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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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礙事!?皇帝得了風(fēng)寒,您現(xiàn)在身子骨虛估計是過了病氣,哪里能大意了事?!”云德急切不已的說道。 云慟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將云德勸住,結(jié)果沒等福全將早膳傳上來,孫敬便在殿外候上了,說是來請平安脈。福全和云德兩人一聽,忙不迭的將孫敬請進(jìn)了殿中來。 云慟無法,只得讓孫敬先行進(jìn)來請脈。 看著這一夜之間便恢復(fù)了生氣的云慟,孫敬暗暗咂舌,果然還是皇帝陛下有辦法! 仔細(xì)的診了脈,確定無異之后,孫敬一口氣沒歇,出了太極殿便前往皇帝議政的樞密院趕去回話。 本來朝中政務(wù)就繁多,又因雍州水患一事,更是多事之秋,整個朝廷的政務(wù)更是繁復(fù)不堪,上至皇帝陛下,下至朝廷百官,個個都忙得喘不過氣來。 只從那一日之后,云慟看上去似乎放下了心中的郁結(jié),每日里按時用膳歇息,孫敬開的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全都想法子做成了藥膳,他也只當(dāng)不知一般,默默的吃了。 皇帝則整日整夜的忙著前朝的政務(wù),白日里不是在御書房批折子就是在樞密院與眾大臣商討朝中的朝務(wù),偶爾有空的時候,他會回來太極殿陪著云慟用膳,只是每晚無論多晚,他都會回太極殿安歇。 看似回到了出事之前那般的相處,帝后不再相互折磨苦熬,太極殿中的宮人齊齊送了一口氣。 但是貼身伺候的全安和福全卻暗暗叫苦,這哪里是不再折磨,兩人之間的隔閡分明是比之前越發(fā)嚴(yán)重了。 這是昨天的,今天的晚點…… 君君:你們兩口子折磨我,我就折磨你們,你們兩口子啥時候不折磨我了,讓我順手了,我就不虐你倆了~~~~吼吼~~~~皇帝夫夫:…… 第96章小王爺 兩匹健壯的高頭大馬并頭而進(jìn),步伐矯健而一致,車轱轆緩緩?fù)皦哼M(jìn),云德和暗一分坐車轅兩側(cè),兩人似乎都專注在前方的行進(jìn)的道路上,并無言語交流。 暗一面無表情的緊抿著唇,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云德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一般,手中拽著套馬的韁繩,仔細(xì)觀其神色卻能不難發(fā)現(xiàn),他不時都在走神。 車廂中,玄湛靠著引枕在批閱奏折,車廂的小窗簾子已經(jīng)打開了,車廂中的光線十分明亮他身子左側(cè)放著一個小幾,上面置放著高高的一摞奏折和一些筆墨紙硯,小幾頗長,靠著車門邊的那段上放置著紅泥小爐,其上煨著的小壺上一縷淡淡的水霧騰起,有些微混著杏仁兒香的奶味在車廂中彌漫。 他身子右側(cè)的車廂更為寬敞,置放著枕被,被中靜靜安眠的人兒眉峰微蹙,似乎睡得不大安穩(wěn),玄湛目光落在手中的奏折上,另一只手卻不時輕拍一下身側(cè)臥著的人的背,似乎在安撫他一般。 “暗一,將車趕得慢些。”車子微一顛簸,車中的皇帝陛下便立即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暗一忙拽了拽縛馬的韁繩,將馬速拉緩了一些,以免驚擾到車中那位小主子的安歇。 云德雙手成拳,強(qiáng)壓下回身掀開車簾子的沖動。 這一個月,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到底忍了多少次這樣的沖動。 不斷的告誡自己,就算不為了自己這顆腦袋,但是為了主子,為了云家,為了王府,他都不能這么沖動,否則,他就是將主子將云家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的罪人! 但是看著皇帝這么將小主子當(dāng)個女人一般的寵著,他又忍不住后牙槽疼! 云德突然長嘆了一口氣,目光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前方蔥蔥郁郁的山林。 其實…… 其實他知道,皇帝從一而終都很清楚主子是男非女。 可是他始終無法釋懷,無法坦然接受,這人讓頂天立地的男兒這樣雌伏于他身下,就這樣折損了他通身的驕傲,折損了小主子身為云家人的血脈中傳承而來的傲骨。 命運這東西,他這一生從未信過,可是,現(xiàn)在卻容不得他不信。 如今這般,與那兩位的境遇何其相似? 他曾經(jīng)以為,關(guān)于云家的這個秘密,傳至他這里就是湮滅,他也曾想過,有關(guān)云氏那特殊的血脈傳承至今,早已經(jīng)稀薄,而且就算血脈還在傳承,可是小主子這一生也定然不會知曉自己身子的驚天隱秘。 哪知,皇帝竟然對小主子存了這樣的心思不說,甚至?xí)?qiáng)要了他。 讓事態(tài)完全超出他的意料,如今,更是完全不可收拾! 他時常在想,如若知曉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今日這般地步,他當(dāng)時說什么也會攔著小主子回京的??墒寝D(zhuǎn)念又一想,皇帝既然一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就算長居西北,不踏足京城一步又怎樣?他如若有心,又有誰能阻擋他? 他是君丸,是掌天下人生死的帝王,他想要一個人,哪里有得不到的? 可是…… 云德眼眸深處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