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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個不大,卻是與先前他們追進來的那一間相比。 這間石室大約有五六間豪宅主屋那么大,中間有一張石桌,四壁全是書架。蕭沈二人對視一眼,深覺奇怪,只是又不想輕易退卻,到底還是一起走了進去。 “這是什么地方?藏書室?”沈望舒有些好奇,“明知道洞里就有暗河,就不怕萬一哪一日暗河改道直接給淹了?” 蕭煥一言不發(fā)地走到了石室中那一張矮桌上,見上頭有盞油燈,便順手點了起來,然后發(fā)現旁邊散放著一張牛皮,便順手拿起來一看,卻見是一張這山洞中的地圖! “小舒你看,方才咱們路過的那一處是集會廳,另一條路果然就是出口,這里……兵器庫、藏書室、囚室?這到底是什么地方?”蕭煥一邊指著地圖上的各種標記一邊說著話。 誰知沈望舒卻忽然抬頭厲喝一聲,“什么人?” 蕭煥嚇了一跳,也抬頭去看,只見石室門口有個白影一閃而過,然后便聽見轟隆一聲。蕭沈二人抬頭去看,卻見門口忽然落下一塊巨石,當即就要往外沖。只是那巨石十分沉重,落下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二人竟沒躲出去,反倒被困在了石室里。 “外面什么人?有能耐的就放小爺出去!”沈望舒氣得往門上拍了一掌。 只是他罵了好一陣,外頭也沒人回應,蕭煥便拍了拍他的肩,“他……大約是走了。小舒,過來歇會吧,這石室里也不知道有沒有食水……” “怎的,你還想在里頭住一陣不成?”沈望舒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卻也依言退了回來。方才他就發(fā)現了,這石門實在太沉,便是他二人聯手也不可能打開。 這樣一想,沈望舒的臉色便更加難看,負手在石室中亂轉,眼神無意間在蕭煥身上掃過,卻又頓住。 蕭煥被他看得一慌,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沈望舒卻嗤笑一聲,“好端端的,穿什么白衣服!” 方才不是已經說過此事了么?蕭煥有些無語。 只是沈望舒又低聲道:“都說了一般人行走江湖不穿白色,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我記得……南疆的苗人瑤人都不尚白的。” “小舒,”蕭煥都有些無奈了,“不過一件衣裳,何必如此……” “你不覺得奇怪嗎?”沈望舒卻眼神一亮,“本來喜歡穿白衣的人就不多,何以今日就忽然見到這么幾個人在眼前晃來晃去?剛剛那個人影,你有沒有覺得眼熟?” 先前沈望舒因為這事連他與楚蘭藉一道嘲笑過,蕭煥記憶猶新,便沒好氣地道:“我就在這兒坐著,剛剛看見那個,總不至于是楚姑娘吧?我雖然沒看見臉,但也看清了身形,那人應該跟我差不多高,怎么可能是楚姑娘?” 沈望舒卻搖頭,“我知道那絕不是女人的身形。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應該是我們認識的?” 蕭煥聞言,神色一震,目光如電地看向沈望舒。 作者有話要說: 蒼了個天的,幾章都沒設置存稿箱時間,我真是要蠢哭惹?。。。?! 第277章 章三二·南疆 “說來也是有點意思,”沈望舒輕輕一笑,“我方才細細一想,發(fā)現了一件從前只要不說就絕對完全想不到的事。” 蕭煥的情緒卻依舊很緊張,頗有些如臨大敵的意味。他看著沈望舒,也不愿意開口,只等著他自己慢慢說。 沈望舒倒是不以為忤,只伸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地道:“你有沒有發(fā)現,楚蘭藉和你師父……” “師父終身未娶,從前也一向潔身自好,不可能的!”蕭煥堅決搖頭。 說到一半忽然被打斷,沈望舒竟然有了一瞬的呆滯,然后,一言難盡地望著蕭煥,“他們兩個從沒有同時出現過!你一天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蕭煥瞪大雙眼,慢慢反應過來,臉上迅速紅了起來。 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很不好受,沈望舒又是這樣的個性,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蕭煥自己送上門來這樣大個樂子,沈望舒自然是不能放過的,又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這么一說,楚掌門和楚蘭藉,倒朕還長得挺像的?!?/br> “小舒!”蕭煥真有些急了。 “不是一眼看過去長得很像,而是真的有些神似?!鄙蛲嬗挠牡貟吡怂谎?,卻仍舊沒把這話岔過去,“說來也是,楚掌門從前在做掌門之前,雖然風評一片大好,但真可以說低調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且又不娶妻又不生子的。我看他也沒有就把你當成孩子那么養(yǎng)著的意思,這就有點奇怪了?!?/br> 蕭煥眉間緊皺,“可我也從不曾聽說師父從前有什么情債的??赡苣悴恢?,松風劍派這么大的門派,規(guī)矩再嚴,也防不住人多口雜,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的?!?/br> 沈望舒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在蕭煥臉上轉了幾圈,表情還頗有些同情。 只是不等蕭煥咂摸過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沈望舒又笑開來,“都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如果真是父女,那生母要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才能讓堂堂一派掌門寧可找各種借口也不與女兒相見???我只是在想,長相或許有相似,但習慣太過相似就說不過去了。” “你說師父和楚……”蕭煥仿佛聽不懂話一般,表情一片空白,“身法有些相似……不過我看任堂主動手,也有些相似的。十大門派之間盤根錯節(jié),武功互相影響,似乎也不足為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