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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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慟眼神有些飄忽游離,不知該如何與這人說。 “慟兒?!” 云慟垂著頭,忍了半響才拉過他的手扶上他那纖細得不堪一握的腰,細若蚊吶的低語了一聲,“這里有些酸軟……”不止腰,他整個身子都酸軟不堪,勉強能跟他對陣不落下風(fēng)已是難得,偏偏這人卻不喘不累,跟沒事兒人一般。 即使沒有聽清這人兒說的是什么,他拉著他手扶上之處已然清楚明白,他松了一口氣,用下巴蹭蹭他的額,笑道,“小傻瓜,身子不適怎么不跟阿湛哥哥說,還勉強練功?” “我沒事……”云慟囁呢低語。 他無病無痛,哪里有事? 玄湛失笑,直接將人抱起身,“身子不適就不練功了,明日好些再來,咱們?nèi)ャ逍菔嵯?。?/br> “陛下……” “嗯?” 云慟縮縮脖子,不出聲了,“……” 皇帝陛下哼了一聲,直接抱著人前往后殿沐浴。 □作者閑話:寫久了虐,怎么寫到甜反而不知道該怎么寫了呢?好暈— 第132章“南苑秋禰?”云慟眼中雀喜一躍而起,手中標(biāo)記注解的小筆都尚未擱下,人便從書案后起了身。 但一想到前朝事務(wù)的繁重,滿心的欣喜微微緩了緩,“可是朝中事務(wù)繁多,而且這般突然匆忙,安排只怕不能妥善……”中秋沐休一日,緊接著兩日,這人都忙到掌燈時分才堪堪回宮,這個時候去往南苑,是否有些不妥? 他聽全安提過兩次,說往年南苑秋禰都是因朝政繁忙免了的,今歲較之以往的忙碌,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況且帝王出行,非同小可,不是三言兩語說走就能成行的。這其中需要安排的事宜,只怕是短時之內(nèi)無法妥善。 玄湛失笑,將他手中小筆取下,接過福全遞上的溫?zé)釢窠韺⑺稚喜恍⌒恼慈旧系哪潦酶蓛簟?/br> 到底是常年行軍打仗的,心思一下就轉(zhuǎn)到緊要的關(guān)鍵上了,不過——刮刮他挺直的鼻梁,玄湛有些心疼,摸摸他泛涼的小臉兒和雙手,將人攬入懷中,“這些事兒自有全安去安排,你只需好好計劃一下出行便是,南苑有獵宮,還有一處溫泉,這一趟讓孫敬將所需之物全數(shù)備齊,去行獵是其次,主要還是好好療養(yǎng)一下你的身子。這才剛剛?cè)肭?,你這手腳就開始涼,入了冬可怎么熬?” 剛剛回京時正值寒冬,睡至半夜,他的腳手都是涼的,這一年又是幾番折騰,今歲這冬,他只怕會更加苦不堪言。以往在西北那苦寒之地,也不知這小東西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今回了他的身邊,他斷然是不舍讓他受這苦楚。 望了望窗外飄飄忽忽的綿綿秋雨,云慟忍不住失笑,“無礙,不冷,今兒下雨有些微涼,我添加衣物了?!?/br> 晨起時,這人不小心將他鬧醒,在榻間纏著他小鬧了片刻,全安進殿來喚他起身,說今兒外間降了些小雨,這人就絮絮叨叨讓福全給他添上稍稍厚實些的衣衫鞋襪,殿中要注意保暖又要注意通風(fēng),更是將早膳中微帶涼性的膳食全部剔除,還讓福全一早就宣了孫敬前來,來來回回折騰一兩個時辰才罷休。 而且聽說甫一下朝就急急召見了孫敬前去回話。 似乎有記憶以來,他一直是畏寒的,德叔說,剛?cè)ノ鞅钡哪莾赡?,他身子完全受不住,病得床榻都不能下,后來實在沒法子,一到十月,他都是跟羅將軍悄悄把他送往滇西,直到翻春才有將他接回。后來大了一些,體魄強健了一些,便沒有再去,只是慢慢讓他熬著,熬到后來,也就漸漸習(xí)以為常了,只是一入秋,手腳就涼,他瞞著連德叔都沒有說,他大了德叔也不好再像幼時那般近他身,才沒有被發(fā)覺,不成想,回了京,到叫這人這般掛心…… “一場秋雨一場寒,得仔細些?!毙苦凉值淖鲃莸闪说裳郏皩O敬說你又有一些肺燥,眼睛是不是有些不適卻瞞著我?” “沒有。”這人做了帝王,將帝王心術(shù)學(xué)得出神入化,現(xiàn)在是直接將這些用來盯他,他身處這太極殿,里里外外都是他的耳目,不談其他,只他身子這一條,不管細微末節(jié),點滴都瞞不過他。 他肺燥還是之前他初回京在王府這人派孫敬前來請脈時知曉的,可是現(xiàn)在一聽孫敬說他有些許的肺燥,立刻就聯(lián)想到他的眼不適,孫敬都沒未發(fā)現(xiàn),他自己也只是晨起時有些許的不適,并無影響,這人卻很是上心…… 以前他只以為這人身為帝王,慣常對舉足輕重的臣子都事事留心心思縝密,現(xiàn)在才明了,對他的事無巨細都仔仔細細留意,并非是他所想的那般帝王對臣子的帝王之術(shù),他這般只是因為他愛他疼他。 “當(dāng)真沒有?” 盡管他言之鑿鑿,但玄湛卻是不信的。但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他這眼睛不適到何種程度,見他一切如常,他也拿不準(zhǔn)他到底如何。 “嗯,別擔(dān)心,如若真有不適,我定不瞞著。”見他疑心重重,云慟只得一再保證,“南苑秋禰之事,朝中那些大臣可有異議?” 悶在宮中這些日子,他到底是向往那些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的歲月,那是他為之半生征踏的屬于血脈的榮耀和驕傲! 他生就屬于戰(zhàn)場和鐵蹄,如若這人是他宿命,那戰(zhàn)場就是他命之歸宿! 玄湛定定望著懷中的人兒,目不相錯。 “怎么了?”見他這般,云慟下意識的摸摸臉,“我臉上也染上墨汁了么?”他方才整理了小半個時辰的兵書,是有些投入,衣袍和手上都不小心染上了些許的墨,倒是沒注意是否染到臉上去了。 玄湛搖搖頭,“我真想看看,我的慟兒在戰(zhàn)場上是何等的運籌帷幄意氣風(fēng)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