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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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年垂著眸子觀察著程郁,想不明白他現(xiàn)在為什么連與程嘉言聯(lián)系都不愿意了,他在害怕什么,還是在謀劃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盛柏年再次開口向程郁問道:“程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程郁無聲地笑了一下,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不過是想找個無人發(fā)覺的地方,慢慢死去,可盛柏年總是不讓他如愿。 他抬起頭,正好對上盛柏年的那雙眼睛,房間中一片寂靜,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盛柏年又開口,他勸著程郁說:“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后休息一會兒?!?/br> “都睡得從國外回到國內(nèi)都不知道,可不敢再休息了?!?/br> 盛柏年啞然,他雖然確實覺得自己這件事做得不算特別地道,但是并不后悔,盛柏年總覺得如果放任程郁一直待在國外的話,很有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就算現(xiàn)在帶著他回來了,盛柏年的這顆心始終沒有辦法完全放下。 “吃點吧?!彼麆裰逃粽f。 盛柏年的目光中好像還帶著幾分懇求,程郁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把柜子上的粥拿起來,但只吃了一點,就再也吃不下了,他把手里的瓷碗放回了柜子上面,盛柏年把碗拿起來,送了出去。 房間里又只剩下了程郁一個人,他偏頭看了看窗外,欄桿映著夕陽的光,好像在上面鍍了一層淺淺的金色,窗外遠處的小花園里面,無數(shù)的鮮花熱烈地綻放,還有高高的假山矗立,一切都還是過去的樣子。 只有自己不是了。 盛柏年很快就回來了,他還抱了一床被褥來,直接鋪在地上,看樣子今晚是想要在這個房間里面打地鋪了,程郁看著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都無法打動盛柏年,只能盼著明天或者后天,能夠趁著盛柏年不在,離開這里。 程郁長長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許多五顏六色的幻影,程郁妄圖想要從這些影子中分辨出來它們都是些什么,但是可惜的時候,它們都糊成一團,什么也看不清,或許等到他死去的時候,才能真正看清楚它們。 盛柏年看著程郁直直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有點心疼,還有點擔(dān)心,程郁這個樣子總讓他覺得他對這個人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的眷戀了,就連程嘉言也不能夠?qū)⑺粝隆?/br> 他稍作猶豫,對程郁開口說:“如果不想睡覺的話,我去拿個頭盔給你玩?” 程郁聽到聲音,有些遲鈍地轉(zhuǎn)過頭去,好像過了一會兒才接收到盛柏年話里的意思,他對盛柏年點點頭。 盛柏年立刻去書房里將還沒有開過封的頭盔拿給了程郁,之前在平海留下的那個已經(jīng)送給了程嘉言,這個是他在后來的時候又托人買來的,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心血來潮買這個做什么,他自己從來不玩游戲,只是下意識的,這樣吩咐了助理。 現(xiàn)在把頭盔拿給程郁,盛柏年才算了然,或許在那個買下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主人,現(xiàn)在它才算到了它真正主人的手上。 為了防止被程嘉言發(fā)現(xiàn),程郁自己新建了一個賬號,戴上頭盔只玩了一會兒后,便又覺得沒什么意思,還不如睡覺去。 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就靜靜地等死好了。 程郁將頭盔摘下,放到一邊,盛柏年看到了,連忙開口問他:“怎么了?是不是壞了?” 程郁搖著頭,對他說:“沒事,有點累了,不想玩了?!?/br> “那就不玩吧,”盛柏年將頭盔放進一邊的架子上面,然后問程郁,“要不看個電影?” 程郁能夠感覺得到,盛柏年正在想方設(shè)法地讓自己在這里待得不至于太過無聊,他猶豫一下,點了點頭,盛柏年好像一個得到了嘉獎的小學(xué)生一樣,立刻又出去將投影儀拿了進來,讓程郁自己來選電影。 程郁選了一部從前很喜歡的喜劇片,但是他現(xiàn)在懷著心事,很難笑得出來,盛柏年又在一邊看著他,為了不讓盛柏年太過擔(dān)心,他還是扯著嘴角,在每個笑點到來的時候,笑一下。 盛柏年又不是個傻子,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程郁臉上的笑容有多么的僵硬,他輕嘆了一口氣,對程郁說:“算了,你要是累了,還是先睡一會兒吧。” 程郁哦了一聲,對盛柏年話也不反駁,等盛柏年將投影儀關(guān)閉以后,他便重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 盛柏年知道他還沒有睡,他有一些話想要對他說,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或許應(yīng)該等過兩天,程郁的心情好一點,他再開口。 時間過得很快,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溜走,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盛柏年見程郁似乎已經(jīng)睡了,將房間里的燈熄滅,然后躺在鋪在地上的被褥上面,兩個人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里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盛柏年也在不知不覺間睡去。 怪物們隱藏在深深的底下與海底竊竊私語。 這兩天祂好像怪怪的,按理說祂不需要它們找人了,它們應(yīng)該覺得高興的,但是又怕祂嫌棄它們是沒有用的。 巨大的能量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波動,人類們察覺不到,但是它們卻明白,祂就要從沉睡中醒來。 很快、很快。 怪物們既期待著神明的蘇醒,又恐懼著祂所帶來的一切。 不過不管如何,都不是它們能夠抗拒的。 第二天早上程郁醒來的時候,盛柏年已經(jīng)不在房間中了,他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盛柏年難道是不打算困著自己了? 然而程郁的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打消了,除了他現(xiàn)在與盛柏年居住的房間,其他房間全部都被上了鎖,程郁根本進不去,這一路走來,任何可能讓程郁自殺或者是讓他逃走的工具,也都被盛柏年給收拾起來。 不得不說,盛柏年準備得確實夠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