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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質(zhì)講義翻到最后一頁,學(xué)生們都有些激動。 “老師,講講圣上和起居郎的故事好不好?” “等一下,還有最后一個人?!?/br> 他寫下最后一個名字——楊面。 “你們可能都知道這個人。楊面,定淵后期有名的權(quán)宦,韓憫在文章里叫他‘小劑子’。通史課上經(jīng)常會講,他有點冒進(jìn)。” “他很小的時候進(jìn)宮做太監(jiān),最開始教他識字念書的是韓憫,他很崇拜韓憫,兩個人感情也很好。雖然是韓憫親自給他開蒙,但是他這個人沒什么文學(xué)天賦,傳下來的文章都比較一般?!?/br> “韓憫年老的時候纏綿病榻,年底郡縣長官進(jìn)京述職,楊面私下召集他們,要加速推進(jìn)新法。結(jié)果剛推了半個月,就被韓憫發(fā)現(xiàn)了,沒鬧出大亂子,就被喊停了?!?/br> “這個就是他一直被詬病的一點,太急躁。他主要是怕韓憫看不見,韓憫死后他就不再插手這些事情,轉(zhuǎn)去明山守陵?!?/br> “還有點時間,我們來講一下……” 話還沒完,鐘聲響起。 “那沒辦法,時間到了?!?/br> 底下的學(xué)生們苦求道:“老師就講一會兒嘛,拖課沒關(guān)系的?!?/br> “好吧好吧,就是定宗只有一個男皇后韓憫,兩個人青梅竹馬,白頭到老?!?/br> “多來點,多來點?!?/br> 老教授無奈地笑了笑:“我回去把珍藏的幾冊松煙墨客的話本影印出來,傳給你們?,F(xiàn)在市面上流傳的,都是經(jīng)過修改的。還有那三個人合寫的《圣上與起居郎二三事》,還有幾大卷定淵年間的《起居注》?!?/br> “你認(rèn)真看看,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幾本書很不一樣。韓憫自己寫定宗和其他人,一開始寫得還比較順手,不過你多了解一點,你會發(fā)現(xiàn)那里面的人物都比較浮,和現(xiàn)實對應(yīng)的人差距比較大,他是為了順應(yīng)市場寫的。后來那幾本,他自己都寫得不情不愿的,他讓定宗和其他人在一起,他不高興?!?/br> “三個人合寫的《起居郎》,事情都是真事,但是文筆比較夸張,主要是為了反擊寫的。定宗和韓憫大婚的時候,他們還寫了一本做賀禮,這本乘著帝后大婚的東風(fēng),賣得最好?!?/br> “還有韓憫和其他起居郎寫的《起居注》,這本寫的完全是真事,用史書的寫法,比較簡潔,留白很多,可以補(bǔ)充的地方也很多。比方說,那里面有一段,說有一回下朝,定宗走神,人都走光了,他給來了一句‘卿卿何事?’這時候《起居注》跟你說,原來是這幾天韓憫病了,定宗照顧他照顧習(xí)慣了?!?/br> “就講這些,再多的你們自己去看?!?/br> 學(xué)生們繼續(xù)哀求:“老師,《行樂圖》的奧秘還沒講,再講一會兒嘛?!?/br> 老教授拿起絲絹復(fù)制的圖畫:“這張圖上,韓憫沒在中間,他站在宮殿進(jìn)門這個地方,左手手里抱著幾枝梅花。你們覺得這邊有哪里不對?” “對,那時候作畫講留白,沒有一直畫一直畫,都畫到邊上了還不停筆的。柳停和他又是師兄弟,哪里會把他畫在邊緣?說明這里往外還有畫,只是我們找到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殘缺了。” “仔細(xì)看一下,韓憫左手抱著梅花。這幾枝梅花的畫法也不一樣,用玉白色調(diào)花蕊的顏色,這種梅花不常見,是白玉臺的玉蕊紅梅,白玉臺在哪里?白玉臺在宮里。再看這個宮殿里的擺設(shè),很明顯,他們這時候就是在宮里聚會?!?/br> “這幅畫是從明山定宗陵寢里找到的,定宗把這幅畫放在兩個人的合葬棺里,結(jié)果就是張定淵六子的畫像?這能行嗎?這東西和定宗無關(guān)啊。” “《起居注》上說定宗喜酸,就是說他愛吃醋。溫言跟韓憫說了三百多次‘見你方見知己’,他每次說完,定宗就得跟一句‘文人放肆,憫憫?yīng)毆毰c朕相知’,他能把和他沒一點關(guān)系的畫放自己棺材里嗎?不能,他得醋死,所以這畫肯定和他有關(guān)?!?/br> “所以畫上韓憫左手抱花,右手是向外伸的,這就說明他右手還有個動作。在宮里,抱著宮里特有的梅花,最后還放在墓里了,你們說他手上還牽著誰?他和誰一起折了梅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同學(xué)們:老師再講講=磕到了,再來點 老傅:文人放肆,憫憫?yīng)毆毰c朕相知 第109章 后續(xù)劇情(1) 是夜,宮中蘭臺仍亮著燈。 自宋國所得書冊,都暫時存放在蘭臺,由官員整理挑選,印制書卷發(fā)行。 殿中擺滿整齊的大書架,排列開去,隱入黑暗之中,仿佛一眼看不到盡頭。燭火在堆疊的書卷后發(fā)著昏昏的光,韓憫站在木梯高處,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翻找書冊。 他找了有一會兒,身邊的白貓往上一撲,兩三下跳到書架上,探出腦袋,想要幫他看看。 韓憫也很大方地把書冊往它面前遞了遞:“是這本嗎?” 系統(tǒng)道:“不是?!?/br> “恐怕不在這個架子上。你最近怎么總讓我給你找書?在做錄入?” 這樣說著,但韓憫還是在繼續(xù)幫它找。 白貓用前腳蹬了蹬脖頸:“你恐怕忘記了我的老本行,我是個文獻(xiàn)系統(tǒng)?!?/br> “還差幾本?” “就差這本了?!?/br> “應(yīng)該是沒有,等他們明天過來,我問問他們。” “好?!卑棕埰恋漠惿x鴦瞳在昏暗處發(fā)著光,看著他,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