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圍觀的人群里沒幾人真的懂車,都在議論:“這個車可不能買,撞一下發(fā)動機都能撞掉?!?/br> 即便素不相識,這會兒也不影響熱烈附和:“對的,太嚇人了,這樣的車要是上市,多坑人。測試車都這個質(zhì)量,那批量生產(chǎn)的還得了?!?/br> “看這車型,感覺是南峯汽車的新款?!?/br> “這不好說,貼成這樣看不出來,也有可能是其他品牌的新款。” 眾人七嘴八舌。 測試車駕駛員想私了,但開豪車的那人只是司機,不是車主,做不了主,畢竟修理費就是天價,他還是報了警。 一直等交警過來,交通才恢復(fù)。 傅成凜到了公寓樓下,遠遠看到兩個熟悉身影,蔣城聿跟黎箏不疾不徐朝這邊走。 傅成凜下車,倚在車門上等他們。 走近,黎箏若無其事地跟他打招呼,“這么晚?!苯裢硭吡丝靸扇f步,打破了記錄。 傅成凜解釋了句:“前邊路口堵車,測試車撞了?!?/br> 黎箏疑惑:“測試車怎么出現(xiàn)在這條路上?這里應(yīng)該不會批路線給他們測試的吧?” 傅成凜也不是很清楚,“應(yīng)該沒手續(xù)。” 他這才問:“你們這是干嘛的?” 蔣城聿接過話:“陪箏箏散步,聊聊她職業(yè)規(guī)劃?!?/br> 黎箏默默看了小叔一眼,說謊都不眨眼。 傅成凜看到了蔣城聿手里的小風(fēng)扇,“黎箏送你那個?” “嗯,父親節(jié)禮物?!?/br> 蔣城聿看向侄女,“我回了,你跟傅成凜一塊上去,早點睡覺,不許熬夜。最后把我大嫂的嘮叨帶到,說你不小了,追你男生那么多,該談戀就談戀愛,別成天只顧著跑你的新聞?!?/br> 他余光掃了下傅成凜,接著跟侄女說:“要找個孝順我的男朋友,聽到?jīng)]?” 第十五章 黎箏感嘆小叔的神轉(zhuǎn)折,她來不及犟嘴,推著心有不甘的蔣城聿往停車場走,“你喝醉了是不是?” “你就當(dāng)我醉了?!?/br> 蔣城聿口頭上占了便宜,找補回一點平衡,他跟侄女說:“以后我清醒的時間大概不多,你好好珍惜?!?/br> 黎箏打他一巴掌,跟他揮手,“晚安。” 傅成凜先行朝公寓樓走,難得,他步子不快。 黎箏送走小叔很快從后面趕上來,兩人并肩。 傅成凜耳朵邊還在回響蔣城聿的各種嘮叨,他同情黎箏:“你小叔跟你一起時都這么話嘮?” 當(dāng)然不是,那些話都是說給你聽的。 黎箏面色如常:“還好,就今天話多。可能覺得今天你在,他說教我我不會當(dāng)面拆他臺。” 這個解釋無懈可擊。 “你出差的航班怎么那么早?!?/br> 進了電梯,黎箏找話說。 傅成凜:“到那邊趕著開一個會?!?/br> 原本今晚過去時間就寬裕多了,正好趕上了父親節(jié)。 他還沒走,黎箏就開始數(shù)著他出差回來的日子。 下了電梯,再見他就得五天后。 “你出差我能解放幾天。”她言不由衷說著,卻小心翼翼往他那邊挪了一腳的距離,離他進了幾公分。 進了家門,黎箏看到吧臺上的男士手包,是小叔的,他竟然忘了拿。 她去找手機給小叔打電話,問他有沒有重要東西在里面,要是有她明早給他送到公司去。 還不等號碼撥出去,門鈴響。 “箏箏。” 蔣城聿的聲音傳來。 黎箏抓過包去開門,“你連包都能忘?!敝苯尤o他。 蔣城聿沒忘,且一直記得他包在樓上,“你等了傅成凜一晚,不就是想跟他單獨待幾分鐘?” “你早點睡?!彼P(guān)上門離開。 黎箏對著門板看了會兒,坐回吧臺前,打開手機編輯文字。 【今天很幸運,早知道去買張彩票。 傍晚在你公司樓下,回頭就是你,我想足夠我記一輩子。 在你辦公室給你的手扇風(fēng)時,我在想,被你牽著被你抱著會是什么樣的體驗和感受。 大概會幸福得死過去。 我還順便腦補了三十集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狗血劇。 晚上我告訴了小叔,我喜歡你,其實從他的反應(yīng),我能猜得到,我跟你是沒有結(jié)果的。 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一點都不影響我喜歡你。 許個愿望:希望你出差時,能想起我?!?/br> -- 忙碌的周一,天是晴的。 黎箏快到電視臺大樓時,被汽車鳴笛聲嚇一跳,她下意識轉(zhuǎn)臉看去,非機動車道上停了一輛藍色越野車,張揚又霸道。 車里的男人,眼熟。 “黎--箏,是吧?” 男人在喊她名字時還特意停頓了下,透著咬牙切齒。 黎箏想起來這個有點好看的皮囊的男人是誰,那天在派出所調(diào)解室有過一面之緣,趙佟老公。 林肖宇是來堵徐暢,等了半天沒見著人,現(xiàn)在遇到這個叫黎箏的實習(xí)小記者,也不算白來一趟。 雖然嘴上答應(yīng)了趙佟離婚,他壓根就沒想過要離。 即便那天趙佟當(dāng)眾扇他耳光,把家里砸得亂七八糟,鐵了心的不跟他過,他還是不想放手。 六年的感情,哪是說放就能放得下。 林肖宇冷眼看黎箏,“今天來是給你們友情提個醒,別瞎摻和我們家的家務(wù)事。我跟趙佟就沒打算離婚,真要被你們搞砸了,誰都不好過?!?/br> 黎箏淡淡勾了勾嘴角。 沒吱聲。 也不屑跟這樣的人爭辯。 林肖宇還要說什么,手機響了。 朋友的號碼,他直接掛斷,還想繼續(xù)給黎箏上課,結(jié)果對方不依不饒,反手又打了過來。 應(yīng)該是要緊的事。 他接聽。 對方直奔主題,“晚上把時間騰出來,一起吃個飯。” 林肖宇還當(dāng)什么屁事,他現(xiàn)在沒心思去吃喝玩樂,“沒空?!?/br> “地暖公司一個兄弟請客?!?/br> 林肖宇領(lǐng)會,他們公司新開發(fā)的樓盤有八棟樓是精裝修,地暖外包,雖說是招標,也不是沒空間可cao作。 “行啊,晚上見面說?!?/br> 他匆匆掛了電話。 黎箏早就走出幾米遠。 林肖宇發(fā)動車子,趕上黎箏,他看向人行道,“你把話帶給徐暢,讓她心里有數(shù)。還有你,別不知道天高地厚?!?/br> 話音落,徐暢的車子正好駛過來,林肖宇嗓門不小,他的話一字不落落在了徐暢耳朵里。 林肖宇還想著地暖公司的事,沒注意到徐暢的車牌,會車時還避讓了一下,兩車錯過去后,他一腳油門,汽車竄了出去。 徐暢搖下車窗,“小黎子。”她招招手。 黎箏快步過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上去。 “那男人是趙佟老公?” “你怎么知道?” 按理說,徐暢的車跟林肖宇的車迎面,她看不清車里的人。 徐暢:“聽聲音像,有辨識度。”她問:“什么情況?來警告威脅我們倆的?” 黎箏三言兩語把事情經(jīng)過說給徐暢,“不用搭理?!?/br> “草,這么不要臉呀!還敢來臺里威脅。這種男人從來不反思自己錯在了哪,出了問題都怪別人身上?!?/br> 徐暢搖搖頭,無fuck可言。 -- 開過早會,黎箏跟在何熠后邊走出會議室,主編安排他們今天去采訪防汛方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