額頭一點點延至手背,無比耐心。 他像是無比珍重在確認些什么,又像是反復(fù)檢查她身上還有任何不妥之處。 荊羨看不懂他眼里浮浮沉沉的情緒,湊過去,將臉在埋入他的頸窩,小聲:“怎么了?” 容淮掐了煙,指尖穿過她的長發(fā),“抱歉?!?/br> 荊羨沒明白他的意思,想多問幾句又被他用力抱緊,力道不似平日溫柔,她的腰隱隱作痛,強行忍著:“容淮?” 他灼熱的呼吸淺淺揉散在她頭頂,嗓音愈發(fā)低?。骸拔业膯栴},我不該沒解決完那個女人就離開?!?/br> 荊羨沒說話,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異樣,失了往日風(fēng)輕云淡的鎮(zhèn)定,撫在她腦后的手指甚至有些微后怕的顫抖。她實在不愿意為這種事讓他內(nèi)疚,故作輕松:“我真沒什么事,就是這指甲蓋……” 她從他懷里抬眸,皺皺鼻子,半是撒嬌半是插科打諢:“能不能不拔???容醫(yī)生?!?/br> 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莫名喚醒記憶。 容淮怔了兩秒,突然記起重逢時的第一次見面。 這姑娘羽絨服毛線圍巾,裹得像頭熊,頂著張腫成發(fā)面饅頭的過敏臉,就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殺到他的辦公室,聲淚俱下地請他救她,下一秒看清他的面容,又秒變臉說寧愿去死。 像被戲精附體,滑稽又狼狽。 他笑了聲,眉間陰霾褪去幾分,放輕動作拉過她的左手,垂眸仔細瞅了半刻,“瞧著還行,沒到拔甲的地步,24小時過了可以熱敷。” 聞言荊羨差點熱淚盈眶,恨不能開瓶香檳當場慶祝,若不是白婧在工作群里猛艾特她,她估計還能繼續(xù)瘋一會兒。 “我得上去了。”她收起手機,目光還有點戀戀不舍。 容淮蹭下她的臉頰:“嗯,車里等你?!?/br> 荊羨點頭,走出幾步,又像是想起什么,腳步頓住回頭:“我有個事兒好奇,就是你怎么判斷我在撒謊?都腫成那樣了,你能認出是我的手?” 容淮靠著引擎蓋,姿態(tài)懶懶散散,嗤笑:“攝像頭壞了,還能給同事拍照?” 荊羨:“……” 她還能能說什么呢。 大意失荊州。 草率了。 ……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接下來的兩周,撇去工作時間,荊羨日夜同心上人廝守,快樂到不得了。 同住一棟公寓的好處就是。 每天睜眼后有熱騰騰的早飯和美男,閉眼前又有男朋友好聲好氣哄著睡覺,外加上下班車接車送,雖說不算同居,但也差不多了。 美中不足,不能從心愛的人懷里醒來。 當然,這種羞恥的要求,臉皮薄的荊羨絕對不可能主動提。 而且她心知肚明,兩人生物鐘完全不同步。 他的作息殘酷到離譜,一天最多睡四個小時,五點來鐘就要起來處理美國那邊的公務(wù)。那會兒天都沒亮,她還在夢里和周公下棋呢。 荊羨不止一次聽到容淮打越洋電話,對方似乎反復(fù)催促他回紐約,言辭激烈,他總會佯裝無事地走遠,關(guān)上書房的門,刻意避開她。 久而久之,她便有了當?shù)渿腻e覺,害得君王日日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