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受傷,賽車比賽開始
雖然派西斯經(jīng)常照鏡子,做SPA,但紀夏從未想過他竟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容貌,連枕頭壓出的印記都在意的不行。派西斯向來是懟天懟地,誰都不給好臉色,不想軟肋竟是在這里。 紀夏無奈,只能耐下性子哄他,邊哄邊去掰他的手,結(jié)果無論紀夏怎么哄派西斯都不肯放下手,反而捂得更嚴實了,是鐵了心不想讓她看到。紀夏無法,只得使出殺手锏,沉聲說:“要是再不松手,我就搬回去和我父母住?!边@番話落下,派西斯整個身體仿佛被電擊一般一激靈,迅速松開手,一雙湛藍的眼睛焦急地注視著紀夏:“不要,夏夏,不要回去??!” 看著派西斯的大花臉,紀夏又想笑了,看著紀夏再度彎起的眼眸,派西斯匆忙再一次捂住臉,委屈道:“你笑我!夏夏也覺得丑吧,該死,我就不該激動的!” “不,不?!奔o夏取下派西斯的手,將毛巾輕輕貼在他的臉頰上,“你在我眼里時時刻刻都是好看的,一點紅痕而已,消掉就好了?!?/br> 許是紀夏的態(tài)度太溫柔,而派西斯從來沒有從紀夏這里體會過這樣的溫暖,派西斯掙扎了一下還是屈服了。在這過程中派西斯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注視著紀夏,看著她一臉認真地為自己冰敷,心里也軟軟的,眼睛不自覺地微微彎起。 然而這樣溫馨的氛圍被突然闖進來的聲音打斷了,浴室門口,阿瑞斯打著哈欠走進了浴室,走進浴室正好看見濃情蜜意的兩人,紅瞳放大,加快兩步走過來,好奇地托住下巴問:“這是在干什么呀?” “自己照鏡子去,別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迸晌魉诡┝艘谎郯⑷鹚沟哪?,滿意地揮揮手把他打發(fā)走。 阿瑞斯一臉莫名地湊到鏡子前,倏爾浴室里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直接把臥房還在熟睡的凱瑟轟醒了。阿瑞斯顫抖地摸上自己的臉,語氣不穩(wěn)地道:“怎么……怎么會這樣的,我的臉,我的臉!” 紀夏放下捂著耳朵的手,將手里的毛巾換一面給派西斯敷上,朝阿瑞斯道:“洗漱完后像我一樣拿條毛巾敷臉,只是一點紅痕,消下去就沒事了?!?/br> “投訴!一定要投訴!”阿瑞斯正在氣頭上,聲音比起往常高了好幾個分貝,叫喳喳的樣子宛若噴火龍,“明明點的總統(tǒng)套房,卻拿的什么枕頭打發(fā)我們!不行不行,等會我一定要下去和前臺理論,連點總統(tǒng)套房的貴客都這樣對待,這酒店我看是別想開下去了!” “好了好了,等會兒我們要去看比賽,投訴的事情先放一放。”見阿瑞斯是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了,紀夏無奈,只好重新拿了條毛巾放在水龍頭下沖洗,走過去敷到阿瑞斯的臉上。阿瑞斯臉上沒什么rou,印子比派西斯少一些,也比較好消下去,看著阿瑞斯依舊氣鼓鼓的樣子,紀夏敷了一會兒后讓他去看鏡子:“看,這不就消下去了?別讓這件事影響一天的心情?!?/br> “夏兒,你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要是壓著你了怎么辦……”阿瑞斯捧起紀夏的臉,擔(dān)憂地蹙起眉頭,“我皮膚糙,印著就印了,夏兒你的臉那么嬌嫩,要是傷到了怎么辦……不行,夏兒,你別勸我了,這件事我一定要讓他們給個說法?!?/br> 也難怪阿瑞斯那么生氣,這家酒店是阿瑞斯選的,并且房費也是阿瑞斯出的,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狀況他不急誰急,要是真?zhèn)搅思o夏,派西斯和凱瑟能把他手撕了。 “剛剛聽見阿瑞斯的叫聲,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紀夏最后一位丈夫凱瑟姍姍來遲,他身著浴袍,單臂倚靠在浴室的門框上,金色長發(fā)堆砌在肩頭,視線探究地投向在場的三人。 “你看!”阿瑞斯悲憤地指著自己的臉,對著空氣張牙舞爪,“都是這家酒店的枕頭干的好事!如果他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和他拼了!” 凱瑟端詳了一下阿瑞斯臉上的紅痕,走回臥室內(nèi),再回到浴室時手上拿著一個棕綠色的刺繡枕頭:“你們昨晚是不是枕著這個枕頭睡覺?” 派西斯見上面還留有阿瑞斯的口水,嫌棄地別過臉:“是?!?/br> 凱瑟的手臂垂下,有點無奈地勾起唇角:“這是沙發(fā)上的抱枕,昨晚在沙發(fā)上……的時候,你們把它帶回了臥室,說要給夏兒墊腰用,不記得了嗎?” 阿瑞斯和派西斯都傻眼了。紀夏眨了眨眼睛,難怪凱瑟臉上沒有紅印,昨天晚上派西斯和阿瑞斯拉著她亂搞的時候,只有凱瑟一個人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所以才免了這一災(zāi)。 派西斯煩躁地扶住一邊下顎,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愚蠢。 阿瑞斯躁得滿臉通紅,訥訥地道:“所以意思就是說,這家酒店沒事嘍?” 紀夏看著他,裝作遺憾的樣子點點頭。 阿瑞斯沉默片刻,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雙手合十舉至鼻前,向空氣誠摯道歉:“真的對不起,您一點錯都沒有,都是我傻,我是大笨蛋。大、大不了我待會回來時,給前臺的jiejie們帶些禮物吧,希望上帝寬恕我的冒失,阿門?!?/br> 不得不說,阿瑞斯還挺入鄉(xiāng)隨俗的,天知道他會不會把對上帝的信仰帶回他遠在天邊的老家,飯前便后都要禱告一下。 凱瑟有些歉疚地微微低頭:“這也是我的疏忽,沒有及時提醒大家?!彼哌^來,手掌撫上紀夏的腦袋,“昨晚大家都太疲憊了,沒留意到也是情有可原。” 派西斯扶著后脖頸,左右扭著腦袋,皺著眉道:“好了,別只顧攬責(zé),你快看看夏夏的腰有沒有被枕頭磨傷?!?/br> 凱瑟垂首,溫柔地說了一聲:“得罪了。”上手將紀夏的裙子撩至腰際,見紀夏原本光潔細膩的后背遍布紅痕,其中就數(shù)與臀部連接那塊最多,那枕頭是真的毒,印出來的紅痕經(jīng)過一晚上竟然還沒有消下去。 凱瑟心疼地撫上那些印子,向阿瑞斯伸出一只手:“阿瑞斯,麻煩把毛巾給我一下?!?/br> “怎么了?真的傷到夏兒嗎?”阿瑞斯匆忙拿起毛巾遞給凱瑟,然后跟著走到了紀夏的身后。當(dāng)看到紀夏后背上那觸目驚心的痕跡時,阿瑞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顫抖著手去碰觸紀夏身后的紅痕,聲音帶著顫音:“怎么會這樣……”他的鼻子一酸,眼淚立刻涌了下來。 “好了,我沒感覺痛?!奔o夏把裙子拉下來,眼睫下垂,“況且在后背,看不出來有印子的,相比之下還是你們的臉重要一點?!彼聪?qū)︻^的派西斯。 派西斯深吸一口氣,走過來,從凱瑟手里抓過毛巾,從底下穿過睡裙,將其貼上紀夏的后背,努力保持平靜的語氣:“臉再重要也比不過你重要,夏夏?!?/br> “說什么傻話?”紀夏抓著派西斯的手把毛巾扯出來,把凱瑟和阿瑞斯全都推出浴室,“先別洗漱了,趕緊去換衣服吧,今天要去看格米伊比賽,別浪費時間了?!?/br> “我保證!”阿瑞斯在被迫離開浴室前最后說了一句話,他猛地轉(zhuǎn)回來,抱住紀夏的腦袋,大聲道,“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夏兒,我以后就在一旁看著,不參與進去了好嗎?就和凱瑟一樣,這樣至少多一個人……至少……” 紀夏輕輕拍了拍阿瑞斯的背:“別壓抑自己,我會穿不露背的衣服?!?/br> “行了,夏夏都快被你拉著海誓山盟了,當(dāng)我和凱瑟死了嗎?”派西斯皮笑rou不笑地抓住阿瑞斯的浴袍領(lǐng)子將他拖進臥室,關(guān)上門之前對著紀夏露出了一個笑容,“夏夏,別理他,你穿什么都好,露背的也好,隨心所欲就好,不必在意阿瑞斯?!闭f完,他一腳把阿瑞斯踢進了房間,“進去吧你?!?/br> 在場只剩下凱瑟和紀夏,紀夏瞥了一眼凱瑟:“你不進去?” 凱瑟展顏一笑,揉了揉紀夏的頭發(fā),溫柔地說:“剛才那番話,我很開心?!?/br> 紀夏:“什么話?” 凱瑟笑而不答,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紀夏,輕輕揮了揮手,打開了臥室的門,步入其中。 紀夏靜靜停留在原地,手指觸碰著仍然殘留溫?zé)岬念^發(fā),默然無言。 周日正賽的氛圍勝過周六排位賽,觀眾席上人潮如海,歡呼聲如雷,熱鬧至極。車隊的工作人員在車庫間穿梭,以專業(yè)而迅速的動作執(zhí)行各項檢查和調(diào)整,確保每一臺賽車都達到最佳狀態(tài)。 身著鮮艷賽車服的車手們在車庫前相聚,彼此握手寒暄。隨后,他們緩步踏入各自的座駕,如同戰(zhàn)士踏上戰(zhàn)場,準備面對即將到來的激烈比拼。20輛賽車兩兩并排停駐在發(fā)車區(qū),每一位車手都以堅定的目光注視著賽道前方,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挑戰(zhàn)。 觀眾們熱情洋溢,揮舞著五彩的旗幟,吶喊聲如同澎湃的潮水般洶涌而至。在指令下達之前,賽道上的寧靜與緊張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場地都在默默等待著即將爆發(fā)的風(fēng)暴。 發(fā)令聲一響,20輛賽車一起往前擠,在起跑瞬間有幾輛賽車相互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有的甚至飛到護欄上,不過很快便迅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再次融入激烈的比拼。 而在這場混戰(zhàn)之中,一輛銀綠色的賽車一馬當(dāng)先地沖到了領(lǐng)先位置,并且迅速地與后車拉開距離。盡管后方賽車在混戰(zhàn)中撞成一團,銀綠色賽車的車手卻毫不在意,冷靜而果斷地保持領(lǐng)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