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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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 火麒麟睜著圓潤大眼,歪著腦袋,用眼神催促:“蠢奴才,快點走呀!” “林師妹?!壁w自持垂眸,長長的睫毛下掩藏著叫人看不懂的情緒。 欲蟲,顧名思義,便是行雙修之事的靈蟲,趙自持鮮少接觸外界之事,對男女之事也不上心,但見林玄如此難耐的神色,趙自持睫毛撲閃了兩下:“林師妹,我?guī)闳ソ舛尽!?/br> 林玄:??? 解毒?怎么解毒? 是她想的那樣嗎? 林玄眼底帶著一絲詫異,少年郎,你知道欲蟲的毒怎么解嗎? “冒犯了?!?/br> 林玄愣神片刻,腰間一緊,眼前春光掠過,一股冷香直鉆入鼻翼間,她軟綿綿趴伏在趙自持胸膛上,心跳如雷,不知趙自持要帶她去何處。 她倒是有些好奇趙師兄怎么帶他解毒?畢竟趙師兄可是連欲蟲是什么都不知道? “師兄?” 眼前景色一轉(zhuǎn),林玄便被趙自持帶到后山。 天羅之門作為第一仙門,占地廣大,影響力輻射整個仙道,門下弟子將近十萬之眾,為了方便弟子練身手,找尋平常用的材料,天羅門專門飼養(yǎng)了一些常見的靈獸和靈植。 為了防止各個境界的弟子不被靈獸誤傷,天羅門更是將不同境界的靈獸分門別類放在不同后山中,方便弟子練級。 林玄站在后山那一刻,一股山野的清爽之氣就撲面而來,她望著枝葉繁茂的高大樹木,后山幾乎沒有道路,隨便往里面一鉆,綠植相交掩蓋下,就是一個絕佳的私密場所。 說實話,伴隨著妖獸狂野的嘶吼聲,這場景別說還有幾分趣味。 林玄一落地,看到趙自持不動如山的臉后,嘴角就不停抽搐,要不是她現(xiàn)在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早一溜煙跑了。 林玄:“趙師兄,你帶我來這里干嘛?” 趙自持垂著眼皮:“自然是為你解毒?!?/br> 林玄:“不用了,你把我隨便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好了?!?/br> 欲蟲雖然種類繁多,功能多樣,但實際上并不會要人的性命,只要你同男性保持一定距離,是不會有問題的。 趙自持?jǐn)Q了擰眉,果真松開了林玄的腰,林玄順勢靠在樹上,而后林玄便見趙自持如水的平穩(wěn)的目光看了一眼,而后向著后山深處進(jìn)去。 林玄:??? 林玄心底略微一顫,趙師兄你去哪兒?我是讓你把我放在這,但我現(xiàn)在一點力氣也沒有,要是來個妖獸,我可怎么辦! 林玄萬萬沒想到趙自持竟然真的走了,嚴(yán)密的綠葉擋住林玄的視線,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了。 林玄:!??! 天吶!這是什么神劇情!趙師兄竟然真的將她留下了! 林玄欲哭無淚,趙師兄,你就是要走也把我放回碧霞山行不行? 林玄無奈地望天。 就在林玄運用靈氣,慢慢調(diào)節(jié)體內(nèi)熱浪時,后山傳來此起彼伏的獸鳴聲。 那妖獸的嘶叫兇狠悲切,林玄心中一動,默默挪動身體,后山深處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這靈氣運動倒是有些效用,林玄便覺得手上有了些氣力。 這時,枝葉顫動,腳底一陣晃動,妖獸的嘶鳴聲愈來愈近,林玄心涼了半截,一只只體型龐大的妖獸橫沖直撞沖林玄所在的空地。 林玄:“……” “林師妹?!壁w自持不知何時來了,他用威壓驅(qū)趕著一群群妖獸,相比四處逃竄的妖獸,他白衣翩翩,連衣袍都未凌亂半分,面上仍是一派平靜。 “我想到一個好法子,可以幫師妹壓制這欲蟲?!?/br> 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林玄掙扎道:“……那倒也不必?!?/br> 趙自持聞言,目光平靜望向林玄,似有不解。 他祭出一把冷刀,默默地站在群獸中間。青翠綠柏間,如雪的白衣如翻飛的白蝶,靈蛇游走,極利落地穿梭在靈獸中間。 冷光閃影,鬼魅般的白影換轉(zhuǎn),一張張脈絡(luò)清晰的獸皮被平鋪在空地上。 腳邊的血流了一地,褐色的土地沾染濃厚的血腥變得濕黏滑膩,趙自持宛如地獄中走出的天神,白衣如雪,不帶一絲凡人該有的情緒。 “林師妹,我想著只要轉(zhuǎn)移注意,應(yīng)當(dāng)能好些。我常年在后山剝獸皮連刀法,想來你們女孩子是不喜歡這些的,這樣也許能轉(zhuǎn)移你的注意?!壁w自持手起刀落,行云流水般斬下妖獸骨節(jié)的肌rou,而后扔進(jìn)儲物袋中。 林玄:…… 趙自持微微蹙眉:“林師妹,你可有好些?” 林玄:…… 林玄無語望天,你堂堂掌門親傳弟子,何須如此??! 沒等林玄回神,趙自持又驅(qū)趕來一批妖獸。 林玄見狀,連忙扶著樹干站起來:“趙師兄,我好多了?!?/br> 她雖然宰魚殺雞毫不手軟,但并沒有興趣見一個風(fēng)光月霽的美男子游走在血腥之間。 畢竟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只需在畫中就足以讓人神魂動魄。 趙自持動作微微一頓,眉角含笑:“既如此,想來這法子是有效的,我便放心了?!?/br> 趙自持生得相貌極好,偏又是極為清冷之人,常年撐著一張淡然臉,這眼角一彎,竟如春水融冰般,美得觸目驚心。 林玄心口一滯,心跳莫名加速:“趙師兄,多謝。” 這美人笑容的殺傷力巨大,以至于,林玄手里握著那柄剝下無數(shù)獸皮刀時,腦中還暈乎乎的。 “林師妹小心?!?/br> “哦?好!”林玄直直望向悲憤向她沖來的妖獸,運用靈氣與那妖獸對峙,她清楚感覺到冷刀刺入妖獸柔軟的腹部,劃開脂肪時吱啦的聲響,獸血便從洞中汩汩流出。 林玄一下子醒悟,連忙躲避妖獸的攻擊,笨拙地變化身形,一只只切開妖獸的胸膛。 她手腳仍是無力,心中卻無比的鎮(zhèn)定,天地間只剩下一場場廝殺,還有那樹下那道如蘭的白影。 等林玄恢復(fù)了大半氣力,這原本齊整的后山,不論是枝葉還是土地都沾染上了血污。 林玄滿身滿臉都是血色,反觀趙自持,仍是一派風(fēng)光月霽。 “趙師兄?!绷中o自己施了個清潔術(shù),雖然不知道烏淮那只欲蟲究竟是有什么觸發(fā)條件,但她暫時還是離趙自持遠(yuǎn)些好。 要是趙師兄再來找她剝獸皮可怎么辦! “趙師兄,你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天羅之巔?”林玄兩次在天羅之巔見到趙自持,這一次碧靈真人可以上山,恐怕也是趙自持帶上去的。 趙自持身形一頓;“是的?!?/br> 趙師兄身為掌門親傳弟子,也是江明秋確確實實唯一的徒孫,想來是有些不同的。 林玄咽下心中的疑惑。 “林師妹,這獸rou和獸皮如何處理?”在林玄猶豫時,趙自持忽然開口。 趙師兄是將獸皮和獸rou全部收入儲物戒中,這些低階妖獸還沒有內(nèi)丹,低階的弟子除了斬殺妖獸練身手這些獸rou獸皮可以在城中賣一些rou錢,獸皮更是可以使普通凡人做成衣物,度過寒冬。 蚊子雖小,也是rou! 林玄連忙擺手,她可是親眼見趙自持將獸rou獸皮放進(jìn)儲物戒中:“趙師兄,這些妖獸都是受你壓制,而且你也是為了幫我,這些妖獸的皮rou您收好就是?!?/br> 趙自持神情微微一頓,長翹的睫毛顫動:“既然林師妹想要感謝我,不如給我做些獸rou,權(quán)當(dāng)是謝禮。” 林玄:“……” 原來是這個意思,林玄捂臉,她怎么會以為堂堂掌門親傳弟子,已步入元嬰的趙自持會向她要妖獸rou? 她是瘋了嗎? 林玄面色復(fù)雜地剔下幾塊rou質(zhì)鮮嫩的獸rou,在一處干凈的空曠處支起火堆。 她是好吃之人,儲物袋中常年背著調(diào)味用品與碗筷,因此處理起妖獸rou得心應(yīng)手。 不一會兒,噴香的獸rou溢滿山野,林玄將炙烤好的rou片割下,遞給趙自持。 趙自持一瞬不瞬看著那金黃流油的rou片,緊鎖深眉:“林玄,前幾日我接到你家中來信,你父母皆去世了。” “?。俊绷中V癡地抬頭,眼中瞬間泛滿淚珠。 他在說什么啊…… 第25章 劍來了 林玄一路恍惚,登上碧霞山,被趙自持喚了幾聲才回過神。 “?。俊绷中雎?,望著熟悉的景色,竟不知道何時走了一路。 趙自持面露憐惜:“我已稟告師尊,近日會入世歷練,若你要回家奔喪,可與我同行?!?/br> 一入仙途,就是逆天改命,世俗的牽連對修士而言不過是一本必考的開卷題。 不論你在世俗是凡夫俗子,人中龍鳳,和家人愛人相伴不過短短百年,一旦踏入仙途,時間就變得渺遠(yuǎn)起來,和家人相處的時間或許還比不上同門的師兄弟。 林玄咽下口中的苦澀:“多謝師兄,明日我便動身回溪靈村。” 林玄歸心似箭,養(yǎng)父母對她而言早已不是區(qū)區(qū)的恩情,十幾年來朝夕相處的點滴早已超越血脈,也是因為養(yǎng)父母的無私,她才樂意無條件疼愛白羅。 “白羅,她知道這件事嗎?”林玄舌苔發(fā)苦。 趙自持神色冷凝,如水的目光掠過前面女子鎮(zhèn)定的臉,聲音不自覺放軟:“接到消息時師尊便請示了祖師?!?/br> 林玄氣結(jié),以她對白羅的了解,白羅知道父母去世的消息,絕不會還這般沒心沒肺。 想來是消息還沒傳到白羅耳邊,就被江明秋隱去了聲息。 仙途漫漫,斬情絕愛不在少數(shù),但林玄接受不了江明秋的做派。 常言道有始有終,這也可隱喻人生。人從來處開始,便一直往終點走去,不論路上跌到幾跤,或是走錯了迷途,誰不會在往前走的路上,想想自己的從哪里來。 匆匆同趙自持相約第二天下山,林玄回到碧霞山的院子,入門便見火麒麟正上跳下竄纏著潤致玩耍。 潤致一身繁復(fù)世家公子青衣,小小的身板挺得筆直,手持一枚玉符,圓潤白凈的小臉寫滿認(rèn)真,兩彎眉緊緊交織在一起,與玉符中的功法作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