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他連孩子也不認了_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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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年就看著程嘉言的兩只眼睛明明都已經撐不下去,眼皮都耷拉下來,看著馬上就能睡過去了,可他硬是強撐著打起精神。 盛柏年看他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稍作猶豫,開口對程嘉言說:“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吧。” 程嘉言撩開眼皮看著盛柏年,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說:“我不要。” 盛柏年忽然間有點想笑,但是考慮到這畢竟是自己與程郁的孩子,笑起來不太好,他對程嘉言建議說:“要不你去洗把臉?” 程嘉言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現在聽到盛柏年這樣說,立刻把這個打算給壓了下去,繼續(xù)在沙發(fā)上坐著,可以說是十分的叛逆。 盛柏年見他這樣也不生氣,還有些想笑,他聽說程郁小時候倒是有點叛逆,常常惹得程歸遠生氣,現在程嘉言這樣多半是像了程郁。 于是程嘉言看著盛柏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程郁下樓后一眼就看到程嘉言抱著小枕頭坐在沙發(fā)上面,眼皮耷拉著眼睛也睜不開了,明顯就是沒睡好的模樣,程郁問他:“要不要上樓睡一會兒?!?/br> 程嘉言聽到程郁的聲音立刻抬起頭來,他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對著程郁張開兩只胳膊,撒著嬌說:“爸爸抱我去?!?/br> 程郁將程嘉言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看著仍坐在沙發(fā)上的盛柏年,留了一句,“等我一下”,就上樓去了。 他將程嘉言放到他的房間里,放到床上,找了一條小毯子蓋在程嘉言的身上,在他的身上輕輕拍了兩下,起身便要離開,卻被程嘉言撒著嬌叫?。骸鞍职衷倥阄乙粫喊??!?/br> “樓下還有客人啊?!?/br> 程郁口中的客人自然是盛柏年了,程嘉言扁了扁嘴,對程郁說:“不把他當客人不行嗎?” “不當客人當成什么?”程郁好奇問他。 然后他就聽著程嘉言咬牙切齒地說:“人販子?!?/br> 他爸爸就是被盛柏年給拐走的,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家,憑什么還要去招待樓下的犯罪嫌疑人。 程郁聽到程嘉言對盛柏年的形容,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他拍拍程嘉言的小腦袋瓜,不知道他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行了,趕緊睡吧,等睡醒了就樓下吃飯。” “我還不餓。”程嘉言說,雖然他對盛柏年有老大的意見,但是不得不承認,盛柏年做飯的確算得上的一絕,他剛才在盛柏年的家中把自己的小肚子給吃得圓鼓鼓的,但是這半點都沒有耽誤他在程郁的面前告盛柏年的狀。 “你是不餓,可你困了啊,”程郁把小毯子往上面拉了拉,“趕緊睡吧?!?/br> 程嘉言不太甘心地閉上眼睛,但他著實是太困了,閉上眼睛不久就睡了過去,程郁從房間中離開,將門輕輕掩上。 樓下盛柏年還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劃著手機,見到程郁下來,隨口問了他一句:“言言睡下了?” 程郁點頭,嗯了一聲,他盯著盛柏年看了一會兒,心中有一些古怪的情緒在流動,很快這些情緒又歸于一片奇怪的平靜當中,他有些分不清此時自己對盛柏年是什么樣的感受。 他曾以為自己要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卻沒想到又一次復活,復活的原因,或許與盛柏年有很大的關系。 在某個瞬間,程郁也開始懷疑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是否是完全真實的,但是思考這些并沒有太大的意義,無論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假,這里都有他放不下的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 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穹頂與水晶的吊燈,這里是他的家,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熟悉的。 程郁忽然想到什么,起身跑到廚房里面,對正在監(jiān)督廚師們干活的于管家說:“于叔,我晚上想吃水煮魚,多放點辣的?!?/br> 于管家聽后愣了一下,因為程郁回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說過想吃辣的,他還以為程郁在過去幾年戒掉辣了,聽到程郁的要求后,點著頭說:“好啊?!?/br> 不過于管家也不敢讓廚師放太多的辣,稍微有點辣味就好了。 程郁是在剛才上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重新擁有了痛覺,吃辣的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沒滋沒味了,這對程郁來說算是個驚喜,他囑咐完于管家就從廚房里出來了,盛柏年還是坐在沙發(fā)上,聽到他的腳步聲,抬頭看他,他好像已經清楚程郁剛才去廚房里找于管家做什么了,程郁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在盛柏年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從茶幾上隨手拿了一本雜志,漫不經心地翻看起來。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像是一場夢,夢醒之后,他就還在那處什么都沒有的虛無空間中,等著某個時刻到來,自己連最后的意識也不再存在,那時候,一切才會結束。 當四周突然間安靜下來的時候,程郁總會生出類似的惶恐來。 過了好久,程歸遠終于從房間中出來,他站在樓梯頂上,臉色不是很好,醫(yī)生剛才過來給他做了檢查,然后給他開了一些安神的藥,不過現在程郁已經回來了,程歸遠的精神狀況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程郁見他出來,怕他摔了,趕緊上樓去扶著他下來。程歸遠來到客廳里面,掃了一眼,問程郁:“言言呢?” “他在樓上睡覺呢。”程郁回答說。 程歸遠知道程嘉言這段時間都擔心程郁沒有睡好,現在看到程郁他也總算能夠松一口氣了,而自己也不用整天看到程嘉言的時候就感到特別的內疚,每次程嘉言問他爸爸什么時候會回來,他的心里都酸澀異常。 現在程郁總算是回來了,只是程歸遠現在與程郁的心情幾乎是一樣的,都覺得這件事不像是真的,很怕這又是自己的一場夢,夢醒之后,一切還是從前。 程歸遠問盛柏年:“盛先生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盛柏年道:“我是來送程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