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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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程歸遠的理智漸漸重新回到了大腦中,知道眼前的程郁是真實存在的,不是他的幻覺,也不是在做夢。 但是他依舊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程郁,他總要知道過去的那一段時間里,在程郁的身上到底是發(fā)生過什么,剛才程郁敷衍他的理由,他一個字都不信。 程郁仍舊不想讓程嘉言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事實上是兩次的事實,見著程歸遠想要問詢他這些事,他轉(zhuǎn)頭對坐在一旁椅子上晃著兩條小短腿的程嘉言說:“言言,你先出去一下,我跟爺爺有些話要說。” 程嘉言的動作立刻停住,他抬頭看著程郁,哦了一聲,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這大概就是電視劇里常說的風水輪流轉(zhuǎn)吧。 剛才他這樣把盛柏年給擠走了,現(xiàn)在自己成了房間里多余的那一個,程嘉言嘆著氣,搖著頭,口中嘖嘖有聲,從房間中走出去,還細心地幫他們兩個給關(guān)上門。 程嘉言離開后,程郁找來枕頭,放到床頭,扶著程歸遠坐了起來,程歸遠一直望著程郁,等他忙活完了,輕輕又叫了他一聲:“小郁……” “我在這兒。”程郁回答說。 那些話程歸遠也不知道要怎么問出口,可他總要知道真相,若是這些疑問一直得不到回答,便是到了死去的那一天,他也沒有辦法閉上眼睛的,程歸遠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對程郁說:“……我在盛柏年那里看到你,”他頓了一頓,有些說不下去。 “你知道嗎?”最后,他只能這樣問程郁。 程郁抿著唇,程歸遠說的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與程歸遠說,程歸遠向來不信鬼神之說,最多也就是在公司門口擺了兩個石獅子,自己死而復(fù)生的事要怎么與他說他才會相信。 盛柏年好像知道的比自己多一些,所以他們之間不需要解釋什么,反而是盛柏年還能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說給他聽,對著程歸遠即使他想要同他解釋,也不知道這一樁事該從何說起,程郁見桌子上的杯子已經(jīng)空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問他:“您何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知道了又怎樣呢?什么也不做不了的,白白的擔心罷了。 程歸遠在這件事上表現(xiàn)得異常堅定,他對程郁說:“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我該怎么做你的父親?” 見程郁不說話,程歸遠緊跟著又說了一句:“如果是言言,你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嗎” 程郁啞然,他為了不讓程嘉言遭受自己曾遭受過的痛苦,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了每一件事,如果程嘉言也像自己這樣,他恐怕現(xiàn)在差不多也該瘋了。 程郁抬手揉了揉額頭,對程歸遠道:“這件事得從幾年前說起了?!?/br> “慢慢說,”程歸遠看著程郁,他今天只想知道真相,他有的是耐心聽程郁說完這段關(guān)于幾年前的往事。 程郁對程歸遠的耐心與韌性是有所了解的,他今天不說個明白,程歸遠是不會放下這件事的。 程郁只能從四年前盛柏年生日的那天自己遭遇的那場車禍開始說起,挑些要緊同程歸遠說了說,至于信不信的,只看程歸遠自己了。 程郁三兩句話就把當年的事概述了一番,程歸遠認真聽著,只是倒像是聽了一出離奇的故事,等到程郁都說完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他張了張嘴,想說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這如果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呢?誰能給他一個他能夠接受的合理理由呢。 程歸遠的耳邊一片喧鬧,那是多年前的雨聲與雷聲,還有汽車疾馳而來的巨大轟鳴聲,它們?nèi)诤显谝黄?,在他的耳邊鳴響不停,他聽不見任何其他的聲音。 血色在他的眼前一點點蔓延開來,遮擋住他的全部視線,過了好一會兒,程歸遠好像終于回過神兒來了,他抬頭看著程郁,對程郁說:“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真相確實讓人比較難以接受,就像盛柏年告訴自己他是神明的時候,程郁同樣需要一個無人的環(huán)境,所以他能夠理解程歸遠此時的感受,程郁起身從房間中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程歸遠一個人了,他怔怔地看著床頭的柜子上他與程郁的合影,這張合影是在程郁小學的時候他們一起去滑雪拍下的。 如果那個時候他將程郁留在云京,如果他在之后剛生出悔意時就將程郁接回來,后來的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時光也回不到從前。 他應(yīng)該慶幸,在多年后他還能夠看到程郁,而不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眼前再一次浮現(xiàn)出那一個雨夜。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夕陽在城市中灑下一片余暉。 葉錦從天臺上下來,在樓下停留了很久,在這里他沒有看到關(guān)于盛柏年任何蹤跡,他找不到這個人了,也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做些什么。 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從前他有系統(tǒng)中心的幫助,所以他有足夠的資本來為所欲為,可是現(xiàn)在他聯(lián)系不到系統(tǒng)中心了,以后他都要像是一個可悲的凡人在這個世界當中生存了。 葉錦狼狽了回到家中,他這些天為了能夠攻略盛柏年付出了太多的精力,現(xiàn)在十分需要休息,他在床上睡去,做了一個夢,夢中,那些曾經(jīng)被他牽著鼻子走的人紛紛覺醒過來,找他報復(fù),葉錦當即從這場噩夢中驚醒。 他呆呆地床上,自己的事業(yè)已經(jīng)徹底毀了,以后的人生也很難好了,不會要永遠地滯留在這里吧? 那太可怕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就像一場游戲,誰會愿意永遠停留在一場游戲里呢! 第103章 程郁從樓上下來,看見盛柏年和程嘉言一大一小兩個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程嘉言打著哈欠,眼角滲出眼淚來,他很困了,現(xiàn)在有點想要睡覺,但是又想等程郁出來,向他要個抱抱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