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鏑_分節(jié)閱讀_243
岑煅吃驚:“在北戎失蹤了?” 岑融看看他,又看看游君山:“五弟,別問了。君山與白霓感情甚篤,別勾起他傷心事?!?/br> 岑煅點點頭,問:“游校尉有什么想要問我的么?” 游君山滿頭霧水,回道:“君山惶恐,五皇子可是有什么要囑咐君山的?” 岑煅笑笑:“你知我從封狐城回來,怎么就不問問封狐城、白雀關(guān)和西北軍如今的情況?” 岑融靠在欄桿上,有幾分看好戲的興趣,目光在游君山臉上打轉(zhuǎn)。 游君山抬頭道:“五皇子言重了。末將人微言輕,不敢僭妄。能與五皇子談?wù)撨吘耻娗榈模瑧?yīng)當(dāng)是三皇子?!?/br> 岑煅沉吟片刻,說:“我曾去過金羌,并當(dāng)面見過喜將軍?!?/br> 游君山正低頭作揖,身姿紋絲不動,無人看見他目光中掠過一絲驚悸。 緊接著便聽岑煅又說:“此人果真有一張碎臉,看來傳言非虛。不知三哥可曾聽說過?”原來是對岑融說的話。 岑融把這話題拋回給游君山:“君山,你見過喜將軍雷師之么?” 游君山:“只在戰(zhàn)場上遙遙見過,看不真切?!?/br> 岑煅:“游校尉不必總是低著頭,我與三哥都是行伍中出來的人,你自在些便是。” 游君山便站直了,這時才看見岑煅一直盯著自己。未等他收回目光,岑煅笑道:“游校尉不愧是西北軍莽云騎的猛將,持重沉穩(wěn)。我正談?wù)撃愕某鹑?,你也能保持這般冷靜……” 他看著游君山雙眼:“岑煅佩服?!?/br> 目送岑煅離去,岑融掃了游君山幾眼?!澳隳膬喝堑轿疫@位五弟了?”他說,“岑煅是出了名的木頭性子,不怒不惱,不慍不喜,你們有過節(jié)?” 游君山心頭發(fā)悚。他只記得要保持冷靜,卻沒想到自己過分冷靜,反倒引來岑煅懷疑。他搖搖頭,回答岑融:“末將不知?!?/br> 岑融帶著他往仁正帝寢宮走去,幾步后低頭叮囑:“查一查岑煅想要招納的高辛人是誰?!?/br> *** 入夜,紀(jì)春明又來找靳岄。他沒進(jìn)府宅,只在府門與看門的兩人閑聊。片刻后靳岄與陳霜出門,三人嚷嚷著去吃羊湯面,說說笑笑地走了。 過了拐角,紀(jì)春明立刻回頭把手里小包袱塞給陳霜:“你行啊陳霜,不跟我姐好,反倒讓我姐幫你置辦女人用的東西。你實在是過分了?!?/br> 陳霜接過小包袱:“我明日會去跟二姐致謝?!?/br> 紀(jì)春明又問:“為什么要我來做這個幌子?” 靳岄:“你可以回去了?!?/br> 紀(jì)春明:“我晚上什么都沒入肚,一同去吃啊。” 陳霜找紀(jì)春明來約靳岄,如今靳岄已經(jīng)順利離開府宅,紀(jì)春明也就沒了用處。兩人打發(fā)紀(jì)春明離去,迅速拐入小巷之中,曲曲折折往前趕,直奔外城而去。 寧元成的小院子里,岑煅和賀蘭砜已經(jīng)等著了。 靳岄與岑煅見面不多,凡被人問起,他一概以“不熟悉”“未見過”來搪塞。以往岑煅到家中拜訪靳明照,靳岄對他們談?wù)摰氖虑楹翢o興趣,也從不加入。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跟岑煅說過話了,印象中即便是春節(jié)進(jìn)宮面見官家與圣人,岑煅也是諸位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靳岄心想,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曾救過我一命? 見他進(jìn)門,岑煅立刻起身,猶疑片刻,跟賀蘭砜一樣稱呼:“靳岄?!?/br> 靳岄和他見禮之后,先去偏房和jiejie見了一面。小包袱里都是女人用的東西,靳岄告訴jiejie母親已有下落,明夜堂堂主親自去查,并不多說自己的揣測。 回到院子里,岑煅已經(jīng)給他倒好了一杯茶。 靳岄也不跟他客氣,撩起衣角便坐了下來?!拔寤首踊貋磉@幾天過得可好?” “梁京比封狐更令人忐忑害怕。跟朝中大臣們說話,一句普通問候,愣是能聽出千百種意味?!贬褦[擺手,“我實在不適應(yīng)?!?/br> “五皇子若是打算往……”靳岄輕輕一笑,抬起手指略指向天,“再進(jìn)一步,只怕要強(qiáng)迫自己適應(yīng)。” 岑煅一嘆:“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 靳岄:“情勢所迫,五皇子身為皇族血脈,身在朝廷,如今又與西北軍、梁太師有牽連,你說沒興趣,無人會信?!?/br> 岑煅不答,只靜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