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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币捌槊诽商ь^看見了佐倉千代,臉色露出了疲憊的微笑,“我忘記帶傘了,所以索性坐在這里,構(gòu)思雨天可以用的梗?!?/br> “哦哦!”佐倉千代原本已經(jīng)握住包中雨傘的手慢慢松開了。 原本她是想拿出自己的傘的,但在野崎梅太郎說出他沒帶傘之后,佐倉千代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現(xiàn)在在他面前拿出傘,邀請他一起走的話,那不就是邀請他一起打……相合傘? 一想到這里,佐倉千代的臉就紅透了。她覺得如果這樣做的話,她的心臟一定會跳出嗓子眼的! 但如果不邀請他,自己打著傘離開的話……佐倉千代覺得野崎梅太郎一定會比現(xiàn)在更加眼神死…… 如果把傘讓給他、自己在這兒等的話……怎么想野崎梅太郎都肯定不會接受的吧! 與其那樣,她還不如說自己也沒帶傘,和他一起在這里,兩個人獨處…… 這樣想著的佐倉千代揉了揉發(fā)燙的臉,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啊哈哈,我其實也沒帶傘呢……” 她話音未落,一旁忽然傳來一個好奇的聲音:“千代,你沒帶傘嗎?” 佐倉千代一回頭,便看見瀨尾結(jié)月從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傘遞給了她。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涌起,佐倉千代覺得這場景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意味。 “結(jié)月,那你不就沒……”佐倉千代下意識說道。然而,下一秒,她看見瀨尾結(jié)月又從包里掏掏,掏出了一件小黃鴨雨衣,往身上一套,披上了。 “啊?你說啥?”頂著小黃鴨雨衣的瀨尾結(jié)月抬頭問道。 佐倉千代沉默了片刻:“結(jié)月,你這次準備還挺充裕的……” “那是,上次不是你們倆也沒帶傘,我就把傘給了你們嘛?!睘|尾結(jié)月豪爽地一叉腰,說道,“那天淋雨回去之后,我就吐了哈哈哈……” “你竟然吐了嗎?”佐倉千代大吃一驚,“是因為淋雨嗎?怎么不告訴我?” “不要在意細節(jié)!”瀨尾結(jié)月一揮手,“重點是,在那之后我就長了個心眼,雨傘雨衣都有帶!話說你們兩個也是,居然又雙雙忘帶雨傘,一點學習能力都沒有!” 佐倉千代沉默了。她根本不是忘帶啊…… 目送著小黃鴨的身影在雨中遠去,佐倉千代看著手里的傘,目光開始動搖。 ——這不是變成了她剛才想要竭力避免的狀況了嗎? 拿著傘的手有幾分顫抖。佐倉千代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去,便發(fā)現(xiàn)野崎梅太郎依舊蜷縮在角落里,目光卻靜靜地盯著她手里的傘…… 佐倉千代在心里抱頭大叫:野崎君,你的眼神太具有殺傷性了!不要這樣看著我手里的傘啊啊啊??! 就在佐倉千代急得在心里團團亂轉(zhuǎn)的時候,惦記著漫畫的野崎梅太郎忍不住開了口:“佐倉,這把傘……” “是!”佐倉千代一個激靈,頓時站直了。 “你介意和我一起用嗎?”野崎梅太郎主動問道,“抱歉,我實在是太想要回去趕漫畫了。反正我們都要回我的公寓,所以……” 野崎梅太郎主動提出的共傘請求,以及那句像小情侶回同居房子的“反正我們都要回我的公寓”,讓佐倉千代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好……好啊……”她紅著臉笑了起來,“那我們走吧。” 半分鐘后,野崎梅太郎舉著傘,和佐倉千代一起走出了校舍門口。 兩人一路繞過了駿馬雕像,走到了浪漫學園門口。佐倉千代正要慣性地拐彎,卻發(fā)現(xiàn)野崎梅太郎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 “怎么了,野崎君?”佐倉千代有些驚訝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野崎梅太郎的雙眼望向了藤花學園的校舍。 她順著野崎梅太郎的目光望去,便發(fā)現(xiàn)藤花學園的校舍門口也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就是把野崎梅太郎套路了的彌南凜花。而另一個人,則是面容姣美、身材健壯的少年嘴平伊之助。 兩人站在一樓的傘筒前。傘筒里煉獄杏壽郎抱來的一大堆透明塑料雨傘已經(jīng)沒了大半,現(xiàn)在只剩下一把了。 這豈不是復刻了剛才她和野崎梅太郎的窘境了嗎?佐倉千代精神一振,也像野崎梅太郎一樣凝神看去。 ——此刻,彌南凜花和嘴平伊之助正經(jīng)歷著氣氛凝重的對峙。而對峙的原因,確實是傘筒中只剩下一把的公用傘。 嘴平伊之助略略弓腰,漂亮的臉上露出了山林中猛獸戒備的神情。 自從彌南凜花剛來時的橡果對決失敗之后,嘴平伊之助還沒找到和她再次對決的機會。 眼下,他心心念念的機會來了:看著傘筒里唯一一把公用傘,嘴平伊之助下定了決心——這次他絕對要贏得這把公用傘,奠定他是老大、彌南凜花是小弟的上下關系! 而彌南凜花默默地站在傘筒另一邊,目光也盯著傘筒里的這把公用傘。 按理來說,她小花根本就不怕雨天。畢竟她只要用靈力制造薄薄一小層似有若無的靈力鎧甲,就可以保證雨水不滴到自己身上。 但是前一天晚上徹夜未眠,如今彌南凜花困得要命,根本不想浪費力氣去制作靈力鎧甲。 不過糟糕的是,傘只有一把,沒帶傘的人卻有兩個。 見彌南凜花盯著公用傘,嘴平伊之助露出了好戰(zhàn)的笑容:“贏得這把傘的人,就是當之無愧的老大!被迫冒雨回家的,就得心甘情愿地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