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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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庭腰間一直怕癢得很,更何況他這樣故意來作弄她。 “火澤,火澤,我錯了?!?/br> 她一邊笑一邊躲,最后身下落空,差點扶著半垂的帳子一起滾下去,連忙撲上來掛在了薛珩的身上,一只手臂勾在他的脖頸,一邊驚聲尖叫道:“薛火澤,你太過分了。” 薛珩一把將她撈了回來,這才有驚無險抱著她放在了床里,捋了捋她亂掉的頭發(fā)。 “看,都怪你,”蘭庭推開他,去將掉下去的錦被扯回來,竭力板起臉:“都說了,別鬧了?!?/br> 見她一本正色,薛珩連聲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br> 下一刻,蘭庭就莫名笑了出來,只因不意,掌中摸到了兩個漏網(wǎng)之魚,正是一顆花生和桂圓。 薛珩撿了起來,想了下之前撒帳時,喜娘嘴里唱著的詞,笑道:“這是什么,早生貴子?” “是呀,不好嗎?” 薛珩點點頭,將東西放到旁邊去:“好,我很高興?!?/br> “火澤,我也很高興?!碧m庭笑彎了眉,耳朵微微發(fā)熱,薛珩捏了捏她柔軟的耳垂,她一直沒有打過耳洞,這般倒也是很可愛。 對蘭庭來說,薛珩是她的父兄先生的所有角色。 后半生,夫君的角色,薛珩也給了她。 薛珩揉了揉她的臉,與她頭碰頭地說:“你還會說別的話嗎?” “當然會說了,而且還是很多呢,但是我看見你,只想說這個。”她垂下眼簾,親了親薛珩的眼眉,低低聲的說:“我很早很早就想嫁給你了,火澤,我感覺好像是在做夢?!?/br> “放心吧,不是夢,日后你就是大都督夫人了,嗯,還是叫回薛蘭庭吧?!毖︾褫p笑道。 “姓不姓謝,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蘭庭對于家人的執(zhí)念,是基于可以讓自己更好,而非這樣。 “我愿將我,傾付與你,望你珍之重之?!彼缿俚負ё∷募珙i,兩只手挽在他的肩上。 秀長白皙的脖頸如仙鶴一樣,低下來,最脆弱的喉頸,在他的面前。 蘭庭在女子之中,算是比較高挑的,他也從未將她視為格外嬌小的少女。 然而此刻,她似乎變得前所未有的柔軟可人起來。 許是因為情話太過纏綿悱惻,又或者是他變成了丈夫,就自覺換了一種身份,理應將她掩在羽翼之下。 床上鋪著大紅如意合歡花織金的百子被,在喜氣洋洋的被面上,蘭庭就像是一塊溫軟的白玉。 “我早已將你納入心中,珍之重之,你記得不要走才是?!毖︾裼H了親她的額頭,眉眼,鼻尖,一直到了唇瓣。 不止是唇齒之間的纏綿,手下也開始了不容決絕的攻勢。 我想吃掉你,從來都不是虛詞。 蘭庭在他的糾纏下,氣息變得急促,她從來不知道薛珩是這樣的。 中間,薛珩給了她一會氣息平復的空余,沒頭沒尾說了句:“是甜的?!?/br> 蘭庭先是不明所以,隨后想到自己才喝過的甜湯,就掐緊了他的手臂,卻只聽到火澤輕輕的笑聲。 “你還笑?!?/br> 蘭庭被他逼的無路可退,如同被剝?nèi)チ藲さ睦笾?,露出了白膩柔滑的肌膚。 薛珩隨手扯了大紅鳳枕,墊在她的纖薄滑膩的腰背下。 蘭庭如同嬌慵的貓,玉般的臂彎無力地擁著他精瘦的腰身。 白皙的指尖泛起了紅色,微微仰著秀長的頸,迎合著他的吻。 海棠經(jīng)雨胭脂透,兩人似是交頸的鴛鴦一般,至死方休。 偶爾睜開眼,迷蒙間,看見他們的發(fā)絲交纏在一起,不知今夕何夕。 “怎么哭了,嗯?”薛珩親了親她有些泛紅的眼尾,低沉綿長的尾音微挑。 “胡說?!碧m庭低低著聲,嗓音嬌軟含糊地反駁。 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沒。 楚楚可憐地掀開眼眸,見到薛珩的眉眼,都被帳中香氤氳了似的,全無了素日里的鋒芒畢露,只與她目光如情絲一般,絲絲縷縷地纏繞。 莫名的,她覺得火澤眼中似有紅霧騰起,也或者是帷帳的紅色映出的。 蘭庭云鬢橫亂,被他抬手按住了肩臂,無力地依附在衾被間。 往日的乖滑狡黠,此時此刻,都派不上用場,唯有任他風卷云殘,將她近乎吞食殆盡,折騰得無魂無骨。 這是長長的一夜,紅燭燃盡,將至天明。 待得朝曦欲上,裁剪了一縷縷的熹微入了門窗,照耀在貼了喜字的琉璃花樽上,也變得流光溢彩起來,光束折映在低垂不動的紅色垂帳上,斑斑點點的光彩都變成了點綴。 氤氳和光落在房間里,仿佛是不忍心驚醒任何人。 蘭庭是先醒來的,她腰酸背痛,翻了個身趴在床上不想起。 薛珩睜開眼后,反而神清氣爽的,揉了揉她絲滑的烏發(fā),扣著她的后腦,吻了吻額頭,穿了單衣,才坐起身來:“來人?!?/br> 外面的下人早已準備好了,侍女魚貫而入,紅霜和碧釉也在其中。 碧釉服侍蘭庭洗漱,見到小姐側(cè)頸一道紅痕,拿著巾子刻意擦了一下,發(fā)覺不是胭脂,微微呀了一聲,隨即被紅霜扯了下衣袖,才霍地紅了臉,捂上了嘴巴。 侍女退了出去,開始準備早膳。 “我瞧瞧?!毖︾窀┥硗犷^看了看,蘭庭匆忙抬手掩住,只聽得他意味不明道:“遮得不錯?!?/br> “要你促狹!”蘭庭皺了皺秀挺的鼻子,偏過頭去對鏡自攬,復又看了看頸側(cè)的位置,果然遮得沒有遺漏。 一時是要去拜見堂兄薛益的,被看見了才不好。 “不過,倒是怪香的?!毖︾褫p嗅了嗅說,鼻尖縈繞著馥郁的香氣,和素日里用的熏香大為不同。 “你不知道?”蘭庭口吐幽蘭。 薛珩站在她背后,借著她的妝臺鏡照了照,衣冠齊整,順勢反問道:“我怎么知道?” 蘭庭挑眉,笑而不語,故意促狹他。 薛珩反身倚靠在妝臺邊,面對她垂下眼瞼,拉起她的手指,歪頭貼在頰邊,眼中盛滿笑意道:“那也是從你這里知道的?!?/br> 言罷,堂而皇之的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 “你干什么。”蘭庭如同被燙了一般,急忙拉回了手,回頭看了看私下的侍女,她們?nèi)坏椭^做事,仿佛都沒有看見。 薛珩見她慌里慌張的,偏過頭去笑得肩膀發(fā)抖,蘭庭佯裝給他整理衣帶,不甘示弱地,擰了他腰間一把。 然后,薛珩笑得就更加不止不休了,臨到出門前才停了下來。 齊芳堂取自蘭桂齊芳之意,蘭庭站在臺階下仰面看了會,真心實意地說了一句極好。 薛益見二人笑語晏晏地進來,彼此間不遮不掩的情深意長,實打?qū)嵉陌闩?,他想了想自己準備的見面禮,倒是也很合適。 薛益接過了蘭庭的敬茶,正色道:“這杯茶,算是我替薛家接了,愿你二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br> 蘭庭現(xiàn)在并不怕他了,反正也沒有旁人,也就不拘禮了,笑道:“我還以為,堂兄會交代我們,舉案齊眉之類的?!?/br> 薛益搖了搖頭,笑道:“我是不喜歡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這等話的,板板正正,這真的算是夫妻嗎?” 蘭庭聽他這話,倒是別有意趣。 “罷了,也別多禮了,否則,就是我討人厭了。”他也是沒有成家的人,并沒有更多的經(jīng)驗,可以對二人有所交代,但是這話沒必要講。 薛珩原是提過,若不然他們一起過來,與薛益一道用餐。 薛益卻拒絕了,他們是好心他知道,但新婚燕爾,沒有必要。 蘭庭主動開口說:“若不然,日后咱們是一起用膳吧,也熱鬧有人氣一些。” 他頗有些長輩風范地說:“你們之間情投意合,遠比這些虛禮重要的多?!?/br> 一大清早的,誰也不愿意早早過來的。 聽完這話,薛珩朝蘭庭投去一個,“我就說吧”的眼色。 “唉,”蘭庭故作張致地嘆氣,飲了一口茶,揚眉道:“罷了,算我輸了?!?/br> “你們居然拿我打賭?”薛益好笑又難以置信道。 “也不算啦,隨口說說而已?!碧m庭狡賴道。 薛益哪能放過他們,抬起下頜,催促道:“啊快說,賭什么了?” 薛珩似笑非笑,兩手輕輕松松地一攤平,偏頭與堂兄道:“賭不賭都是一樣的,輸與不輸,贏與不贏,還不是都是她的?!?/br> 許是喜氣盈門的緣故,薛益的身體,倒是轉(zhuǎn)好了一些。 不能多耽擱,他們是宮里賜婚的,自然還有進宮謝恩,蘭庭身著吉服翟冠,入宮謁見皇后。 沒有什么意外的,只是碰見了秦懷齡,他看見蘭庭,沉默了一時,微微一笑:“薛夫人?!?/br> 蘭庭輕聲應了,兩人擦肩而過之時,聽見他負手昂首,輕聲說了一句,啊,真好啊。 仿佛是在發(fā)自肺腑地詠嘆著,什么值得見證的美好時刻。 回到家里不久,碧釉道:“連家大小姐送了帖子來,連家的老太君六十大壽,夫人可前去嗎?” 蘭庭雖然與連清湘交好,但很少去連家,只是偶爾請她過府一敘,閑來吃茶。 薛珩接過來打開看了看,溫聲道:“你要接受,有些人是不會愛你的,也不必因此,拒絕后來者的恩惠?!?/br> 蘭庭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然后就去了連家的宴會。 同樣的,倒是見到了她許久不見的小meimei,謝明茵似乎在忙活一些東西,蘭庭留給了他很多,所以這些是足夠她做些什么的。 “長姐,我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總不能一直依靠與你?!敝x明茵將自己的籌劃,一一說與她聽,然后等待著她的答復。 蘭庭愣了愣,這些她倒是沒有想過,她也沒有那么細膩的心思。 見jiejie不說話,謝明茵以為她不愿意,就急忙說:“巴陵公主也說了,愿意幫我們一起做?!?/br> 蘭庭恍然醒悟,她太小瞧謝明茵了,覺得她離不開自己。 可是,謝明茵也許遠比她更懂得,如何利用身邊的一切,讓自己過得更好。 謝明茵能夠自己成事,眼下不計成敗與否,對蘭庭來說,是莫大之喜。 她能為謝明茵做很多,但也無法預測一切,幫她將日后的路都鋪好。 她便從善如流,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