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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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慟聞言,微微一笑,笑意見滿是說不出的傲然和從容,“這是我的血脈的天職?!痹萍胰吮揪褪菫槭刈o而生,要守要護,自然是要征戰(zhàn)殺伐! 想要無堅不摧的征戰(zhàn)四海,自是要有運籌帷幄的本事,否則談何無往不利? 玄湛只是笑,守護大胤這萬里江山,是云家人的天職,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愿他雙手染血,半生征伐。 在對這個小東西的事情上,他永遠都是這般矛盾,明知他為征伐而生,他最為之自豪的便是他的血脈帶給他的榮耀,可是他卻想要護著他一生順?biāo)彀捕?,沒有征戰(zhàn)也沒有殺戮,安安然然的過這一生,免他憂免他苦。 “我已經(jīng)下了旨,十日之后出發(fā),移駕南苑,這幾日你就聽孫敬的,好生養(yǎng)著就行,其他的事情全安和福全知道該如何打點?!痹掝}剛起,他卻不愿再在其上糾纏不休,轉(zhuǎn)而說起南苑之行,突然想到什么,他側(cè)頭笑瞇瞇的道,“此次行獵,允云德隨伺左右?!?/br> 果然,這人兒一聽,眼眸頓時一亮,還未來得及高興,突然想起人已經(jīng)叫他打發(fā)去往雍州協(xié)助云九了。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嘆氣,“德叔進宮時,我打發(fā)他去雍州幫襯九叔了?!?/br> 玄湛略一沉吟,“那是召他回京還是另做安排?” 難得出宮,雖說主要是替他療養(yǎng)身子,但是到底是行獵,他也不愿拘著他,讓他去松泛松泛筋骨也是好事。 既是因他成行,自不能讓他掃興。 一旦入冬,他只怕整個冬日都要拘在太極殿,如若有了身子,更是直接要拘上十個月,到時還不知他要如何耐得住性子安安分分的養(yǎng)胎了。 略一想,便打消了召德叔回京的想法,“不了,眼看著就要入冬了,雍州的百姓還未安置妥當(dāng),德叔在九叔身邊,怎么也能幫上一把,我左右是閑人一個,何必耽誤治災(zāi)大事?!?/br> “別擔(dān)心,昨日云九才呈了折子上來,雍州之事已逐漸安置妥善,定不會叫無辜百姓受災(zāi)之際還受嚴(yán)寒之苦?!卑矒岬呐呐乃谋?,玄湛笑道,“如若不然,我也不能安心去往南苑。 云慟頷首,清楚這人到底不是昏聵的君王,如若雍州之事懸而未定,事無妥當(dāng),他只怕也無心思去往南苑。 “那云圖皇子……”說起雍州,云慟心中的介懷就猶如鯁在喉。 他恐怕此生都無法釋懷,他在雍州丟了一個孩子——即便他是用這個孩子,換了全城百姓的性命,現(xiàn)在想來,無論當(dāng)時他如何震驚,如何難以置信,可若他安穩(wěn)在他腹中,他到底是不舍他的,無論多艱難,到最后他都應(yīng)會留下他。 可是,他卻來去那般匆忙…… 玄湛溫柔纟遣緒的眼中豁然殺意四濺,“此事我會處理,慟兒你無需多想?!?/br> 云慟知道,這人是記仇的。 從事發(fā)到如今,幾個月了,那被生擒的云圖皇子至今毫無半點消息,他就知道,這人只怕是要先在那直接作孽之人身上討個夠本,然后再拿云圖開刀,可是他的滔天之怒能這般平淡無波的埋上幾個月,他簡直難以想象,到最后這人到底要報復(fù)到何種程度,才能以消他的喪子之痛..當(dāng)時他因孕子之事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卻又在那樣的時候失去了孩子,整個人說是五雷轟頂也不為過,根本無從顧忌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今想起那罪魁禍?zhǔn)?,心中依然恨意難消,這人卻是從一開始就鎮(zhèn)定冷靜,只怕事發(fā)當(dāng)時,將人千刀萬剮的心都有。 他方才想完,玄湛便悠悠開口,語氣淡然,“朕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是這遠遠難消朕心頭之恨……” 可是那越是淡然越是令人戰(zhàn)栗的話語出自一個皇帝之后,就不只是說說而已。 “朕的喪子之痛,云圖王也該同享才是?!?/br> 果然..云慟輕輕嘆了一口氣,罷了,他到底也是有仇必報之人,這人想要報復(fù)便報復(fù)吧。 失去那個孩子,他們心底的傷痛都太深,甚至不能碰觸,既然傷痛到不能碰觸,那么總要有個發(fā)泄的途徑,否則,只怕經(jīng)此一生,對那個孩子,他們都不能釋懷…… □作者閑話:恢復(fù)第一步,先把這該死的拖延癥給治療好了再說?。。。。。。。。。。。?! 第133章秋已轉(zhuǎn)涼,綿綿秋雨攜著秋風(fēng)一掃,整個天地都陡然肅殺,不過兩三日光景,滿園子的墨綠就已見衰敗之色,湖山洞石初現(xiàn)秋日蕭瑟,除了那濃郁的桂香和怒放的菊花還訴說著他充沛的生命力。 對常年困在后庭深苑這方寸間的女人而言,這不是一個令人心意舒展的好時節(jié),因為孤單因為寂寞,因為這漫漫歲月和長夜,熬得她們心力交瘁,熬得她們從憧憬的豆蔻成了悲春傷秋的深宮怨婦。 帝王性子冷清,一向不睦后宮,無愛亦無寵,爭奪都無從而起,因為她們甚至都沒有可爭奪的人或物,只是寂寂寥寥的在這深宮中熬著,至于熬什么,她們自己也不知曉。 可兩日前那道圣旨,如天崩地裂的驚雷一般,震驚顛覆了整個靜若止水的后庭。 皇帝下旨廢黜宮妃,按說這么大的事兒,前朝早已得到消息,除了賢妃的父親人微言輕又遠在豫州,淑妃和良妃的父親皆為京官,且具為功勛世家,爵位在身的高門,并非是說不上話的小門小戶,可是皇帝旨意已下兩日,卻詭異的紛紛寂靜無聲,甚至連內(nèi)眷都無半點走動,更遑論遞牌子進宮了! 王輔臣是天子門生,對于皇帝陛下的決定向來是眼觀鼻鼻觀心,牽扯到了皇帝陛下的‘家務(wù)事’更是謹(jǐn)言慎行,以他馬首是瞻的六部都是些心如明鏡的,身為外臣家族又沒有親眷入宮,以這些年皇帝陛下對后宮的冷淡,皇帝陛下后宮這趟渾水,他們自是不敢去沾的。 他們已然位居人臣,再貪那滔天的富貴,只會得不償失,當(dāng)今圣上心思太深,想要涉及左右他身前身后事,他們沒那個本事。既然沒本事,那還是安分一些的好。做一個讓皇帝倚重的肱股之臣比一個靠女人鋪路的權(quán)臣,可穩(wěn)當(dāng)踏實多了。 那位極人臣的張相也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至于當(dāng)了讓這些肱骨之臣腦清目明的例子的張青榆,卻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于皇帝陛下的這道旨意,半句諫言都不敢說,只因皇帝下旨廢了四妃中的三妃,卻獨留德妃,他不知這是何意,也不敢貿(mào)然揣測,因他自作聰明的慘痛教訓(xùn)的那把利刃現(xiàn)在還懸在他頭頂,到底會在哪一天落下還尚不知曉,如何還敢在這個關(guān)頭當(dāng)了那出頭的椽子? 至于身為國丈的太傅林啟瑞,也一反常態(tài),對于皇帝廢黜后妃的旨意保持默然,但他的心思多少也能揣測,皇帝結(jié)發(fā)的正宮皇后是他嫡女,廢黜后妃對林家對皇后而言,都不是壞事,至于皇帝為何突然這般大肆廢黜后宮,他只需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