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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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霸道的男人之前還沒管控得這么嚴(yán),可是一聽孫敬說,涼性太重的膳食多食先別談多孩子的影響,對他的身子首先就是弊端,直接就給全安個福全下了嚴(yán)旨,一日一碗的份例,如若超了讓他們直接去慎刑司領(lǐng)板子。 這一日一碗還是見這幾日天確實(shí)熱了,他親自向?qū)O敬再三確認(rèn)之后才給準(zhǔn)的。 “現(xiàn)在是三伏……”云德眨巴眨巴眼。 云慟垮了臉,嘟囔一聲,“我知道。” 這幾日夜里他都差想要讓人將床榻移到殿后的小苑子中了,夜里殿中悶熱,門窗皆開始還是散不了,可是他磨破嘴皮子那人也不允,他夜里睡不好,那人也跟著睡不好,可是前朝政務(wù)又忙,眼瞧著才短短十來天,人都清減了一圈了,卻依然駁斥了殿內(nèi)置冰或?qū)㈤桨岬胶笤罚拚藿o他扇風(fēng),等晨間不熱了,他又忙著去早朝了。 他不是不知他的辛苦,又不是不懂事的三歲稚子,只得忍耐著,不讓那人在政務(wù)繁忙晚間又不能歇好的空檔再來cao心這些瑣碎之事。 看了看云慟高挺的肚子,云德默默啞了聲。 福全見他們主仆歇了聲,才將晾得一絲熱氣也無的酸梅湯呈上來,笑著寬慰道,“殿下,再過兩日立了秋,早晚就沒有這么熱了。”至少夜里能安生的睡個覺了也好。 云慟接過不熱但也不涼的酸梅湯,喝了一大口反手用手背擦了額上的汗,“要立秋了么?” “哎,再是兩日便是立秋?!?/br> 云慟聽了將手中的碗遞給福全,嘆了嘆氣轉(zhuǎn)身對云德道,“又要立秋了,邊境只怕又要不太平了?!?/br> 聽他此話,云德正了正色,“每年都如此,主子您也別憂心?!?/br> 云慟擰著眉,“匈奴如今南北分化,南匈奴這幾年漸成氣候,北匈奴這兩年內(nèi)亂頗多,可是前些日子被須卜氏一統(tǒng),如今這兩部都平穩(wěn)了內(nèi)政,又伺服多年,與咱們大胤遲早有一戰(zhàn)。 “打就打,難道還怕那些草原蠻子不成?”云德拍拍胸脯,絲毫不懼。 “怕是不怕,可是如今安南之事擱置著,如若兩面起戰(zhàn),以大胤的版圖和如今的國力,雖談不上腹背受敵,可是到底也是隱患?!?/br> “這有啥隱患?西北之兵力足以應(yīng)付匈奴,安南如若不安分,集齊東南西南之兵力,揮兵入境便是,何足為懼?” 云慟頷首,“東南西南兵力齊集拿下安南是不足為懼,可是南邊不比北邊草原沙漠,南方地勢復(fù)雜,一旦開打,兵力上就要勢壓,可安南兵力不弱,朝廷一旦出兵,只怕五十萬大軍是少不了的。兵有,可將呢?” 云德眨眨眼,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東南西南的將領(lǐng)是個人才,可是要率領(lǐng)如今大規(guī)模的兵力作戰(zhàn),還要勢壓一頭,節(jié)節(jié)逼近,似乎不太穩(wěn)當(dāng)??! “滇州地勢復(fù)雜叢林密布,可東南西南兵力有過半不是當(dāng)?shù)厝?,一旦打開,情勢難料,即便是運(yùn)籌帷幄的將領(lǐng),也不敢說揮兵入境橫掃千軍。” 云德聽著,突然接口,“主子,您想去?” 云慟一怔,眼珠子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才側(cè)頭看向云德,“這般明顯?” 云德頷首之后再點(diǎn)頭,“您就差說您要親自出戰(zhàn)了?!?/br> 站得有些久了,腰有些酸,云慟緩緩挪了兩步,在鋪了軟紈蠶冰簟的榻上坐了,“幼時在滇州時,我就想,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能南北征戰(zhàn),定要將那些滇州人引以為傲的密布叢林踏平”〇云德見他想坐,趨步跟著想要扶他一把,可是瞧他利索的落座,悄悄又收回了手,“這么久的事兒了您還記著啊?” 云慟頷首,“云家歷來征戰(zhàn)匈奴和西域,也算得上宿敵,滇州那些兵將皆言我云家人只能征戰(zhàn)北方那一馬平川之地,如若入了西南滇州那密林,定然沒那能征善戰(zhàn)的本事?!?/br> 這么多年,云德還是初次聽聞還有這樣一段往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主子您就一直惦記著西南那片地兒?” “有生之年,我定要讓當(dāng)初說出這句話的人怎么說的就怎么收回去?!毖惩χ?,云慟傲然的揚(yáng)了揚(yáng)脖頸。 話語淡然,卻殺氣十足。 云德聞言,拍拍胸脯,“那老奴定要跟著主子您見識那些癟犢子怎么把這話給咽回去!”福全擦擦腦門兒上的汗,瞧了瞧小主子那高挺的肚子,哭笑不得的這會兒換成了他。 先不說小主子這矜驕玉貴的帝后身份,可這腹中還懷著大胤未來的太子,怎么就一門心思的想著要上戰(zhàn)場?。?/br> 就算誕下太子,陛下舍不舍得放人都還是兩說。 陛下這么疼愛小主子,小主子想要橫刀立馬征戰(zhàn)沙場,他看這事兒懸乎。 “征戰(zhàn)安南?”玄湛擰著眉頭,手中的奏折剛批了一半,他直接給撂在御案上,“傾兒說的?” 全安頷首,“奴才剛走到殿門處,正?!?/br> “胡鬧!”玄湛猛一拍御案,朝著全安怒喝道,“他大腹便便的,眼看著就要臨產(chǎn)了,竟然還想著征戰(zhàn)安南?!” “而且朕什么時候說過現(xiàn)在就要打安南了?這都沒影兒的事兒,他到惦記上了!” 全安雙股戰(zhàn)戰(zhàn)的縮著肩膀,不敢答話。心想著,小主子也就是一說,陛下您自個兒都說打安南還是沒影兒的事兒,怎么就先給怒上了? “他還說什么了?”玄湛站起身,在御案前來回渡了兩步,又追問道。 全安搖頭,“奴才就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