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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深坐在桌邊,動作不緊不緩地將從老鷹腳上綁著的紙卷取下。 信件的內容是關于小衛(wèi)身份的調查。 他先前在李家村,讓宋彥給飛月樓傳遞消息的時候也順道要求樓里的人幫忙調查了一下掌柜的身份與他兒子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阿竹: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公子!想讓公子不受半點委屈! 謝璟深:還,想把人弄哭。 白行歌:? #白白日常黑人問號臉# 第二十八章 信里說, 李家村客棧的李掌柜確實有個五六歲大的兒子,名叫李衛(wèi)。 飛月樓調查的事情絕不會有錯, 謝璟深想,所以關于小衛(wèi)的事情,只是他多想了? 作為習武之人, 謝璟深對周圍人一些動作的變化特別敏感,尤其他還帶著這么個身份, 總是需要防止身邊人的突襲, 因此他很難去完全信任一個人。 而那日在李家村,他與白行歌并肩站著時,是突然察覺到身后似是有人想作攻擊的模樣,才會有那等舉動。雖然回頭后發(fā)現(xiàn)不過是小衛(wèi)想叫他們, 但畢竟是唯一一個從李家村的事件當中幸存下來的人,哪怕只是個孩子,他亦無法對他卸下防備之心。 三日未至,王杰甚至還未歸來, 白行歌他們就被王家的人找上門了。 張管家說,他們府上昨日又出了命案,家中一位曾經對林芝若態(tài)度不敬的小廝今日一早,被發(fā)現(xiàn)暴斃在茅廁里。他的心臟被人掏出來了,甚至不見蹤跡,臉上驚恐的表情顯然是在生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以至于在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被人給殺死了。 “家里先前找了道士前來做法后,已經消停一段時日了。只是昨日大夫人的遺體又被送回來……”張管家說到這里便不在繼續(xù), 但話里意思十分明顯,就認為是林芝若做的。 而得知此事的方婉還受到驚嚇,動了胎氣,早上才讓大夫來幫忙看過,幸好并無大礙。 白行歌想起了桂花昨晚和他說的事,便拉上阿竹還有保命用的謝璟深,隨張管家一起回到了王家。 豈料他們才剛進門,府內一位侍女就匆匆跑來:“張管家,您回來得正好。方才您出門后二夫人讓人去查探大夫人的情況,這一瞧才發(fā)現(xiàn),大夫人的尸體不見了!” 這話一出,似是又更加篤定了林芝若的作為。 阿竹聞言驚道:“公子,該不會那位夫人又……?” 白行歌知道他未盡之言是什么,搖了搖頭說:“除非有人無視我的警告將她身上符咒摘下,否則她應該不會再起來殺人?!?/br> 再說,他記得那具尸體還有個習慣。就是不管她做了什么,但結束后她肯定會再一次躺回棺材,絕不會就這樣消失。就像是一種挑釁,大家都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卻拿她沒有辦法。 林芝若的遺體尚未找著,倒是擺著空棺的偏殿突然傳來鬧哄哄的吵雜聲,還有人高喊著張管家。他頭疼地朝那處看了一眼,也顧不上白行歌他們還在場,匆忙跑去:“又怎么了?!” 進入偏殿,只見一名家丁扮相的男子正躺在地上抽搐,他雙眼翻白,邊上圍了四五個大男人將他緊緊壓著,才勉強能夠制住他。而其余的侍女早就被嚇得花容失色,幾人縮在一旁相互緊抱在一起,其中還有人甚至急得哭了,像是害怕這樣的恐怖下一刻就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白行歌悄悄打開了自己的眼通朝男人看去,詫異地發(fā)現(xiàn)他身上竟附著一個嬰孩狀的邪靈。與普通的嬰孩不同的是,它長得一點也不可愛,面容削瘦又老皺,而且青面獠牙的,頭上還長著一個小角。 附在男人身上的嬰孩正試圖啃噬男人的靈魂,靈魂本身因為正在做掙扎與反抗,所以才會導致他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白行歌在自己的右手掌心畫了個咒字后,請其中一人給他讓開道,然后在眾目睽睽下直接用帶有咒字的手掌,朝男人的眉心處重重拍去。 那聲音響亮得把周圍的人都給聽愣了,看著那忽然挺直抽搐,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的男人發(fā)紅的額頭,莫名覺得有些疼。 附在男人體內的邪靈沒想到在場中竟有人能將他看出來,尖叫著被拍出男人的身體后,恨恨地朝白行歌看了一眼,嗖的一下離開了,速度快得白行歌都沒來得及看清它逃跑的方向是何處。 不過,他心里有了些許猜測。 張管家沒料到白行歌竟還有這么一手,傻愣在邊上老半天沒說話。聚集在偏殿周圍的人不知是驚呆還是嚇傻了,也停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訥訥地看向白行歌。 白行歌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王家的人精神狀態(tài)似乎都不怎么好,眼神黯淡無光,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這……沒想到公子竟還擅長此道。”張管家心有余悸道。 白行歌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那不知公子可有見到,對咱家里人動手的,可是大夫人的冤魂?若當真如此,可否能請公子幫忙我們與大夫人做溝通,希望她莫要再傷害無辜了。她若心中有怨,我們王家能夠答應她的要求,為她辦一場大法事,給她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這話,是老爺和二夫人都交代過的?!?/br> 白行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張管家?guī)籽郏耪f:“我方才見到的不是大夫人,是一個邪靈。不排除府上先前發(fā)生的事情是否與他有關,還請管家能夠領我去見一見今早死的那位家丁的尸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