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敗絮_分節(jié)閱讀_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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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意外命案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落櫻堂。眾人的表情滯在那里,直到一人不慎跌了酒杯。 俯跪在地的侍者不敢喘息,只當在場之人未曾聽個清楚明白,便重復(fù)道:“谷主,屬下方才于涼亭邊發(fā)現(xiàn)白家主,見他伏在石桌之上,屬下上前一探,竟、竟無鼻息!” 一時間,落櫻堂中人人自危,似乎無人在意白卓的死活。 繁吹谷向來守備森嚴,外圍九重溪更是千回百轉(zhuǎn),即便是有心人,也多半顧忌商隱,絕無膽量擅闖其中,更別說殺人。 如今,有人這么做了,殞命之人還是白家之主,其余小輩豈能不憂? 很顯然,商隱也不相信此事,他素來知曉某些人勾結(jié)朝廷,但那些人還不至于如此明目張膽,除非……谷中入了外人。 侍者依然跪在那里,商隱問他:“你可看清楚了?確是白家主,他確是已死?” 眾人屏息,堂中落針可聞,侍者埋頭道:“是,谷主。” 商隱眉心微皺,仍是鎮(zhèn)定:“速速引我前去一探?!?/br> 突然死了個人,且是前一刻還囂張跋扈、活蹦亂跳的白卓。沈翎雖歷經(jīng)生死,但遇上人死在邊上這事,仍感覺后心發(fā)寒。 他握緊越行鋒的尾指,附耳一句:“有人敢在繁吹谷殺人?” 越行鋒很是坦然:“皇宮都能有刺客,區(qū)區(qū)一個繁吹谷為何不能有人殺人?” 花冬青亦覺事有蹊蹺,因為能過九重溪的皆是熟人,若是生人來此,絕無可能來去無影。 沈翎不由把目光移向葉家的席桌,見臉有淤青的柴石州似與葉銘修交談,憶起他剛才曾莫名離席,不禁心生疑慮:“行鋒,你說,會不會是他?” 越行鋒定了片刻,搖頭道:“他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若他臉上的淤青是白卓所致,那他現(xiàn)在理應(yīng)逃跑才是,可他依然在此,這瘀傷定是他人所致,而那個人,定可成為他擺脫嫌疑的憑證?!?/br> 沈翎自是不信:“說不定他猜到你的想法,正在演戲?!?/br> 越行鋒嘴唇一抿:“是與不是,稍后看了白卓的尸首便知。若他能把柴石州打成這樣,那他拳上定有淤痕,人死了,血脈停滯,瘀痕尤為明顯。不過,白卓壓根不是柴石州的對手,除非柴石州站在那里,任他打?!?/br> 聽他說來,沈翎亦覺得柴石州的嫌疑輕了不少,畢竟他不是任人打的主。 花冬青見諸人皆隨商隱出去:“喂,我們要不要跟上?” 越行鋒捧起桌上一碟糕點:“當然要去,難道坐在這里等人殺?走,邊吃邊看?!?/br> 沈翎翻了個白眼,把糕點丟回去:“要點臉會死。” * 眾人隨商隱一同前往落櫻堂外的涼亭,那里已舉火無數(shù),眾繁吹谷武侍圍繞周遭,擋住來人去路,只放商隱一人進入。 商隱一探鼻息,白卓果然已死,然身體溫?zé)?,?yīng)是剛死不久。將其頭顱微微抬起,其耳洞中淌出液體,再將其頭顱垂下,其口鼻眼皆有液體滲出。是黑血。 中毒?這個答案,很是明顯。但,是誰下的毒? 宴上諸人同飲,眼下均無一樣,可見與堂上飯食無關(guān)。眾人心安后,開始面面相覷。 沈翎看著一雙雙充斥猜忌的眼睛,捅了捅越行鋒:“他們在看什么?” 越行鋒低聲道:“既然跟吃的無關(guān),白卓又是出來才中毒身亡,也就是說剛才誰不在宴上,就極有可能是兇手。” 沈翎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拉住我,是為了這個?” 越行鋒搖頭道:“我不過是歪打正著,只想著你出去不合禮數(shù),可能會招來話柄,哪里曉得后來出了這事?!?/br> “柴石州!葉堡主的義子不在宴上!”原來也不是沒人發(fā)現(xiàn)柴石州進進出出,眼尖的人還是有的。眾人循聲看去,是一個莫家小輩。 “方才在家的確不在宴上,只不過出去片刻……”柴石州不慌不忙,抬手指著側(cè)臉,“你們看,在下只在席間出去見了個朋友,這就是證據(jù)。” “哪個朋友!說?。 北娙艘积R起哄。 沈翎一行人站在人群之后,默默旁觀,真不知這繁吹谷中還有誰是他柴石州的朋友。 越行鋒往邊上推了推:“翎兒,你哥?!?/br> 沈翎眼神一黯,果真順著越行鋒的視線,尋到沈翌的影子:“哥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