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黎箏本來是要收拾他,男女力量有懸殊,他直接把她抱起來。 黎箏算錯了,上次在他辦公室他沒有任何肢體動作是因為他當時是拒絕了她,就不可能再跟她有親密接觸,這次不一樣。 她見好就收,松開傅成凜的唇。 這回沒咬破,只是讓他吃痛。 傅成凜把握著分寸,她松開了,他也就放下她。 兩人暗暗平復了下呼吸。 傅成凜彎腰,把地上那把塑料小叉子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蛋糕給你留著?!?/br> 黎箏:“不用,你帶回去吃?!?/br> 傅成凜開門,走道的燈光照進來,沒用他吹,蠟燭被冷風直接殺滅。 他轉(zhuǎn)身,黎箏已經(jīng)若無其事把屋里的燈打開。 “今晚早點睡?!?/br> 他拿上剩下的蛋糕,帶上門。 腳步聲遠去,緊跟著,隔壁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 然后世界都安靜下來。 杯子里之前倒的水,現(xiàn)在沒有一點熱氣。 黎箏喝了幾口,冷水的溫度對她來說正好。 隔壁。 傅成凜從冰箱拿了一瓶水打開來,這些冰水原以為冬天喝不到。 一瓶冰水和一塊玫瑰蛋糕,今晚的生日餐。 他給司機發(fā)消息,【明天過來時,帶副魚竿?!?/br> -- 次日,風和日麗。 風一停,天就暖和起來。 黎箏一夜無夢,早上七點多就起床,跟小叔約了下午去攀巖館。上次攀巖還是摘桃子時,好幾個月都沒時間過去放松。 拉開陽臺窗簾,暖陽鋪了進來。 江小楠找她:【今天我們導師出差去了,我終于能喘口氣。中午想不想吃麻辣燙?我請客(壞笑)】 黎箏:【成啊,我下午要去俱樂部,正好吃飽了有勁兒攀巖?!?/br> 江小楠歡快地吹了一記口哨,拉開櫥柜門,準備中午的單向約會。今天何熠休息,應該會去店里幫忙。 “我關(guān)注的這個博主又上熱搜了?” “哪個?你關(guān)注了那么多?!?/br> “‘橫看橫看是少年側(cè)看是我’,就是每次配圖都自己手繪那個。” “哦,有印象?!?/br> “我也記得,唱歌也好聽。” 室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江小楠拿出毛衣裙,“怎么又上熱搜了?”她插了一句。 室友邊吃著早飯,“制作的系列視頻,是北京這邊一個護學崗老輔警,畫面拍的絕了,冬夏兩季。一會兒你自己看?!?/br> 另一個室友點開視頻,激動地‘哇’一聲,她用力咽下飯團,“這不是我們家老鄰居嘛,郁伯伯。他人可好了,誰家小電器壞了,燈不亮了,都找他幫忙。他家兒子也有出息,在那個向飛集團,好像是高管。我這就去轉(zhuǎn)發(fā)。” 江小楠拉上床上的簾子,換了毛衣裙,發(fā)給黎箏:【小梨子,恭喜登上熱搜?!?/br> 黎箏看到江小楠消息才直到自己昨晚發(fā)的那個視頻被不少新聞官博轉(zhuǎn)發(fā),一夜過來,到了熱搜第十。 ‘咚-咚-咚’,敲玻璃的聲音。 黎箏靠在電腦桌上正看自己的視頻,猛地抬頭,窗外有根釣魚竿,勾著一小把玫瑰。 各種顏色玫瑰都有,紅色要多一點。 五彩繽紛。 在晨光沐浴下,美麗妖嬈。 玫瑰花枝被剪短,扎成了花束。 釣魚竿是從土豪鄰居家陽臺那個方向伸過來。 ‘咚-咚’ 釣魚竿再次敲了幾下玻璃。 花束在魚鉤上晃了晃。 ‘one’:【博主,陽臺上收花。】 黎箏看著手機大步流星走過去,推開了一扇窗。 聽到開窗的動靜,傅成凜又發(fā)來:【解下來就行。】用釣魚竿送花過來,省得她再換衣服開門,還要灌冷風。 黎箏剛把手伸到窗外,還沒抓住魚竿,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魚鉤,勾住傅成凜的魚線,把玫瑰花扯遠。 黎箏:“......” 傅成凜探出頭,對著樓上,壓低聲音道:“靳峯,你有?。 ?/br> 靳峯喝著加了許多糖和牛奶的咖啡,笑出來,沒吭聲,幸災樂禍的笑聲足以回應傅成凜。 他趴在窗臺,不時往黎箏那邊瞅兩眼,玫瑰花被‘打架’的魚鉤晾在一邊,靠窗戶有段距離,黎箏夠不著。 他剛才到陽臺開窗透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哪知道就聽到‘咚咚’的聲音,往下一看就看到了傅成凜的saocao作。 魚竿,他也有。 “我一早釣魚,還不給我釣了?!?/br> 玩笑過后,靳峯松了松魚線,把魚竿靠近黎箏家的窗戶。 傅成凜問:“你哪兒來的魚竿?” 靳峯嘴里的熱氣冒出,“我是海王,能沒有魚竿?” “......” 黎箏自始至終沒吱聲,怕影響其他人。 她默默把花拿下來,將兩根纏繞的魚竿也給分開。 兩人各自收了魚線。 玫瑰花冰涼,像從冰箱里剛拿出來,花瓣上還有水珠。 黎箏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一朵。 -- 簡單洗漱,黎箏去麻辣燙店找江小楠。 今天靳峯忙,南峯新款車開始預訂,這幾天忙得人仰馬翻,沒空去吃麻辣燙。 黎箏下樓時遇到拼爹富二代,他站在樓梯口,手里拿著一朵粉色小月季,家里養(yǎng)的,開得還不錯,出門時割愛一朵。 “你怎么現(xiàn)在才走?”黎箏之前在小群里聊天,靳峯說要去公司,還以為他早過去了。 靳峯把小花給她,“剛接了個電話。喏,鮮花配公主。” 黎箏純粹覺得好玩,拿過花放在鼻尖聞聞,淡淡的月季香,“你不小心把花枝給弄斷了是不是?” 靳峯站直,跟她一道下樓,“故意折的?!?/br> 他說起今天不能去吃麻辣燙,“晚上路過那邊給我打包一份,今天估計得加班了,晚上也沒空過去?!?/br> “行啊,你把想吃的發(fā)給我?!崩韫~從俱樂部回來經(jīng)過麻辣燙店附近,多繞一條路的事兒。 兩人各自驅(qū)車駛離。 黎箏到麻辣燙店時,江小楠已經(jīng)美滋滋喝上飲料,還給她打開一瓶汽水,何熠在忙活。 這會兒還沒人來吃飯,老何坐在門口曬太陽,腿上戴著自動加熱的護膝。 “何伯伯,您是不是關(guān)節(jié)炎怕冷?” 老何隔著護膝揉腿,“不算關(guān)節(jié)炎,以前出過車禍,好了后一到冬天就犯疼,這兩年戴著護膝好多了。” 黎箏不敢多提車禍,因為何熠的母親走了十多年,她怕是那場車禍造成的,“嗯,那得多注意保暖?!?/br> 店里有人來吃飯,聊天中斷,老何收起凳子去店里。 黎箏也進屋暖和,脫下外套,跟江小楠聊起來。 她問江小楠要不要跟她去俱樂部玩,那邊什么項目都有,實在懶得動彈可以做做水療。 江小楠擺手,“我還是在店里幫幫忙,順便請教何老師一些專業(yè)問題。” 黎箏嘬著吸管,笑而不語。 蔣城聿給她打來電話,問她幾點過去,他早就在俱樂部,今天天好,沒風,上午約了人打高爾夫。 “我在吃飯,吃了就過去。” 聽說她在吃飯,蔣城聿沒催她。 他下午的任務就是陪侄女攀巖,耐心在攀巖館等了兩個小時零三分鐘。 黎箏今天換上了運動裝,小跑著跑向蔣城聿,“小叔,你來多久了?” 蔣城聿收起手機,“沒多長時間?!?/br> 他給她接了半杯溫水,“先喝幾口?!?/br> 心情好時,連臂力都比平時強。 黎箏每條線路玩了兩遍,一點都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