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向舒前兩天給她打電話,聊了大半小時。 傅成凜蹙眉,“她找您聊什么?” 葉瑾樺:“說最近壓力大,跟經(jīng)紀(jì)人鬧不愉快,經(jīng)常失眠,拍戲不在狀態(tài),被導(dǎo)演當(dāng)別人面訓(xùn),心里崩潰,試過調(diào)整,沒什么效果。她還說圈子里沒真心實意的朋友,又不敢跟她mama說,怕家里頭擔(dān)心,就跟我訴訴苦?!?/br> 以前向舒從來不私下找她閑聊,只有過年過節(jié)會打電話禮貌性問候,這種傾訴還是頭一回。 她作為長輩,安慰幾句,給向舒寬心。 葉瑾樺道:“我還以為你忙,沒空,讓她來找我呢?!?/br> 傅成凜:“不是?!?/br> 他把前段時間南峯的輿論是誰一手捏造,告知母親,“跟她的代言提前結(jié)束,她心里肯定怨我?!?/br> 葉瑾樺心中有數(shù)。 -- 考試周結(jié)束,這學(xué)期徹底解放。 黎箏收拾好宿舍東西,連同江小楠行李,一趟拖到出租屋。 離春節(jié)不到三周,江小楠要留在這邊幾天再回老家。 司馬昭之心。 拼爹富二代明天不加班,找黎箏去釣魚。 黎箏毫不猶豫拒絕,考試周期間嚴(yán)重缺覺,正打算明天關(guān)了鬧鈴,睡個昏天黑地?!澳慵s旁人吧,那么冷天,釣什么魚,你干嘛要自虐?!?/br> 她把貓罐頭放在貓窩邊。 靳峯從公司回來路過花壇,跟她提了釣魚這事。 他左右看看,確保沒人,“明天老郁也去釣魚,不知道向董那邊有沒有人再去找他?!?/br> 頓了下。 “向董那邊最近動靜不小,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就好奇,到垂釣中心看看到底是誰找老郁?!?/br> 黎箏打開另一罐罐頭,“行啊,幾點?” “五點?!?/br> 冬天的五點,天還沒亮。 黎箏上次五點鐘起床還是去試驗場拍汽車廣告那次,不過那時是夏天,五點鐘天際已經(jīng)泛白。 出了城,車燈筆直照亮前方,馬路寬闊,車輛稀少。 黎箏支著頭,哈欠連篇。 靳峯余光看她那個方向一眼,“昨晚沒睡好?” “嗯。”黎箏沒精神,點一下頭。 昨晚在想江東廷那個事故,后來想到何熠和他母親,怎么睡也睡不著。 四點五十,靳峯給她打電話,喊她起床。 一夜沒睡。 靳峯靠邊停,從冰箱里拿一罐咖啡加熱后給她。 他自己那罐沒加熱,冷咖啡更提神。 “江東廷安排人跟老郁兒子談項目,結(jié)果他人出差,昨天才回。這巧的?!?/br> 靳峯發(fā)動車子。 黎箏兩手捧著熱咖啡,“向董料到江東廷會接近郁伯伯兒子,故意支開他?” 靳峯:“應(yīng)該?!?/br> 現(xiàn)在他們對找到行車記錄議視頻不抱希望,只能從其他證據(jù)下手。 聊到案子就莫名壓抑,車廂里溫度也自動低了幾度。 靳峯緩和氣氛,聊了聊輕松的,“你跟傅成凜,什么時候分???” 黎箏看看窗外,太陽還沒出來,“大清早,說點吉利話不行?”她說:“還沒在一起。” “真假的,那我還有機會?!?/br> 黎箏權(quán)當(dāng)玩笑話,“趙秘書有新戀情了?” “不知道,沒問?!苯鶏o:“這哪跟哪,有關(guān)系?” “還以為趙秘書有男朋友刺激到你了。” “追你跟旁人無關(guān),就是喜歡你,想追。” “一看也是被刺激得不輕,看來趙秘書真有了新戀情?!?/br> 靳峯百口莫辯。 不過喜歡她這幾個字,終于半真半假說了出來。 黎箏吹著熱咖啡,沒再跟他打哈哈,“這么多年過去,你要是追不到趙秘書,就徹底放下,好好開始一段感情,你玩也玩差不多,那種逢場作戲,不負(fù)責(zé)任的狀態(tài),你該收斂收斂。不然時間久了,你自己都不想再回歸到正常狀態(tài),覺得感情和女人都累?!?/br> 靳峯笑,“那我追你?!?/br> “你看跟你說正經(jīng)話,你就開始不正經(jīng)。”黎箏以為他這是逃避剛才那個話題,故意打岔。 無奈搖搖頭,喝她的咖啡。 “公主,要不你別急著跟傅成凜在一塊,你跟我試試,說不定我更合適你,我也正好趁跟你在一起,改改自己那些壞毛病,把我的心給收收,都收給你。” 說這話時,靳峯用力握了下方向盤。 他還不知道換過多少個女人,這一刻,搞得自己像純情小男生。 鄙視了自己一番。 黎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嘆氣,“我保證以后不勸你,你愛咋地咋地?!本妥屗諗渴諗浚苯影衙^對準(zhǔn)她。 靳峯還想說什么,突然各種滋味。 他浪子回頭那一刻,她被他帶出來的浪沖到別人懷里去了。 不提愛,他說別的。 “有沒有感覺我最近穩(wěn)重了一點?” 黎箏調(diào)整坐姿,上下打量他,沒變胖。這個二世祖永遠最在乎的是他的臉和身材,哪能容忍自己變重。 她幽幽打趣,“可能是冬天穿衣服多,你重了一點,就穩(wěn)當(dāng)了一點?!?/br> 靳峯斜她,氣到說不出話。 黎箏手機響,傅成凜電話。 來釣魚之前,她給他消息留言,早上不用給她送玫瑰,她不在家。 “天這么冷,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要去釣魚?”傅成凜嗓音有著剛睡醒的沙啞,他還在床上,拿靠枕塞在背后。 黎箏:“郁伯伯也去釣魚?!?/br> 傅成凜一聽是跟案子有關(guān),心提起來,“那你怎么不叫我?” “我跟靳峯一塊去,沒事,你昨晚應(yīng)酬那么晚,想讓你多睡會兒?!?/br> 傅成凜揉著眉心,昨晚凌晨兩點多才回,一共三個場子,喝了不少酒。 黎箏問:“才六點多,你怎么起這么早?” 傅成凜剛才是找水喝,順便看手機,就看到她消息?!皼]起?!?/br> 不知怎么的,黎箏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半年前春夢那個場景,他沒穿上衣躺在她旁邊... 她趕緊收回亂七八糟的想法。 “怎么了?” 傅成凜沒聽到聲,問她。 黎箏:“沒什么。那你再睡個回籠覺,我中午就回去?!?/br> 傅成凜還有話要問靳峯,他讓黎箏開免提。 “南峯自動駕駛路試車,最近改測試路段了?” 靳峯提高聲音:“嗯,改到垂釣中心這邊,這段路車少,路試車來回轉(zhuǎn)悠也不讓人生疑?!?/br> 主要是想跟蹤一輛車。 傅成凜再三叮囑:“不管你想干什么,箏箏的安全第一位?!?/br> “還用你說?” 靳峯伸手,直接摁斷電話。 黎箏瞅著他,“你這人,我還沒說完呢。他怎么得罪你了,你直接掛他電話?” 靳峯:“他活在這個地球上,呼吸這個地球的空氣,就已經(jīng)是得罪我了。 “......” 沒見過不講理到這么不要臉的。 黎箏沒顧得上跟他拌嘴,問他自動駕駛路試車是什么情況。 “跟蹤一個新手司機,女的,拿駕照不到三個月,經(jīng)常到這邊路上練車,看上去是練車,其實不是,向董的人私下跟她接觸過?!?/br> -- 六點半,太陽還沒露頭。 天際亮了,視野開闊。 今天老郁休息,兩周沒來釣魚,兒子陪他一塊。 車?yán)餁夥崭裢獬聊?/br> 出城后,兒子主動找老郁聊天,“爸,您別擔(dān)心,今天他們要再去,問清到底什么情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