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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兩只蟲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作為一所偏遠(yuǎn)的太空監(jiān)獄的獄卒,這類蟲對于帝國的忠誠度和信仰度十分值得懷疑,但卻因為常年跟三教九流的蟲打交道,信息流通度不可小覷。 他們能夠看懂剛剛馬丁對于他的威脅,白玖絲毫不感到意外。 就在今天上午,他秘密審訊了馬丁。 早在徹查這起案件之前,白玖就已經(jīng)向陛下提交了申請,因此這件事雖然打了個擦邊球,但也不屬于嚴(yán)重的范疇。 再說了,統(tǒng)帥大人早年間無所不為,即便是動用私刑嚴(yán)刑逼供,也敢保證沒有蟲膽敢透露出一星半點不該透露的東西。 很顯然,這兩只蟲是兩年里新調(diào)過來的,對這里的規(guī)矩還不是很清楚。這得怪自己,白玖面無表情地想。 是自己這兩年里過于收斂了。 * 時間倒回到一個鐘頭前。 昏暗的囚牢里,一束刺眼的白光驟然亮起。 在那白光正中央,吊著一只亞雌。 馬丁著實不算年輕。他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蟲族漫長生命的最后階段,一張臉皺的像是風(fēng)干的橘子皮,蠟黃枯干。 沒有白玖的指令,他的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顯眼的傷痕,都能精神已經(jīng)不濟(jì),想必是落入貝利亞的手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已經(jīng)三四天了,疲態(tài)像是蠶蛹一般將他包裹著。 聽見門響,馬丁費勁地掀起眼皮。 視線里的幾只蟲影朦朦朧朧,慢慢重疊成一個,在看清楚來蟲的瞬間,馬丁重重眼褶下的眼珠突然顫了顫。 之前被抓時他并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只能辨別出不是皇室動的手,但也不知曉是得罪了那一方勢力。 那伙人將他關(guān)在這里吊了三四天,他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卻是自己命不該絕。 他恍惚間想起那天晚上的槍聲,和翻身逃走的安塞爾留下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和他敘敘舊?!?/br> 馬丁渙散的眼神一下子凝固在了白玖整潔的制服胸口處的徽章上。他的目光從薔薇藤蔓纏繞的星星上一點點沿著流暢簡潔的線條挪到了白玖的臉上。 軍雌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馬丁咧開嘴笑了笑,一改之前的懦弱膽怯,聲音嘶啞。 “統(tǒng)帥大人,原來是您吶!” 白玖習(xí)慣性地皺了皺眉。這位老仆人似乎對他很熟悉,一般蟲壓根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沒說話,只是打了個手勢,身后兩只隱藏在黑暗中蟲立刻上前,將馬丁從圓環(huán)上放了下來。 馬丁像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審訊桌前的凳子上,然后拉著嗓子沖那兩只獄卒喊:“水!水!” 白玖也不理會他,只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袖口,然后點開了錄音裝置。 獄卒看著白玖的臉色,將一杯水輕輕擱在了桌子上。 白玖用指尖將水推了過去。 馬丁看也沒看,直接抓起杯子仰頭灌了下去,末了一抹嘴,看向白玖。 他的眼神很奇異,似乎是在端詳什么百聞不如一見的稀罕物件。 白玖低著頭,用牙齒咬著,將手套的邊緣往上提了提。 他有輕微的潔癖,哪怕是潮濕粘膩的目光,也覺得臟。 戴好手套,手指交叉,白玖冷凝的目光才漫不經(jīng)心地對上馬丁的視線。 “說吧。”白玖道:“之前你說的那些證據(jù),都在什么地方?有關(guān)你的主人——安塞爾涉嫌通敵之事,你還有沒有什么要補(bǔ)充的?” “……”馬丁伸手捋了捋自己沒剩多少的頭發(fā),伸了個懶腰,因為距離過大,手腕上的光鏈立刻發(fā)出“滴滴”的警告聲。 在寂靜的囚室中格外刺耳。 就在這樣的“滴滴”聲中,馬丁學(xué)著之前白玖的語氣,慢悠悠說:“抱歉了,統(tǒng)帥先生?!?/br> 白玖面色一沉。 馬?。骸拔乙品八械墓┰~,有關(guān)您說的通敵及販賣軍火之事,非常遺憾,全是我胡謅的?!?/br> “安塞爾先生他雖然家財萬貫,但他著實是一只……好雄蟲,那些罪名與他無關(guān)?!?/br> 白玖冷哼一聲,將交疊的長腿放下,面色陰郁:“反悔?變卦?他給了你什么好處?自身難保了還要幫他開脫?” 馬丁不慌不忙,甚至在狡詐中透出了那么一絲虛偽的彬彬有禮:“統(tǒng)帥大人,如果您非要這么定義的話,那么我想,就個蟲而言,您,是不是因為某些不可告蟲的私蟲恩怨,而對他有什么偏見?!?/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觀閱o(≧v≦)o 感謝這個大寶貝的營養(yǎng)液哦!【33415986 】1瓶; 么么啾! 第34章 隱瞞 在馬丁說出來這句話后, 空氣陡然凝滯了一瞬。 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血液卻已經(jīng)開始倒流。 那些骯臟的,罪惡的記憶伴隨著眼前這只老亞雌充滿戲謔和惡意的話語一點點揭開封塵。 白玖從來沒有在白天去回想過那些不堪的過往, 即便是夜晚, 也只有在被噩夢驚醒的瞬間才會感受到?jīng)]有來的恐慌和深刻在血rou里的驚悸。 像現(xiàn)在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那只蟲居然會將那樣的交易和罪行告之于身邊連親近都稱不上的蟲。 在講述這些時,他的語氣是怎樣的夸耀和洋洋自得,又是怎樣的鄙夷和不屑一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