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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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傅先生碎首進(jìn)諫,用他命換曹不休,在宮門前……以額觸登聞鼓,自盡了……” 阮阮心頭一滯,于他的話中,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她迫切問韓玦,“官家對曹不休動了殺心?” 韓玦重重一嘆,“曹將軍今日見你,與人有交手,不知是官家感知到了你與他的關(guān)系,還是因?yàn)槲窇植軐④娏恕?/br> 第48章 強(qiáng)迫 釅釅月色, 薄煙輕罩。 長恩苑內(nèi),阮阮舉手,往鏤空雕花球形熏爐中添了香,卻聽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她驀然回首, 只見紅羅紗帳隨風(fēng)飄搖, 像夏日太陽落山時, 天邊被染上的紅色煙云。 一陣風(fēng)拂過,滿殿盡是旖旎溫香。 在她忪怔間, 她瞧見一條光潔的手臂從紗帳后伸了過來, 將落地紗帳掀起紅浪,而后今上一身單薄中衣,走了進(jìn)來。 他應(yīng)是剛剛沐浴過,身上濕水未干, 且赤著腳, 周身散發(fā)著nongnong的慵懶氣息, 也正定神看她。 香霧氤氳,又是深夜,周遭安寧, 阮阮與他, 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阮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她低垂眉目,問向今上,“官家口渴嗎?” 今上卻不答,只緩步走到榻邊,以手輕拍身側(cè),示意她過去坐。 這樣的手勢,其意明顯, 阮阮如臨大敵,只覺腳下似有千金般沉重,使她抬不起來。 他卻又一次堅(jiān)持,要她上榻,坐于他身邊。 阮阮大驚,手中香箸墜落,因是純銀做的,落地時發(fā)出了極脆的聲響。 阮阮不愿,立馬跪下,“奴身份低賤,不配伺候官家,請官家恕罪?!?/br> “恕罪?” 今上冷笑,不滿她的回答,他伸手來夠阮阮臉頰。 阮阮不喜,微側(cè)身子,將自己與他拉開半臂的距離。 很顯然,阮阮這一躲避的動作,激怒了他。 他微俯身子,湊到她跟前,直接以手禁錮住了阮阮下巴,迫使阮阮看向他。 他的頭發(fā)上,仍有水珠,身上沐浴后的香味與帳中香混合,像是極致誘.惑。 他長久地凝視她,用目光侵襲她,從她眉眼到鼻梁,再到兩頰,而后一路向下,落在阮阮頸間。 幸好阮阮衣衫嚴(yán)合,才避免了他進(jìn)一步的窺探,可是這也激起了他的好奇,他流連的目光,有要進(jìn)一步動作的意味。 這樣的對視,讓阮阮害怕,她親眼看過他臨幸女子。 于外人而言,那是極其幸福之事,那意味著攀附上了,這世間最尊貴的男人。 他權(quán)傾天下,他可以用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保她們富貴榮華,而她們所要做的,不過是想盡一切辦法,鎖住他的寵愛。 如明心,楊福佳,和花奴。 可她不是她們,她心有所屬,她所愛的男人,頂天立地,不因盛寵而自傲,也不因貶黜而消頹。 他能上戰(zhàn)場殺敵,也能退回繁華之地吆喝做生意。 他有文人學(xué)士的清貴之氣,也有年輕武將的勇猛有力。 她的心屬于他,她的身,當(dāng)然也只屬于他。 她只會與他體會男.女之情,她也不愿讓他久等,她愿與他雙向奔赴。 可是,她的熱情,只對他一人。 換做他人,她會退避三舍,敬而遠(yuǎn)之。 阮阮于極度害怕中,看著今上的手挑過她衣襟,阮阮下意識舉雙手握住了他手腕,阻止他進(jìn)一步的動作。 而隨著這一動作,她的玉白手臂也從袖中露出,常年被香熏過的衣衫內(nèi)袖口,陡然被曝光于燈下。 袖中香味散開,這本是無心動作,卻引來他對她的細(xì)嗅。 他松了她下巴,放肆地去探她的肘邊香,那里有少女獨(dú)有的香味。 阮阮只覺被冒犯,腦熱之下,血流上涌,在他幾欲貼上她時,她快速站起,退后幾步。 她不敢怒目看他,也不敢就這樣奪步而去,她不明白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也不清楚他意欲何為? 只是突然對她的女.色起了興趣? 還是想要借她羞辱曹不休? 但,阮阮很快鎮(zhèn)定下來,她于這錯綜復(fù)雜的情愫里,快速理出了一條,那就是她必須保護(hù)好自己。 若他勉強(qiáng),她必定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不為其他,只因?yàn)樗幌氩懿恍荼凰呷?,曹不休既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情郎?/br> “朕待你不好?” 這是他第二次因?yàn)椴懿恍?,這樣問她。他起身,一步步向她靠近,一壁走,一壁解開了自己的衣袍。 衣袍落地,在地面散發(fā)曖昧氣息。 阮阮連連后退,搖頭否認(rèn),“不是。” “那你躲朕做什么?”他攔手,擋住她逃路,將她逼至桌角。 阮阮心慌意亂,“奴沒有?!?/br> “那好?!彼?,張開手臂,“給朕寬衣解帶。” 彼時,他身上只剩單衣,且呈敞開之勢,若再脫,那就是不著半縷。 他的身子,她不是沒有看過,但那都是在尋常時候,與眾人伺候他,不帶半分私情。 但現(xiàn)在,她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垂手而立,他卻在靜待她動作中,失去了耐心,毫不客氣,掰過她的肩,強(qiáng)迫著褪下了她的外衣。 他看向她,只說一字,“脫?!?/br> 阮阮一聲驚呼,想要護(hù)住自己,卻沒留意,失手打翻了琉璃燈,燈燭瞬間撩起了紅羅紗帳,且有上升之勢。 火勢起得快,他與她都不曾想到,均驚慌失措。 他目光瞥向紗帳,不作停留,撿起地上外衣,直接向火星處打去,并對阮阮說道:“你快跑?!?/br> 阮阮也從驚嚇中回神,當(dāng)然,她不會撇下他獨(dú)自離去,她是今上,一國之主,他不能有事。 她同樣撿起地上衣衫,跟隨他撲向火苗。 他和她激烈的動靜,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韓玦先看到了燃起的火苗,直接扔了手中茶盞,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了進(jìn)來。 他飛檐走壁,攀上梁柱,奮力扯下被點(diǎn)燃的紗帳,大呵一聲,叫所有人避開,而后提著它們,從最近的窗口,飛跳沖出,帶走了大半的火光。 當(dāng)值的內(nèi)侍內(nèi)人們很快反應(yīng)過來,有人提水,有人持帚。 阮阮卻于驚慌中,牢牢記住了韓玦手拽成片紗帳,一路避開易燃之物,沖向庭中的身影。 火苗撩過他袖口,衣擺,他所向披靡,無所畏懼。若不是這時,她真不知,原來他竟有如此高的功夫。 今上愛紅羅紗,層層疊疊,若非韓玦,那今日大火,勢必會燒毀半個宮殿,而傳出去,那今夜之事,怕是也難掩過。 阮阮不怕今上治罪,只怕曹不休為她擔(dān)心。 地上落滿灰燼,燃著白煙,散發(fā)著刺鼻的味道,周遭皆是狼狽不堪。 今上被眾人圍住,阮阮也扶著胸口連連咳嗽,韓玦收拾完,快步走至阮阮跟前,阮阮一臉沮喪看他。 他卻目光下垂,看到了她手中的衣衫,那是今上的。 他緩緩看向今上,而他手中握著的,正是阮阮被他拽下的那件。 韓玦面上,憤怒與悲傷輪現(xiàn),他先是問她,“你怎么樣?” 阮阮知道他什么意思,默默點(diǎn)頭,“我無事?!?/br> 韓玦聽罷,長吁一口氣,卻扭轉(zhuǎn)身子,第一次不控制自己脾氣地,狠狠踢上了地上殘留的紅羅紗。 “混蛋。”韓玦恨恨罵道,不知是罵事,還是罵人。 這是自打阮阮認(rèn)識他來,第一次見他如此生氣發(fā)火。 “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違令者,斬?!?/br> 今上環(huán)顧眾人,下了封口令,隨后繞過阮阮,目光從她受了傷的手背上瞥過,他腳步略作停頓,阮阮下意識退后兩步,與他隔開距離。 她心中別扭,不想與他靠近。 他卻苦笑,面向韓玦,“阮內(nèi)人也受傷了,叫尚醫(yī)局來,替她醫(yī)治,務(wù)必不能留下疤痕?!?/br> 韓玦沉默點(diǎn)頭,卻沒抬頭看他。 烏云蔽日,空中漸漸飄起了小雨,今上去了花奴的梨閣,韓玦留下來收拾殘局。 他舉手,想要脫下自己的外衫給阮阮披上,可剛觸及袖口,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衣衫,也被火花燎得破碎不堪。 他伸手,想要去扶阮阮,可想了想,又收回,只對阮阮道:“我送你去休息?!?/br> 折騰半夜,因驚嚇,阮阮已是疲憊不堪,她默默點(diǎn)頭,且又在韓玦面前,這才放下了渾身的警惕,此刻只覺虛脫無比。 韓玦看了看她,引袖幫她遮住頭頂,于悲傷中,與她說笑,“袖子雖破,但也能遮擋一時?!?/br> 阮阮知曉他這是有意逗她,她勉強(qiáng)擠出笑容,安慰他道:“韓先生,我無事,放心?!?/br> 韓玦帶著深深遺憾,語調(diào)微滯,說道:“我很后悔,應(yīng)該早些請求皇后放你出宮的,可經(jīng)歷了今晚之事,想要出宮,怕是難上加難了?!?/br> 阮阮聽出他聲腔里的顫抖,他為她沮喪,替她擔(dān)憂,她都能感知得到。 她心中涌起無數(shù)酸澀,他的情意,她一清二楚,可是她無法回應(yīng)他。 他心懷坦蕩,是她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正人君子,對她,對曹不休屢屢出手相助。 阮阮對他心存愧疚,她知曉她今生無法回報(bào),她心中不忍,“曹將軍于我有恩,而他與官家,勢必會有決斷……” “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表n玦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他打斷她的話,面上浮起無奈笑意,“于公,于私,曹將軍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