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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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父子兩個相處得倒是融洽,只有程歸遠默不作聲。 回到家用完晚飯后,幾個人坐在客廳里面,程嘉言不知道白天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但隱約覺得程郁與程歸遠之間的氛圍不太對,他的目光在兩個人的臉上來回了幾次,最后輕輕扯了扯程郁的衣角,小小地叫了一聲:“爸爸……” 程郁摸了摸程嘉言的腦袋,知道他大概有些不自在,側(cè)頭看了程歸遠與于管家一眼,便起身拉著程嘉言的手,對他說:“爸爸帶你上樓去玩。” 程郁帶著程嘉言從樓下離開后,一樓就只剩下了程歸遠和于管家兩個人了。 于管家猶豫了一下,向從醫(yī)院回來后就心不在焉的程歸遠問道:“先生是怎么了?” 程歸遠抬起手,覆蓋在自己的眼睛上,仍有一點光亮透過指縫落在他的眼瞼上,好一會兒,他才回答了于管家的問題,他緩緩說:“我做錯了一件事。” 可還不等于管家開口詢問程歸遠是做錯了一件什么樣的事,程歸遠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按下接通鍵,聽到電話里的人對自己說:“程老板,那個我們在平海調(diào)查出來的東西已經(jīng)發(fā)到您的郵箱了,請您注意查收一下?!?/br> 程歸遠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是自己之前讓他們?nèi)テ胶J帐靶欣畹臅r候,順便調(diào)查一下程郁這幾年在平海過的怎么樣。 現(xiàn)在這份調(diào)查結(jié)果已經(jīng)發(fā)到了他的郵箱里面,他卻突然有些不敢看了。 第33章 于管家站在原地,看著程歸遠一直不太好的臉色,又問他:“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這些事程歸遠自己都沒弄明白,對著于管家擺了擺手,說了一句:“沒事。” 于管家嘴唇微動,似有話要說,最后還是把那一聲輕嘆壓在了心里,程歸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說沒事,沒有人會信的,于管家猜測著,他如今這般模樣,多半可能還要與程郁有點關(guān)系,可程歸遠不愿意說,他也不好多問。 程歸遠握著手里的手機,郵箱里新發(fā)進來的文件他到現(xiàn)在還不敢打開看一眼,于管家沏了壺茶,放在茶幾上,對程歸遠說:“先生要不喝點茶吧?!?/br> 程歸遠聽到于管家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握著手機的手又收緊了一些,他對于管家搖頭,說:“我也上去了,你沒事就回去休息吧?!?/br> 他從沙發(fā)上起身,沿著樓梯,腳步沉重地向著樓上走去,于管家站在大廳里,望著他的背影,長嘆了一聲。 程歸遠去了書房里,坐在桌前,將電腦打開,握著鼠標,僵持了很久,終于進到自己的郵箱里面,點開了那份調(diào)查結(jié)果。 這份調(diào)查結(jié)果其實并不詳細,畢竟對方只調(diào)查了幾日,而程郁卻是在平海生活了五年之久,而且因為程郁的工作比較特殊,平海晚報的編輯們即使知道是程郁的父親要調(diào)查這件事,透露得也不多。 不過調(diào)查的人還是通過各種蛛絲馬跡,連蒙帶猜地確定了程郁就是他們報社編輯口中的那位大神,聯(lián)系之前由他提供給報社的種種調(diào)查結(jié)果,也能知道他這些年做過些什么。 在得到這些信息后,調(diào)查的人對程郁是佩服萬分的,他本以為程郁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富二代、公子哥,離開了父母的幫助就只能做個平凡的小員工,但是看著這些資料,他自愧不如,就是他專門做這一行的,要像程郁這樣把生死置之度外也很難做到。 這人也好奇程郁是怎么堅持下來的,聽說他還帶著一個孩子,縱然他對程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但同時對他這樣不要命的工作也很不理解。 既然還有個孩子,為什么要從事這么危險的工作,一旦自己出了意外,那孩子可怎么辦? 不過這些事與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負責(zé)把這份結(jié)果交到程歸遠的手上。 說起來程郁的運氣挺不錯的,看這些資料里面,他受過的傷不在少數(shù),換個人說不定現(xiàn)在命都沒了,可他還好好地活著,并且看起來一點毛病都沒有。 現(xiàn)在,這份被整理好的關(guān)于程郁過去五年的資料,就這么躺在程歸遠的郵箱里面。 程歸遠握著鼠標的右手不停地顫抖,他將這份結(jié)果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期間有幾次他已經(jīng)堅持不下來,卻像是在懲罰自己似的,咬了牙硬是撐到最后。 然后,他頹然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保持著這個動作,一動沒動,好像死了一樣。 從前,程歸遠以為程郁去了云京,有自己每個月給他打一筆錢,應(yīng)該過得不錯。 后來,他得知那些錢并沒有匯到程郁的卡上,而程郁的身邊還帶了一個孩子,但是他在平海這幾年做著記者的工作,應(yīng)當(dāng)也還行吧。 他總以為程郁這些年過得還好,總以為他們錯過的其實不過只是五年的時間罷了。 現(xiàn)在,他將這份調(diào)查結(jié)果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知道這些年程郁在平海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他是不要命的在拼,在他調(diào)查的這些案件里,隨便出了一點小小的差錯,一點意外,程郁或許已經(jīng)不在了。 程歸遠不知此時自己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來,他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眼前幾道白光閃過,就剩下一些五顏六色的光點,光點四處游散,組成程郁的模樣,他還穿著當(dāng)年他離開云京時穿得那一套衣服,被鮮血染透,衣擺處在不斷地滴答滴答向下淌著血。 那些血滴落在他的腳下,匯成小小的一灘,他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 程歸遠張了張唇,無聲地叫了一聲小郁,這些畫面在頃刻間破碎了,重新組合著,又變成今天中午時,在樓下的客廳里,程郁坐在沙發(fā)上,他指著自己的小腹上面,對他說:“這里,只剩下一顆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