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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剛才好象是小雪兒找那女人要錢的。孫弄影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什么東西。 “你不是雞?”孫弄影呆呆地問她? 楊淇惡狠狠地看著沖動女警察,今天所有的事都讓她給攪和完了。她現(xiàn)在懷里揣著槍呢,要是讓警察發(fā)現(xiàn),事情就真大條了。 到是陸天豪,多少已經(jīng)想明白一些東西了。他問孫弄影:“你是不是剛從警察局那邊了解到東海酒店發(fā)生的事情后過來的?” 孫弄影哼了一聲不理他。 “雪兒,你去跟你孫jiejie把事情解釋一下吧?!?/br> 雪兒很是不情愿地點頭。 陸天豪又對警察說:“沒什么,只是打架而已,大家不要太緊張了。我想,這事就不需要我們再回局里做報告了吧?” 那警察也哼了一聲,“注意點啊,剛發(fā)生過大案子,還搞那么大動作干什么。沒什么事,收隊了?!?/br> 那個時候,陸天豪微笑著看楊淇,說了一句:“請問小姐貴姓?” 他用的竟然是日語。 “佐藤……佐藤由美子?!睏钿坷淙换卮?。 “日本人?想不到您的中國話說得那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中國人呢?!?/br> “你的日本話也不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日本人?!?/br> “哦,我有日本血統(tǒng),從小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會說日本話并不稀奇。佐藤小姐難道有中國血統(tǒng)不成?還是以前在中國生活過?” 楊淇的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說:“不,我以前從沒來過中國。” “原來如此?!标懱旌傈c了點頭?!耙黄疬M來喝杯茶怎么樣?大家聊聊。順便我也想問問那個傻丫頭是怎么把剃須刀推銷給你的?!?/br> 楊淇微微一笑,或者,這就是最后的機會了。 “沒問題?!彼f。 然后隨著陸天豪進了房間。 那個時候,雪兒也終于向?qū)O弄影解釋清了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的經(jīng)過。最重要的是她為陸天豪做了證明,證明陸天豪和年彩彩之間是清白的。末了,雪兒說:“不過我也不明白天豪哥哥為什么硬要說彩彩姐是妓女。孫jiejie,你知道那是為什么嗎?” 孫弄影一滯,點了點頭說:“我想我知道?;蛘摺谶@件事上我可以幫點忙。” …… “佐藤小姐喜歡喝什么?”陸天豪給楊淇找飲料。他現(xiàn)在又改用中文和楊淇說話了。 “不用客氣,我坐一會就走。” “我覺得還是客氣點的好。女孩子一般都喜歡檸檬汁,來一杯怎么樣?”陸天豪側(cè)過頭問楊淇,楊淇的一只手已經(jīng)探入了懷中。 “隨便吧?!睏钿康恼f。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焦慮。 外面的女警察還沒走,現(xiàn)在勉強動手實在不太適合,要不再等等? 陸天豪背對著楊淇,將檸檬汁倒在杯子里,然后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他端著飲料來到小桌前坐下,一邊喝茶,一邊隨口問:“佐藤小姐來中國多長時間了?” “不是太久。” “一般來說,外國友人到了中國,都喜歡取個中國名字,以示親近。不知道佐藤小姐,有沒有中國名字呢?”陸天豪很是好奇的問。 楊淇皺了皺眉頭,和自己要殺的目標一起喝茶聊天,這感覺還真是奇怪,這個男人好象廢話很多的樣子。 “叫我楊淇吧。”她說。 “什么其?”陸天豪竟然還問。 楊淇有些怒了。“三點水加一個其他的其,我說你就沒別的有意義的問題了嗎?” 陸天豪呵呵笑了起來:“我只對自己不知道的那部分感興趣。不過說到名字,我到是很奇怪一件事。難道你不知道,所謂的喜歡取中國名字的外國友人,并不包括日本人嗎?我很少聽到有日本人給自己取中國名字。日本人是個怎樣的民族我并不想多說,但他們的確是看不起中國的,這是事實。當一個中國人問一位日本游客他的中國名字時,這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是一種侮辱了。有趣的是我并沒有從你的身上感受到這種侮辱感?!?/br> 楊淇的臉色一變。 “昨天晚上我見過你?!标懱旌捞Я颂?,示意她把沒喝完的檸檬汁繼續(xù)喝完?!澳莻€時候保安說你是日本人,我就覺得很奇怪。日本人和中國人雖然長得很象,但在生活習(xí)慣上有著太多的區(qū)別?!?/br> 楊淇端著杯子的手凝結(jié)在空中,一動不動。 陸天豪繼續(xù)道:“日本是一個很重視勤奮的國家,他們的生活很嚴謹,而且極有規(guī)律,生活頻率很高。根據(jù)調(diào)查,一個日本人的走路速度的頻率要遠遠高出中國人百分之三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即使是在上電梯的時候,都會自覺的站在電梯的左側(cè),而把右側(cè)留給需要快步行進的人。另外,日本也是一個很有架子的國家,假如他們進入一家酒店,而得不到優(yōu)質(zhì)的服務(wù),是會大發(fā)脾氣的。我雖然很少接觸日本人,但在我看到的日本人中,凡是住大飯店的,都沒有自己拿行李的?!?/br> “這些并不說明什么?!?/br> “是啊。”陸天豪點點頭:“的確不能說明什么。不過我接觸到的日本人,從沒有一個開著非自己國產(chǎn)的車子出來的。” 楊淇微微一顫,她是真沒想到陸天豪竟然能從那部法拉利上看出問題來。 “那是朋友的?!彼f。 “哦……原來是這樣。”陸天豪神秘的笑了笑:“日本還是個很重視環(huán)境保護的國家,他們的土地太少,必須珍惜利用每一分資源。即使是在大街丟一個易拉罐,也會被他們認為是破壞了環(huán)境。日本還是一個非常小氣的民族,假如早上的槍戰(zhàn)是在日本的酒店發(fā)生的,那么客人早就已經(jīng)對酒店進行了投訴。賠償車子只是小事,重要的還有自己的精神損失費。不過我從你的身上卻絲毫沒有見到這樣的事情。事實上,你對公共場所受到破壞并不心疼,對自己的那輛車子也沒有提出任何賠償要求,反而在事情結(jié)束后的第一時間來找上我……楊小姐,我怎么看你都不象一個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