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當(dāng)太宰成為審神者_分節(jié)閱讀_77
在與謝野晶子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手術(shù)時,太宰治突然順手拍了拍一直在手底下安靜當(dāng)木樁的少年僵硬的脊背:“芥川,你跟著與謝野醫(yī)生,保護好她。還有,不要傷了那少年?!?/br> “是?!苯娲堉閼賾俨簧岬卣酒鹕?,他眷戀于太宰治手中的溫度,身體卻先于思想服從于太宰治的命令。 銘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即使離開了四年也未曾改變。 芥川龍之介的目光在與謝野晶子與大和守安定之間來回交替,他擅長殺戮,卻不會保護人,是以有些犯難。 “我拒絕!”與謝野晶子斬釘截鐵地拒絕道:“太宰,我不是普通醫(yī)生,而且我討厭港口黑手黨?!?/br> 哪料一向隨和的太宰治的語氣不容拒絕:“我知道,可我?guī)淼哪呛⒆右膊皇瞧胀ǖ娜祟?,他現(xiàn)在沒有自我意識,會無差別地攻擊人。在他的傷被完全治愈的時候,普通的繩索根本無法束縛他。你的異能力既不是攻擊型也不是防守型,搞不好會死的。如果你不同意帶上芥川,我會想別的辦法治療他的傷,我不想拿你的生命冒險?!?/br> 在武裝偵探社幾次遭遇滅社危機時,都是或多或少依靠太宰治指導(dǎo)才能化險為夷,與謝野晶子深深知道這個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有多么可怕的能力,她的態(tài)度軟化了些,試圖做最后的掙扎,“就算是這樣,也可以找敦或賢治幫忙吧?” 太宰治嘆了口氣,安撫道:“相信我,在同時不傷害你與安定的前提下,芥川的異能力是最適合的。” “比人虎還適合嗎?太宰先生?!苯娲堉榈男闹斜派涑雒麨橄M墓狻?/br> 許久之后,得到了輕聲的應(yīng)和,“至少在這件工作上,你更適合。” “喂,那邊的少年,你幫我把他抬去我的治療室。往里走左邊倒數(shù)第二個房間?!迸c謝野晶子指揮加州清光把大和守安定抬去治療室,算是默許了太宰治的說法。 安撫過與謝野晶子,太宰治便放了心。至于芥川龍之介的意見,太宰治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那孩子不會拒絕自己的。 他笑了笑,走到治療室門口順手扶住被趕出來踉蹌后退的加州清光,隨意靠墻而坐,“與謝野醫(yī)生手術(shù)時不喜歡被人圍觀,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一般只有她一個人。你去歇會兒吧,有我在這呢。” 加州清光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累的,主人?!?/br> “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不累嗎?” 從見到大和守安定開始,加州清光就沒合過眼,一路奔波,精神時刻保持緊張,不僅是身體的疲勞,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少年都一聲不吭的背負著,走了過來。 “謝謝您,主人。對不起,主人?!奔又萸骞夤虻角嗄甑纳韨?cè),額頭貼在冰涼的地板上,讓他暈沉沉的腦袋清醒了幾分。他雙手支在地上,抬起頭,認真地說:“我受苦受累,但這都是應(yīng)該的,是我自己的意愿。因為安定是我的同伴,不僅僅是付喪神時期,在還是刀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們一直以來互相扶持,互相陪伴,所以我不能放棄他。但主人您不一樣,您不欠我們的,卻做到這種地步……我,加州清光,打從心里感激您,敬愛您……” “小清光?!碧字未驍嗨?,“再說下去我估計你要以身相許了?!?/br> 加州清光理直氣壯地說:“我本來就是您的啊!” “太宰先生,您回來啦!”抱著一摞文件的白發(fā)斜劉海的少年瞪大了眼睛,腦袋一團亂麻,“您,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中島敦,太宰治的弟子之一,武裝偵探社最單純最好欺負的社員,勤勤懇懇工作從不遲到的他向來上班都比其他社員早一些。整理資料,打掃衛(wèi)生,即使多做一些他也從不抱怨。 因為昨晚徹夜整理資料,今天的中島敦來得比平時晚一些,當(dāng)然這也是相對于平時的他,除了谷崎先生與作為前臺招待的直美小姐,其他人都沒到。 這個季度的工作總結(jié)馬上就要交了,他自發(fā)地幫太宰治整理了一部分資料,當(dāng)然其中也有泉鏡花的幫助,否則他肯定會多熬幾個晚上。 中島敦自棄地想:自己還真是沒用,明明國木田先生已經(jīng)把前期的大部分工作都處理好了,他只需要把卷宗整理匯總就好,都花費了這么長的時間。 原來太宰先生在大家不知不覺間破了這么多案子。 太宰先生真是太厲害了。 太宰先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 然后,少年就看見與謝野醫(yī)生治療室前的太宰治。 要不是手里抱著重要的文件,他一定要擦擦眼睛,看看是不是這幾天熬夜出了幻覺。 距離越來越近,中島敦聽見太宰治熟悉的聲音,他高興極了。 然后他看見太宰先生身邊有一個陌生的少年,少年對太宰先生說“我是您的……” 便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一幕。 “噓,與謝野醫(yī)生開始手術(shù)了?!碧字巫隽藗€噤聲的手勢,中島敦不得不安靜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蹭到太宰治右側(cè),說出了本該第一時間的話,“您回來了,歡迎回來?!?/br> “嗯……” 第46章 沒有特意隔音的治療室時不時傳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仿佛骨連著血,心肺從皮rou中分離一般極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