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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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嗣關乎國祚,如若帝王一直無嗣,只怕皇室爭端又將起啊。 眾人的感慨皇帝卻是聽不到的,他疾步匆匆趕回太極殿,前來稟報的小太監(jiān)并不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福全只是矚咐他前去太極殿將皇帝陛下請回宮來,卻并未言明到底所為何事要將正在議政的皇帝陛下請回來。 玄湛心慌意亂的趕回來,福全候在殿門外,見著疾步而回的皇帝,福全撲通一聲直挺挺的跪下,“陛下。” “發(fā)生了何事?慟兒怎么了?!”見他這般,玄湛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福全磕了一個頭,垂首回話,“回陛下,奴才也不知,殿下只是吩咐奴才派人前去請您回宮……”從小主子不小心從密處翻出一本書冊模樣的東西整個人如同被抽了筋骨一樣起,福全便惶惶不可終的嚇傻了眼,這會兒見著皇帝,總算是有了主心骨,“陛下,您快去看看殿下吧這沒有緣由的起因讓玄湛聽了,心中的不安沒有松半點,反而越發(fā)讓他心慌不定,他說不出那種感受,只覺得說不出的慌,壓抑不住的亂,這似乎只有當年他送那小人兒離京時才有過想到此處,玄湛抬腳便往殿內(nèi)沖。 殿內(nèi)伺候的人俱都被斥退,空蕩蕩的,加之外間天色暗沉,殿內(nèi)黑沉沉的,玄湛一口氣跑進內(nèi)殿,一眼就瞧見臨窗而立的那抹身影,窗外秋風嗚咽呼嘯,吹得那人兒垂散的發(fā)和衣衫獵聲作響。 “慟兒……”玄湛張嘴喚他,聲音有些暗啞,不知是急的還是這一路不停歇的疾步給累的本以為聲小臨風而立的人沒有聽見,他提步上前,剛準備再出聲,云慟卻慢慢轉(zhuǎn)過了身,他穿著月白的直綴長衫,滿頭墨發(fā)只用發(fā)帶系了一半,其余皆披散而下,轉(zhuǎn)過身風從背后襲來,吹得長發(fā)飄飛,猶如要臨空飛走一般。 玄湛心一窒,上前兩步,硬扯出一抹笑意溫柔的哄道,“慟兒,今兒風大,怎么站在窗前,快過來,小心著涼。” 云慟望著他,腳下沒動,只是揚起手中一本冊子,“你一直都知道是嗎? ,他微微皺眉,“這是什么? “這手札一直放在你的龍榻之上,你難道還不知這是什么嗎?”云慟看著他,臉上露出慘笑來,“你明明知道,為何卻要將我置于如今這樣的境地?” “慟兒——”玄湛瞠目欲裂,兩個大跨步上前一把將人抱住,“你怎么能——”尊貴的帝王抱著那抖若篩糠的人,止不住渾身都在顫抖都在哆嗦,這一跺跺腳,天下都能為之震動的男人這一刻難過得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聽也不聽我說便定了我的罪,你怎么能——”云慟身子抖得止不住,卻又僵硬如鐵的任他摟抱在懷中,神色有些恍惚,“還要……怎么聽你說……” “你要定我的罪,至少應該告訴我我到底所犯何罪吧?” 云慟怔怔的垂下頭,看著還緊緊拽在手中的手札,突然淚如泉涌,怔愣的低喃,“我們……到底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們明明該是君臣,明明該忠義仁孝,涇渭分明的,可是……為什么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走到如今這樣的境地? 玄湛心慌意亂的卻反復聽到他念叨這話,心中疑竇,想到方才他手中似乎抓著一本手札,他單手抱著人一手忙去摸索他的手,果然摸到一本冊子,玄湛將人抱到軟塌上,探手取過他手中的手札,也不問,直接翻開就看。 粗粗翻了兩頁,發(fā)現(xiàn)這本手札竟是太祖遺留之物,他心中疑惑,抬頭看了一眼幾乎失了神魂的人兒,十分不解,這近百年前的太祖手札怎會惹得這人兒這般,他心急如焚,耐著性子往下翻。 手札應是太祖親手所寫,看年月是從太祖起兵時開始著寫,開始皆是太祖起兵之后親歷戰(zhàn)亂的日常,當中自然是有當年那如同神人一般的云沐二王,玄湛皺著眉草草翻過,直到翻到那寥寥數(shù)字,他才驚愕的停下了手。 吾心悅徹兒,愿天下太平之日,便是吾與徹兒歸隱之時,至時定以三媒六娉親自迎娶吾愛丙戌年六月初三玄湛看著那微微泛黃的紙頁上落下的寥寥數(shù)字,瞳孔猛縮。 徹兒……徹兒…… 那透著親昵的兩個字,讓玄湛太陽xue突跳欲裂! 當年那位受盡天下人敬仰的先代云王,那讓成帝親自扶靈葬入皇陵的先代云王,那讓天下人皆為之戴孝的先代云王,單名不就是一個徹字么?! 當年——當年的太祖和云王竟是這樣的關系么??? 那名動天下的云王和太袓,竟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作者閑話:這下是真的要寫完了,這是最后一個大梗,生孩子放番外去吧,正文來個跟我一貫套路不一樣的結(jié)尾行不? 第161章辛秘 即使明知道手中這本手札繼續(xù)翻下去會看到那塵封近百年的辛秘,而這辛秘會在頃刻間摧毀他歷經(jīng)千辛和萬苦才求來的如今這美若夢境一般的日子。 玄湛那雙指骨修長的手握著那本手札,甚至在發(fā)抖,如若在這之前,在這人兒沒有看到之前,他或許這一生都不會去看這手札中記載了什么樣的辛秘和過往,任由它湮沒在過往的洪流中,成為永生永世的秘密,可是現(xiàn)在卻不行……因為最不該看見這本手札的人已經(jīng)看見了,所以也就沒有回避的必要了。不但如此,他甚至還不得不翻開這本手札,去知曉到底手札中寫了什么,會讓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之間頹喪到這地步,他腹中甚至還懷著他們即將臨盆的孩子。 所有的美好都在頃刻間被打碎,那些讓他眷戀得能用整個天下去換取的日子就仿佛是他做的一個夢一般,現(xiàn)在夢醒了,一切都消失了,干干凈凈,繞了一個圈,他們又回到了原地。 修長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捏著薄薄的書頁,玄湛忍了半響也沒有翻開那輕飄飄卻仿佛重若千斤的書頁。抬眸看著蜷縮在軟塌上暗自神傷的人,他到底還是手指輕動,翻開了書頁。 從丙戌年開始,手札中有關云徹的記載漸漸多了起來,兩人兩情相悅,即便征戰(zhàn)艱辛,字里行間也并不見多少消極之態(tài),一直到辛卯年,天下大局漸漸有了明朗的態(tài)勢,這一年太祖稱帝,定國號為胤。 十月初八,天定關大捷,徹兒負傷而歸,又有孕,回谷修養(yǎng)。 看到這一段,玄湛如同墮入冰窖,那裂骨分rou的極寒鋪天蓋地的涌來。 原來..原來慟兒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的體質(zhì),竟是從云家那位名動天下的先袓那里承繼而來的嗎?! 是了,是了,慟兒失去他們的長子時一直嚷嚷著自己是怪物,云德不是安慰他說他的體質(zhì)乃云家先輩所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