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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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無緣得見秦老前輩?!?/br> 蘇旭不由面露惋惜,也明白為什么他說他自己對誅妖除魔沒興趣了。 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的父母因此亡故,他們卻反而心中充滿仇恨,恨不得殺盡天下妖族魔族,可見人和人是不同的。 她也順勢改了稱呼:“仙君怎么忽然想起說這個?” 他們初次見面時,對方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卻也是一派高冷傲慢的姿態(tài),如今竟有幾分套近乎的感覺。 秦蕭卻沉默下來。 他眉目英挺,氣質(zhì)冷峻又有些疏離蕭瑟,周身有種讓人無法親近的傲慢氣質(zhì),不說話的時候完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這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了她一會兒,“仙君可能也不信,你生得與我祖母有些相似?!?/br> 蘇旭:“…………” 打死她也想不到對方會蹦出這么一句。 她知道對方的父親是入贅的,所以這個祖母,應(yīng)該是上上任秦家家主的夫人,也是上任秦家家主的母親。 蘇旭有些哭笑不得,“不知令祖母貴姓?” 秦蕭又盯了她一眼:“正是姓蘇?!?/br> 第27章 蘇旭其實(shí)只是隨口一問, 沒想到還真和自己同姓。 秦家雖然只是二流修真世家,但也傳承了十?dāng)?shù)代,這樣的家族幾乎代代都是聯(lián)姻——或者至少也是家主從有限的范圍內(nèi)挑選對象。 上上任家主夫人幾乎不可能是平民百姓。 “據(jù)我所知, 蘇在雍州和青州都是大姓, 有兩個頗具名望的家族,不知令祖母——” 蘇旭猶豫著問道。 秦蕭倒是很痛快地回答了:“她出自雍州蘇家,是那一代的嫡幼女,筑基后才出門闖蕩, 遇到了祖父, 兩人一見鐘情。” 他印象中的祖母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模樣,性子很是活潑玲瓏,只是丈夫和女兒相繼逝世,她郁郁寡歡了很久, 后來一邊管理族中事物一邊教養(yǎng)孫子, 數(shù)十年前, 她晉升靈虛境時失敗,殞身而亡。 “要說仙君與老太太具體何處相像,倒也沒有。但你們二人同姓, 我見你時就想到了她,放在一處比較, 越想越覺得臉廓隱隱有些相似。” 算起來, 秦蕭幾乎是祖母養(yǎng)大的。 蘇旭在心里算了算那位老夫人的年紀(jì)。 “實(shí)不相瞞,先父也是雍州人, 不過他很少提起家中之事, 我只知道他也是家中幼子, 早年和心上人私奔離開了家族——哦, 那人不是我娘?!?/br> 她諷刺地一笑:“我爹本有手藝, 就算不能錦衣玉食,也可以過得比尋常人好些,然而那女人也是個大家小姐,沒幾年就厭倦了,卷走所有盤纏跑回了家里,從此再無音信?!?/br> 據(jù)說父親曾經(jīng)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時間,甚至幾次醉倒在街頭,后來也逐漸放下。 數(shù)年后,在茶館里遇到了母親。 這段過去并不美好,蘇旭也只知道個大概,并不清楚更多細(xì)節(jié)。 秦蕭本來神情平靜,聽到后面卻漸漸變了臉色。 他微微皺眉:“令尊可是云字輩?” 蘇旭愣了一下,“是?!?/br> 雍州蘇家也只是二流世家,但是人口眾多,雖然幾任家主都是元嬰境,但族中同境界的高手極多,并不像是秦家這般,由家主獨(dú)挑大梁。 無論嫡出庶出,上上代蘇家子弟都是云字輩,人數(shù)過百。 秦蕭若是算著年齡猜到的,倒是也正常。 秦蕭:“蘇云遙?” “???” 蘇旭幾乎疑心自己聽錯了,她心中轉(zhuǎn)了數(shù)種念頭,“仙君如何知道家父名諱?” “先前假借與令尊相識之事為托詞,與仙君單獨(dú)敘話,不想我當(dāng)真聽過令尊之名?!?/br> 秦蕭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算起來,仙君倒是長我一輩——老太太曾經(jīng)提起過令尊,或者說,提起過和他相約、一同離開家族之人?!?/br> 蘇旭疑惑地看著他,總覺得這個私奔的委婉說法有些奇怪。 她一時沒心情去占便宜,也懶得去問輩分上的詳情,“仙君知道那是誰?” 秦蕭難得露出幾分猶豫之色,“剛才那些話,是令尊親口告訴你的?” 蘇旭扯了扯嘴角,“我爹心善得緊,遇事只會反思自己做錯了,我卻一聽就知道那人是個什么東西,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說什么私奔也都是鬧著玩的,惹得別人動了真情,她卻懷念往日的鐘鳴鼎食,轉(zhuǎn)身一走了之——當(dāng)然,這事我知之甚少,也可能我只是偏心我爹,覺得千錯萬錯都是別人不好?!?/br> 秦蕭本來想說些什么,聽到最后忍俊不禁,“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仙君說完了?!?/br> 他搖了搖頭,“那人性子傲慢,曾惹得我祖母不喜,然而老太太也只會在我面前抱怨幾句,并不敢說與他人——我敢說仙君必然聽過她的名字,只是你不知道她與令尊相識罷了?!?/br> 蘇旭一時沒有說話。 她靜靜地聽著,這才知道那女人卷走了錢后,回到了先前的家族,跪在父母和一眾族人面前,當(dāng)場立下毒誓,說自己與蘇云遙那個五靈根廢物恩斷義絕。 父母自然狂喜,當(dāng)即安排她嫁入了天機(jī)宗。 后來,她的丈夫死在大妖手中,她也只不管不顧地修煉。 她本是個天靈根,悟性心性極強(qiáng),一旦專心修煉則一發(fā)不可收拾,一路青云直上,前些年也晉入了靈虛境。 蘇旭暗自琢磨,算起來,那女人和父親分別至今,滿打滿算也沒有一百年。 “玉桂仙君?” 她震驚地道:“天機(jī)宗宗主碧游仙尊最小的徒弟,外人常常拿來和我?guī)熥鸨容^的玉桂仙君?當(dāng)真是她?” 秦蕭默然點(diǎn)頭。 蘇旭輕輕吸了口氣。 數(shù)十年晉入靈虛境,這等人物數(shù)遍整個中原九州也挑不出多少,天機(jī)宗也就那一個罷了。 她很久以前就聽聞這位玉桂仙君之名,天機(jī)宗宗主碧游仙尊也多年不再收徒,此人必定是絕世天才,才能打動其愛才之心收為親傳弟子。 蘇旭也早就知道有個女人拋棄了父親,不但背信棄義、還卷走所有家產(chǎn)跑路。 父親并未隱瞞此事,只是用比較溫和的說辭講了一遍,也不曾譴責(zé)對方。 照此看來,事實(shí)究竟如何也不好說,只是她知道父親為人,就算當(dāng)真是那女人騙色又騙財,父親也只會將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不過,蘇旭一直以為那女人要么寂寂無名要么死了,也沒想過去追查這件事。 而且她覺得沒什么可查,世上負(fù)心人多的是,父親只是年輕時恰巧碰到一個罷了,而且父親根本不怪那人,蘇旭當(dāng)然也不會為這事殺上門去。 誰知那竟然是玉桂仙君! 整個天機(jī)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人,前些年還曾斬殺過大妖,證明了她是劍修而非道修,許多人都認(rèn)為她有望接任宗主之位,雖說她只是個靈虛境,談這個尚早,但以她幾乎空前絕后的進(jìn)階速度,也難怪他人如此做想。 蘇旭心中頓時翻江倒海。 她來秦府本是想要告知魔修一事,順便引風(fēng)吹火惹得秦蕭懷疑韓二狗。 現(xiàn)在她自己反而滿心不快,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她坐不住了,當(dāng)下想從秦府告辭,只是又想起另外一事。 “老家主的游歷手記……若是方便的話,能否借我一觀?” 秦蕭一時沒有回答。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仙君可否幫我個忙,若此事解決,先母的游記統(tǒng)共十六卷,我可悉數(shù)奉上供你抄錄?!?/br> 蘇旭可不敢一口答應(yīng)下來,畢竟她想不到有什么事是自己能做而對方做不到的——除非對方知道她是個妖怪,讓她混入大荒殺人放火。 “可否先說來聽聽呢?” “城西十里外有個棠王鎮(zhèn),鎮(zhèn)上有邪崇作怪?!?/br> 秦蕭淡淡道:“無論仙君使什么手段,殺之封之驅(qū)之都可,只消讓它不再在凌云城內(nèi)外作亂就好?!?/br> 邪崇。 這只是一個統(tǒng)稱,通常用于不知道對象到底是什么東西的情況下,雖然說在村鎮(zhèn)里折騰的大概率是鬼怪,但妖魔也未嘗不可。 蘇旭:“容我多問一句,閣下托我去做,是因為不愿犯險,還是因為懶得跑一趟呢?!?/br> 這兩種答案可能象征著截然不同的情況。 秦蕭看了她一眼,“我閉關(guān)在即,也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情景,而且邪崇也不會站在大街上等我?!?/br> 蘇旭了然。 恐怕那邪崇藏得很深,將它尋出來就要大費(fèi)工夫。 凌云城也有些大大小小的門派世家,不過那些掌門家主也只是元嬰或金丹境,沒有什么能獨(dú)當(dāng)一面的高手。 素日里城中城外這些妖邪之物,興許都是秦家在處理 蘇旭思忖著應(yīng)下了。 秦蕭當(dāng)即承諾,待會兒就將那些手記托付給長女看管,若是她歸來時自己已經(jīng)去閉關(guān)也無礙。 然后一路將她送出大門。 不多時,一個身著青色羅裙的年輕女子匆匆趕至儀門外的庭院中。 她約么二十出頭的模樣,身姿窈窕,容貌秀麗,懷中抱著一疊泛黃的紙頁。 女子見蘇旭離去,似有不解:“父親先前傳音與我,讓我去尋這些,不是要交給蘇仙君么?” 怎么也不多留她一會兒? 秦蕭依然立在庭前,聞言擺了擺手,“玉桂仙君有今日的修為,全憑著那顆金蘿神元丹——那本是蘇云遙之母的嫁妝,蘇旭對此一無所知,顯見蘇云遙并未提過,恐怕只說她帶走了盤纏?!?/br> “蘇仙君并不知情,所以父親才讓我去尋這些證據(jù)。” 女子仍然不解:“難不成父親又覺得她看了這些也不會相信?” 秦蕭微微搖頭,“若是再說出此事,她最初聽聞定然會憤怒無比,轉(zhuǎn)頭冷靜下來,大概又會懷疑我秦家有意對付玉桂仙君,特意挑唆?!?/br> “我們本來不就是要對付那賤人么,她打傷了曾祖母,害她老人家心境不穩(wěn)而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