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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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死死咬住下唇,卻讓越行鋒輕易撬開,硬把瓷瓶里的藥末倒入口中,且拿手捂著。 越行鋒低喝:“給我咽下去,連血也給我咽下去!沈翎,拿水來!” 沈翎立即端水過來,看著越行鋒把一碗水灌入兄長口中。他不明白兄長為何如此抗拒,難道是此藥來自柴家,所以如此抗拒么? “好了?!痹叫袖h示意花冬青松手,望著勐咳的沈翌,嘆息道,“你這又是何必?無論如何,保命最重要不是么?剩下的解藥,我會一并幫你搶來。你先歇著吧,沈少將軍?!?/br> “不必?!鄙蛞畹穆曇粢琅f冷冽,一張臉孔比平日更為冰寒。 “沈翎,你哥是不是有病啊,犟個什么勁!真是?!被ǘ嘁豢W邊細汗,深深喘了幾口,暗道這個沈翌簡直像是牛馬,差點摁不住。 沈翌像是要應些什么,卻是一瞬沉默,再出聲時,竟然連同一口深色血水! 越行鋒看呆了,心說分明是七星鬼蘿的解藥,沈翌服下后應是無恙,怎么還會吐血? 花冬青頓覺不妙,即刻為其診脈,皺眉道:“壞了。方才他氣血攻心,那一劑解藥恐怕……怕是成了毒藥!” 沈翎面色驟變,幾乎同他中毒兄長一樣慘白,頓時亂了方寸,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花冬青道:“若是在畫嶺,我倒有辦法配出解方,單絲這繁吹谷,我……” “我什么我,我馬上去搶來,你們等著!”越行鋒拎了沈翌的劍就要出去,行至門前,回頭叮囑,“冬青,多撐一會兒?!?/br> “不要去求他!即便是死,我也絕不會再服他的藥!”沈翌強忍一口氣,怒得咆哮。 “你死了痛快,爹該怎么辦!”一聲怒喝,竟是來自沈翎。他一把拎起沈翌的衣襟,勐力舉到眼前,狠狠瞪著,氣勢迫人:“越行鋒,去搶藥!” 第127章中庸之道 再度闖入夜色的越行鋒,不由深思柴石州的最終目的。他明知沈翌氣急攻心可能催發(fā)毒性,卻誘使旁人為其灌下解藥,口口聲聲說不會取其性命,卻任由其生不如死。難道,這就叫做……愛好? 由此可見,柴廷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且教得不錯。在這一方面,沈恪望塵莫及。 若柴石州早已預料一切,那么定然料到越行鋒會再去尋他。越行鋒深知此行不如方才順暢,卻不知不順暢到這個地步。 葉家所居的屋舍門前,列著葉家諸人,葉銘修更是站在主位,看他的神色,像是久候多時,然眾人之間,唯獨不見柴石州。 這是什么意思?要干架么?越行鋒握緊劍鞘,暗道還是少動手為妙,畢竟賓客中不乏久歷江湖的高手,有些事,還未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一見越行鋒,葉銘修搶先開口:“不知越公子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越行鋒遠遠瞧見這陣仗,便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拱手有禮:“在下約了柴大公子一敘,若擾了葉堡主安寢,還望見諒?!?/br> 葉銘修似笑非笑,一根手指捻著兩撇小須,臉上的傲慢毫不掩飾:“難道我兒不曾告知予你,葉家堡欲贈予商谷主的名家字畫沾了些許污跡,眼下正由他出谷另覓他物么?若越公子想見,那自可在此等候,或者暫且回去,待我兒回來,再命人請回公子。如何?” 此等鬼話連篇,越行鋒怎可能相信? 自從沈翎失蹤歸來,花冬青就已分散眾隨衛(wèi),至繁吹谷各處,或明或暗,嚴加查探。倘若柴石州出谷,花家人不會全然不知。更何況,片刻之前才見過的人,豈會憑空消失? 很明顯,柴石州仍在房中。 越行鋒笑道:“莫不是方才怠慢了柴公子,故公子避而不見?” 葉銘修知曉他言中所指:“方才?想必是天黑不可視物,越公子看走了眼,我兒在日暮前就已出谷,方才又如何與公子交談?” 瞎話說得這么狠,越行鋒也沒必要客氣:“葉堡主,人命關天,望三思而行?!?/br> 葉銘修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死樣子:“不曾有過,何須三思?若越公子有心刁難,就別怪葉某無情。即便身在繁吹谷,我葉家堡的地方,亦不可令人隨意出入?!?/br> 話音方落,葉家諸人紛紛起勢,右手握著刀柄,像是隨時可放手一戰(zhàn)。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人,是越行鋒。他向來不顧及生人的顏面,見葉銘修一臉蕩漾,自然而然就調(diào)侃:“柴參知的確是座不錯的靠山,葉堡主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為了自保家業(yè),也無可厚非?!?/br> 葉銘修立馬氣得面色發(fā)青,本以為花家人以和為貴,一個隨衛(wèi)也惹不出什么風波,更妄談氣焰囂張,可眼前此人未免太過猖狂。 “白卓尚且知道收斂,葉堡主的反應,貌似慢了那么一些?!痹叫袖h發(fā)覺葉銘修心生疑惑,趁機道,“一個柴參知算得了什么,我與六皇子相交之時,也沒聽聞柴廷有你這么一個朋友?!?/br> “六皇子……”葉銘修的臉色又變了變,此人與六皇子相熟? 葉銘修回想當時白卓刁難沈翎,又輕易放過,若說是因此人在場……越行鋒,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