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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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毙繑[擺手,示意他起身。 云旬起了身,云九和云德即使有再多的不忿,但礙于皇權(quán)大如天,也不能藐視帝王之尊,俱都規(guī)矩的行了禮。 皇帝要宿在府中,云九他們也不能趕人,更何況要是趕走皇帝倒也罷了,這一趕,皇帝走了,勢必要將自家主子一并帶走,他們哪里還敢趕人? 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伺候的人有全安和福全,自然輪不上他們,他們只得悶著頭將竹央閣里外的護(hù)衛(wèi)調(diào)集好,連守衛(wèi)都由暗衛(wèi)接手,他們只得灰溜溜的走人回去挺尸。 “主上和皇帝……”出了竹央閣,云旬有些欲言又止。 云九和云德雙雙苦笑,這才哪兒到哪兒???這小子要是知曉主上連孩子都沒了兩個,還不知會嚇成什么傻樣兒呢。 見他們?nèi)绱朔磻?yīng),云旬皺了皺眉,“既然如此,那前些日子那傳言被皇帝金屋藏嬌的神秘女子是?” “老十一,別問,有些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痹凭艛[擺手,示意他別多問。 “那小產(chǎn)的皇嗣又是怎么回事?”云旬卻絲毫不買賬,“皇帝既然如此在意主上,那所謂的皇嗣到底是何來歷?” 云德瞪瞪眼,“老九,遲早的事兒,瞞他又有何意?” 云九皺皺眉,想要說什么,張了張嘴,卻到底沒說,云旬將他們這般模樣,一手鈴一個,直接將人拎進(jìn)了自己的院子,今夜勢必要問個一清二楚了。 第155章你是誰? 新歲祭祀、大宴群臣與外邦使節(jié)定于每年大年初一,年三十的除夕宮中舉行家宴,宴請皇室宗親,家宴按例由皇后統(tǒng)籌,德妃協(xié)理。 除了皇帝的兄長遠(yuǎn)在江南封地,其余封王的宗親皆在族地,并未久居京中,太后常年禮佛居于佛寺,京中皇室宗親寥寥無幾,所謂家宴,除了后宮諸人,并無其他。 進(jìn)了臘月,皇后就犯了難,往年有宮中諸人,這家宴還能勉強像樣,可今年,宮中僅剩她與德妃二人,帝王向來是略坐便走的,今年這家宴還能辦么? 結(jié)果沒等她前去請旨,皇帝便率先下了旨意,免除今年宮中家宴,待大年十五元宵佳節(jié)時,太后與皇室宗親進(jìn)京再行籌備。 接到旨意,皇后傻了半響才堪堪回過神來,被大宮女從地上扶起身,她踉蹌兩步跌坐在榻,愣了半盞茶的功夫才吩咐了人出宮去請她的母親進(jìn)宮。 母女倆關(guān)起門來密談了兩個時辰,之后整個臘月,皇后俱稱病未踏出鳳毓宮半步。 宮里張燈結(jié)彩,布置得比哪一年都精細(xì),可是卻也比哪一年都冷清,整個皇宮,除了太極殿以外,處處都透著肅然靜默,仿若一潭無波無瀾的死水,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娘娘,這紅燈籠……”芷蘭看著宮人手中提著的紅燈籠,有些欲言又止。 德妃看了一眼,“不必了,今年宮里不過除夕,不必張羅這些個麻煩事兒了?!?/br> “雖說不過,可到底是年節(jié),皇后不過,咱們自己圖個喜慶也好啊。”見她臉上一片落寞,芷蘭只得小心翼翼的勸慰道。 “不用了?!彼龘u搖頭,目光幽幽的落在看不見的遠(yuǎn)處,芷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個方向……分明是太極殿的方向。 芷蘭揮揮手,示意一旁手持燈籠的宮人退開,她走近一步,扶著德妃,“娘娘……” 德妃一手讓她扶著,一手扶著一旁的廊柱,“聽聞太極殿很是熱鬧喜慶,陛下免除了宮中家宴,可是御書房今兒一早便早早的忙開了,因為要替太極殿備宴,皇后和我的膳食都另外撥了御廚來做?!?/br> “皇后整整病了一個月,咱們是不是也該病著過這年節(jié),免得孤孤單單的‘眼紅’太極殿的家宴?” “娘娘!”芷蘭紅了眼眶,“大過年的說什么病不病的晦氣話?咱們過咱們的,誰也不眼紅?!?/br> 德妃輕嘆了一聲,“芷蘭,我不嫉妒,也不是羨慕,我只是難過?!?/br> “娘娘……” 進(jìn)了這深宮大院,當(dāng)了皇家的女人,即使是嫉妒、羨慕,也是好過難過的…… “廢后之舉涉及國本,輕易動不得,我不過是一介小小后妃,既不關(guān)系國本,也無礙社稷,你說為何,他偏偏要留下我呢?” 她狀若自問,并未想從身邊大宮女嘴里得到答案。 以前偶聽后宅長輩說起深宮怨婦,她那時年歲小,無從體會,后來大了也從未想過,有一日她竟會親身嘗到這個中滋味。 今兒是年三十,祭拜先祖是明日之事,今日只需祭拜家祠便可,晚些時候還要回宮,云慟怕耽誤,晨間早早的便起了身,媳婦兒都起了身,又是在王府,皇帝陛下覺得自己再賴著便有些不像話了,便跟著一起起了身,小人兒祭拜家祠,他本欲隨同,可想到他們?nèi)缃裆形创蠡?,去祭拜家祠不比祭拜先云王,到底有些不妥,便歇了心思?/br> 祭拜完家祠,留下用了午膳之后,兩人便早早回了宮。 車架還未抵近太極門,坐在車轅上的全安遠(yuǎn)遠(yuǎn)看見跪在太極門前的人,下意識的繃緊了皮,心里不住哀嚎,這大過年的又是鬧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