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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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到了崖頂,她回頭,“可以啦?!?/br> 放她下來是體力活,她喜歡在空中轉(zhuǎn)圈停留。 攀巖館入口有一行人進(jìn)來,身穿正裝,不像是來攀巖。 黎箏往下多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是傅成凜,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衫格外亮眼。 她慢慢下來,傅成凜也走到了蔣城聿旁邊。 傅成凜在這邊開會,在停車場看到了黎箏和蔣城聿的車,猜到他們在攀巖館,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分鐘不到,他還得趕去另一側(cè)樓。 能抽出來給黎箏的時間,最多兩分鐘。 他還在打國際長途,溝通一個投資案。 蔣城聿接著松手里的安全繩,黎箏離地不到一米。 傅成凜一邊講著電話,走近黎箏,長臂一伸單手箍住她的腰,蔣城聿送開了繩子,黎箏所有重量都靠在了傅成凜懷里,她兩手條件反射般搭在了他肩頭,沒說話,怕影響他打電話。 傅成凜對著手機(jī),說的是英文。 一些專業(yè)術(shù)語,黎箏聽得不是很明白。 說著,他把黎箏輕輕放在地方。 對安全鎖太過熟悉,即便不看,他也能單手解開她腰間的卡扣。 ‘啪嗒’一聲,解下安全繩索。 傅成凜指指隔壁那棟樓,對著黎箏用嘴型說了句,“我開會去了。” 說完,他匆匆離開。 黎箏目送他背影。 第六十五章 午后的俱樂部里, 陽光和煦,偶有一絲風(fēng)從臉上拂過,輕輕柔柔, 黎箏在湖邊曬太陽,整個人都說不出的慵懶。 配著那首《冬雪》。 一陣孩童的嬉笑聲從環(huán)湖健步道傳來。 黎箏循聲望去, 有個騎著平衡車戴頭盔的小男孩朝她這邊騎來, 身后跟著育兒嫂和保鏢, 跑跑停停。 她認(rèn)出來小男孩是誰,關(guān)上手機(jī)鋼琴曲,迎過去。 寶寶停下來, 他記得黎箏的名字, 主動打招呼,“寶寶,你好。” 黎箏笑了, “你好呀。”幾月不見,感覺眼前的小孩子長高不少, 說話也口齒清晰。 她逗寶寶:“你磨牙餅干呢?還有嗎?” 寶寶伸出兩手搖搖, 是要讓黎箏看清楚他手里沒有,“沒有了。小姨夫吃了?!?/br> 小姨夫是負(fù)二。 育兒嫂見狀, 以為黎箏也愛吃那個餅干,她幾步走過來, 從母嬰包里拿出一盒給黎箏?!拔野锒嗄?,寶寶不怎么吃, 家里還有好幾箱?!?/br> 黎箏感謝, 沒要。 她就是逗孩子玩,不是真要吃。 育兒嫂還是塞給她,“剛才蔣總也拿了一盒?!?/br> 黎箏:“......” 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寶寶家的磨牙餅干吃不完。 寶寶閑不住, 接著騎他的平衡車,黎箏問工作人員要了一輛景觀電瓶車,在園內(nèi)打發(fā)時間,順便看看冬天的景。 轉(zhuǎn)悠到商務(wù)會所樓前,她停車,拆了那盒磨牙餅干。 “送我到停車場。”隨聲而來的還有一股酒氣。 聲音聽上去陌生,又好像在哪聽過。 黎箏抬頭,不止是她,對方也是微微一愣。 向俊認(rèn)出她,他還以為坐在駕駛座的是俱樂部工作人員,剛才走過來時就納悶,怎么沒穿工作服。 他對著黎箏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去找其他電瓶車。 黎箏多看了一眼向俊,穿著大紅色襯衫,吊兒郎當(dāng)。 看來跟二世祖說的一樣,向俊比他還混。 黎箏咬了一根餅干,收回視線。 把車還給工作人員,去會所里等小叔。 蔣城聿遇到一位老友,聊到現(xiàn)在。 說起某個項(xiàng)目,一個多小時下來沒打住。 一盒磨牙餅干馬上吃完,黎箏朝樓上瞅瞅,小叔還沒有要結(jié)束聊天的意思,她在考慮還要不要等他一起回家。 有腳步聲靠近,黎箏轉(zhuǎn)臉,來人是傅成凜。 會議室在樓上,中場休息,傅成凜出來接電話,不經(jīng)意往大廳掃了眼,就看到休息區(qū)的黎箏。 這里會議期間外人進(jìn)不來,應(yīng)該是蔣城聿帶她過來。 “怎么就你一人?”走近,傅成凜問她。 黎箏嘴里剛含了最后一根磨牙餅干,她指指樓上包間。 傅成凜意會,蔣城聿在樓上有事。 她坐的是單人沙發(fā),一個人陷在里頭悠閑自在,他在她跟前半蹲下來,兩手自然搭在她身旁沙發(fā)扶手上。 他看著她:“餅干給我?guī)赘?,晚上有飯局?!焙染谱匀幻獠涣恕?/br> 黎箏捏了捏盒子,一根沒有。 她最后那根還有半截沒吃進(jìn)嘴里,傅成凜抬手掰下來一段,放進(jìn)自己嘴里。 黎箏:“......” 傅成凜喉結(jié)滾動幾下,慢慢嚼著餅干。 手機(jī)震動,是曾助理找他,會議馬上開始。 傅成凜按斷電話,“你要不嫌無聊,在這等我,五點(diǎn)半這樣會議能結(jié)束,我送你回市區(qū)?!?/br> 黎箏:“不用,我有車?!?/br> 她要回去給二世祖打包麻辣燙。 【小叔,你忙,我回去找江小楠?!?/br> -- 與此同時,兩公里外的一個拐彎處。 ‘砰’一聲巨響,緊跟著是刺耳的剎車聲。 即便踩了剎車,騎行的人還是被汽車撞到路邊,自行車甩出幾米,人躺在那不動彈,昏迷過去。 向俊臉色煞白,頭腦發(fā)懵。 他兩手緊握方向盤,手心冰冷,后背額頭一層冷汗。 襯衫貼在脊梁上,被汗?jié)裢浮?/br> 明明沒風(fēng),他卻感覺刺骨的冷。 喉嚨像被人無形給扼住,喘不上氣,也掙扎不了。 十年前那幕像夢魘,始終揮之不去。 與今天這個時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重合上。 十年前不是夢,現(xiàn)在也不是。 下一秒,向俊趕緊關(guān)上車窗。 看著路邊躺倒的人,他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 兩腿發(fā)軟,胳膊控制不住發(fā)抖。 向俊左右看看,還好,沒車過來。 這邊是新鋪好的一條路,連紅綠燈都沒安裝,通往一處垂釣中心,每到周末都有人過來釣魚。 向俊顫抖著手摸出手機(jī),在眼前晃了兩下才解開鎖,趕緊給還在俱樂部的父親打電話,“爸,我又撞人了,你趕緊讓司機(jī)過來?!?/br> “你說什么!” “我撞人了,”向俊咽了下口水,“爸,你趕緊讓司機(jī)報警,那人應(yīng)該活著,我車速不算太快。” 他看著車外的路標(biāo),把具體位置說給父親。 電話那邊的向董大腦空白好幾秒,“你喝酒沒?” “喝了,一瓶紅酒?!?/br> 向董瞇了瞇眼,來不及責(zé)罵兒子,趕緊叮囑道:“你先別下車!沒人看見是你開車吧?那個路口沒監(jiān)控吧?” “沒有,紅綠燈還沒裝?!?/br> “那你趕緊挪到副駕駛上,你喝了那么多酒,你怎么還敢開車!” 沒時間再罵,向董趕緊掐了電話,吩咐司機(jī)再帶一個保鏢一塊過去。 -- 黎箏往停車場走,還沒到越野車跟前,一輛黑色轎車如離弦的箭一般,‘噌’地竄出去。 車速太快,她往路邊閃躲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