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8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江山多敗絮、榮光[電競] 完結(jié)+番外、將軍,你抑制劑掉了[穿書]、大宋仁宗皇帝本紀[歷史]、C位學(xué)習(xí),天選出道、在橫濱當守護神的日子[綜漫]、二世祖總在魅惑人心[重生]
可是偏偏這樣一個人,竟然是個情種…… 全安蹙著眉頭憂心忡忡的瞄了一眼毫無聲息的內(nèi)殿,正想著該怎樣勸慰,內(nèi)殿守候的福全急急奔出,疾步走到玄湛跟前打了一個千兒,急切道,“陛下,云主子醒了?!?/br> 玄湛聞言,赤紅的瞳孔猛然一縮,倏然起身,疾奔入內(nèi)而去。 看見急急奔進內(nèi)殿而去的皇帝主子,全安輕輕吁了一口氣,抬步欲跟上,看著還跪了一地的太醫(yī),他腳下一頓,“孫大人,快跟雜家進來,其他諸位大人還請在此稍候。” 皇帝陛下沒有旨意示下,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全安也不敢越矩將人放回去。 孫敬一怔,其他人也有些怔愣。 全安蹙眉催促了一聲,“孫大人?!?/br> “哦哦……”孫敬摸了摸額際的冷汗,爬起來時身子有些顫顫巍巍進了內(nèi)殿。 今日的天色不大好,天色陰沉沉的,風(fēng)也有些大,生產(chǎn)之人不能見風(fēng),雖說是小產(chǎn),但此人身份非比尋常,孫敬自是不敢大意,早已吩咐宮人將門窗掩實,也因如此,殿內(nèi)那股隱隱的血腥之氣久久不散。 偌大的內(nèi)殿一片靜i盆,孫敬眼觀鼻鼻觀心的跟著全安,一眼也不敢亂瞟。行至龍榻前,看著皇帝陛下側(cè)身坐在榻沿,龍榻的帳幔已經(jīng)打起了,躺在明黃與玄色相間的龍榻上的人蒼白羸弱,氣息輕慢,一看就知他身子虧損得厲害。 “慟兒,身子可還有哪里不適?”玄湛坐在榻沿,握著云慟的手,輕聲詢問。 云慟的精氣神兒極差,眼眸半合微睜,許是失血乏力的緣故,說話都甚是費力,蒼白的唇瓣蠕動卻并未吐出聲兒來。 “什么?”玄湛伏低了身子,將耳朵欺近他唇畔,才勉強聽到他說的話來。 玄湛就著俯身的姿態(tài),抬手將榻上的人抱入懷中,輕言,“無事就好,無事就好……”那短短的幾個字中全是無法抑制的顫抖之意。 云慟閉了閉眼,緩過一陣眩暈之后,他輕輕拉了拉玄湛的袍角。他的動作太輕,玄湛又近身抱著他,并未察覺到,還是候在一旁的全安瞅見了,小聲提醒,“陛下,殿下似乎有話要說玄湛深吸一口氣,掩了掩臉上豁然躍上的沉痛之色,輕輕將懷中的人兒放開些許,“怎么了?” 云慟看著他,唇瓣微啟,“雍州……” 他無法出聲,但是玄湛看懂了他唇形,知道他說的是雍州。 “雍州之事我已安排好了?!备┥碓谒~上親了親,玄湛輕撫著他的臉頰輕語,“小傻瓜,現(xiàn)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講身子養(yǎng)好,別再cao心這等瑣碎之事?!?/br> 云慟輕輕搖頭。 “乖,慟兒聽話?!?/br> 云慟眉峰微擰,拽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俯身下來。 看著他的模樣,玄湛有些不解,不過還是依著他,俯身將靠近他的唇畔聽他說。 “……雍州……之事,不是……不是天災(zāi)……” “什么?!”玄湛聞言豁然一驚,抬起一些身子看著榻上蒼白的人兒,赤紅的眼眸中有深沉到駭人的殺意掠過。 “云圖……三皇子……與……知府有染……雍州洪災(zāi)之禍……乃人……人為……”他蒼白無力的手指虛虛拽著他的衣袖,蒼白的唇瓣一翕一合,即便說不出聲來也萬分吃力。 玄湛緊握的手掌因勃發(fā)的怒意有了些許的顫意,強自壓下狂暴的怒意,眼眸中溫柔的淺笑浮上,“好,阿湛哥哥知道了,慟兒這下該好好休息了。” 云慟微微頷首,將心中惦記的要事說出,他渾身僅剩的那點稀薄力氣也用盡了,在粗重的吐納中緩緩閉上眼昏睡過去。 “慟兒?” 看著他閉上眼卻不似寧靜睡去,玄湛一驚,下意識的輕喚了一聲,卻并未得到回應(yīng),玄湛一慌,“慟兒?慟兒?” 喚了兩聲卻依然沒有反應(yīng),玄湛轉(zhuǎn)過頭來怒視著孫敬,“孫敬!” 被這壓低了聲的一聲厲喝,孫敬連滾帶爬的沖到龍榻前,忙跪地切脈,仔細確認這矜貴的小主子只是昏睡過去,孫敬顫顫巍巍擦了擦冷汗給皇帝陛下回話說無礙。 聽到孫敬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那人兒無礙,玄湛才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知道此刻他想要跟小主子單獨待一會兒,全安將內(nèi)殿中的所有人全都揮退,自己也悄悄退至了殿門外。 玄湛怔怔坐于榻前,看著榻上昏睡不醒的人兒,滿眸的沉痛和憐惜再也無法遮掩。 顫顫巍巍伸出手輕輕覆在那平坦的小腹處。 這里有過一個孩子……他們的孩子,他們共同的血脈!是他心愛的人兒用男兒身孕育的孩子!可是……他卻無福! “皇兒,是父皇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