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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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顧元白滿意,“我要是跟你比贏了,你的這些甜葉草就都是我的了?!?/br> “那要是我贏了……”薛遠(yuǎn)慢吞吞道,“我比你要大上兩歲,你應(yīng)該叫薛哥哥?!?/br> 顧元白轉(zhuǎn)身就往前游走,“誰先到對岸便是誰贏?!?/br> 他很有自信,有技巧又腿長。現(xiàn)下?lián)屌芰搜h(yuǎn)這么多,就不信能輸給他。但他沒料到薛遠(yuǎn)對“薛哥哥”一詞是多么執(zhí)著,薛遠(yuǎn)下了狠手,完全沒給顧元白手下留情,遠(yuǎn)遠(yuǎn)先到了對岸,再顛顛地游回了顧元白的面前。 “圣上,”催促,“你輸了?!?/br> 顧元白面色不定地看著他,被打擊得不敢置信。他還沒過去,薛遠(yuǎn)都已經(jīng)他媽的跑回來了? 薛遠(yuǎn)繞著顧元白打轉(zhuǎn),水圈一波蕩著一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本來這個詞沒什么,哥哥就哥哥,放現(xiàn)代根本就不算什么,顧元白還被不少人叫過爹。但他現(xiàn)在被薛遠(yuǎn)一雙灼灼目光盯視著,被急聲哄著催著,又不想這么簡單說了。 他津津樂道地看著薛遠(yuǎn)的急態(tài),等薛遠(yuǎn)最后急得站起來的時候,他才慢條斯理道:“薛哥哥,走,去吃甜草去。” 薛遠(yuǎn)卻猛得一頭扎進(jìn)水里,帶起一道喘急水流,間或響起幾聲興奮吼聲。 顧元白笑瞇瞇地看著他在水池中亂竄,晃晃手腳,感受著池子里剛剛好的暖意,再抬頭看看萬里晴空,每一片云朵都是好看的。 真是好日子。 悠閑著的時候,顧元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東西。他思緒都被水泡得慢了,閉眼曬了一會兒陽光,才想起來他原本打算趁著休沐,給顧然找上幾個品行優(yōu)良的孩子作為伴讀。 顧元白腦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浮現(xiàn)出一張小大人的面孔——褚衛(wèi)的小四叔,褚議。 第157章 顧元白和薛遠(yuǎn)度過了一個甜蜜的休沐,不止嘗了甜葉草的味道,還在甜葉草上滾了一滾,薛遠(yuǎn)心猿意馬時想的事,顧元白都興致勃勃地陪玩了一遍。 休沐日后,顧元白便下旨讓褚議和另外四個孩子入宮,陪在顧然身邊入弘文房學(xué)習(xí)。 伴讀要么是文武官員的孩子,要么是大儒膝下的孩子,他們以后就是顧然的班底,但能不能讓這些孩子為他獻(xiàn)上忠誠,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皇家繼承人不能大意,即便顧然看著挺好,但若是他以后擔(dān)不起大任,顧元白也不會猶豫,立即再挑選合適的人。 顧然對陪同他一起讀書的同伴們態(tài)度溫和,既不過于熱絡(luò)又不盛氣凌人,他嘗試著用父皇的方法去同這些伴讀相處,時日不久,這些孩子便打心眼里的佩服小殿下,和小殿下親如一家了。 褚衛(wèi)下值之后,便會詢問褚議,問他在宮中可有什么不適。 褚議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侄兒,叔叔并無不適。殿下待我們很好,宮中的糕點也好好吃。今日還見到了圣上,圣上還考較了我呢。” 褚衛(wèi)垂眼看他,他身上的官府未曾脫下,清雋如竹,陰影在眼簾上落下一片,“圣上問你什么了。” 褚議一一答了,褚衛(wèi)摸了摸他的頭頂,點頭輕贊了他幾句。 褚議卻睜著眼天真無邪地看著他,奇怪道:“侄兒,你在難過嗎?” 褚衛(wèi)頓了頓,緩緩收了手,“怎么這么說?” “我看出來啦,”褚議道,“自從說到圣上,你先是高興又是難過,侄兒,先生說過,笑一笑十年少?!?/br> 褚衛(wèi)笑了笑,“你看錯了,時候不早了,該用晚膳了?!?/br> * 宮中也正在用著晚膳。 晚膳之后,顧元白和薛遠(yuǎn)一人一張桌子,各自處理著政務(wù)。等顧元白從奏折中抬起頭,薛遠(yuǎn)還在埋頭工作。顧元白感嘆,他們這么看可還真像是一對兒堅強(qiáng)的工作狂。 顧元白晚膳時吃的少,現(xiàn)在有些餓了,他喚來田福生送上一些吃食,片刻,東西就送了上來。一小碗冒著熱氣的軟糯湯圓,一碟個頭小巧的蒸餃,還有一個一手可拿的白面卷餅。香味濃郁,一下子就讓顧元白更饞了。 薛遠(yuǎn)聞到了香味,把桌上的東西收拾收拾,宮侍正要把另外一份夜宵放在他的身前,薛遠(yuǎn)站起身,“我同圣上一起。” 座椅放下,顧元白往他面前看了一眼,“你的東西樣樣都比我要多?!?/br> “一碟蒸餃才五個,”薛遠(yuǎn),“我一口一個,下肚子還不一定能嘗出味。圣上面前的這些東西還不夠給我塞牙縫的,要是不多一點兒,那吃也是白吃?!?/br> 顧元白臉一板,“那你就吃慢些。” 薛遠(yuǎn)苦笑,“我盡量?!?/br> 皇帝吃的東西味道自然不用說,顧元白舒服地用了夜宵,喜歡極了今日這一小碗的湯圓,一入口,里面的甜餡料就流了出來,入口即化,甜得不膩還能讓人嘴饞。雖然沒有芝麻和花生,但這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香味兒一點不少。 薛遠(yuǎn)吃完這些東西后還沒有飽,反而開了胃口,讓御膳房給他上了一碗牛rou面,大汗淋漓地吃了起來。 他吃飯時嚇人,狼吞虎咽一般。這樣的吃法對身體不好,但薛遠(yuǎn)已經(jīng)習(xí)慣,只有被顧元白盯著才能慢上半分。 顧元白吃飽了,隨手抽出一個奏折,看到一半,突然笑出了聲。 薛遠(yuǎn)對他的情緒可謂是敏感,頓時從面碗里抬起了頭,“生氣了?” “有御史上書來彈劾你了,”顧元白彈了彈奏折,合起放到一旁,“說你夜宿宮中,于理不合?!?/br> 薛遠(yuǎn)笑了,“管的真多?!?/br> 宮中無妃嬪,圣上留他在宮中這些人也看不慣他,監(jiān)察處的人也看不慣他,歸根究底,還是薛遠(yuǎn)做的不夠多。 顧元白也說道:“等你立的功勞多到讓他們沒話說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盯著你這樣的小事了?!?/br> 薛遠(yuǎn)卷起一筷子面條,勾出笑,“我知道了?!?/br> * 這之后,顧元白便多次派遣薛遠(yuǎn)給他辦事。薛遠(yuǎn)往往匆匆去匆匆趕回,近的地方當(dāng)日就可來回,京城像是有他命在一般,吸引著他不論多難也得連夜回來。 這很累,但薛遠(yuǎn)沒抱怨一句。樞密院的事務(wù)繁忙,危險而又容易立功的事情他未曾退過一步。 剿匪、石山坍塌、商戶之中的整治和各地不安穩(wěn)請求出兵的政務(wù),隨著時間的流逝,薛遠(yuǎn)越來越游刃有余,像玩刀那般也將這些東西玩得應(yīng)付自如。 在早朝的時候,他站得更靠前了。 薛遠(yuǎn)之前的武官官職也可上早朝,只是他為了不離開顧元白的身邊未曾領(lǐng)旨。之后封將軍時又外出征戰(zhàn)游牧和西夏,不在京,自然也無法上早朝。 對早朝從來只覺得麻煩的薛遠(yuǎn),現(xiàn)在有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野心。 薛遠(yuǎn)看著樞密使站的位置,規(guī)矩地垂了下了頭。 他想站在離圣上最近的地方,近到他可以一眼見到圣上,圣上也可以第一眼見到他。 * 春夏秋來,冬日又走,在第二年的開春,林知城突然上了折子,用了厚厚的紙面更為細(xì)致地上書了海上貿(mào)易一事。 顧元白看了良久,終于提起毛筆,用朱砂寫了一個大大的“允”字。 海上絲綢之路與陸上絲綢之路,顧元白早已覬覦良久,他庫存中那些等著販賣各國的東西越來越多,就是在等重建的這一日。 景平十四年,朝廷重開陸上與海上絲綢之路的消息昭告天下,眾商震驚,朝廷也開始召集前去重建絲綢之路的官員。 朝中年輕官員們也很是激動,下值之后,褚衛(wèi)的同窗楊集便從翰林院追了出來,“子護(hù)!” 褚衛(wèi)停住腳步,朝著已成為庶吉士的同窗點點頭,“何事?” 同窗笑容很大,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向來對唐朝絲綢之路很是好奇,曾也走過一趟殘址,如今圣上準(zhǔn)備重建絲綢之路,子護(hù),你有沒有興趣?” 褚衛(wèi)反問道:“你想去?” 同窗肯定地點點頭,“圣上要選拔官員,過兩日便有一場官試要考,我還要多多做些準(zhǔn)備。未曾想到科舉之后也有要考官試的時候,你那里不是有些絲綢之路的書籍嗎?借我看一看?!?/br> 褚衛(wèi)點了點頭,同窗余勁未消,越想越是雀躍:“圣上當(dāng)真乃是仁厚禮賢,絲綢之路竟也能在我朝重建!若是兩路一開,不見得會輸給大唐那般繁盛?!?/br> 褚衛(wèi)想了想書中描繪長安城的那番繁華,又看了看眼前京城中熱熱鬧鬧的場景,不由一笑。 大恒當(dāng)真也不輸那般了。 同窗說個不停,突然話音一頓,“薛大人?” 褚衛(wèi)抬頭一瞧,就見薛遠(yuǎn)穿過他們這群下值官員正往宮中而去,獨(dú)他一人在此刻逆流而行。他默默看了一會兒,呼出一口濁氣,“走吧?!?/br> * 兩日后,顧元白親自出了三個題考較前來選拔想要重建絲綢之路的的官員。這些官員大都是年輕人,其余最多也只到中年,正好是不畏勞累身強(qiáng)體壯的時候。 考完文試,顧元白沒有放他們走,而是又考了他們的馬術(shù)和體力。有些對大海好奇想要去海上絲綢之路看一看的官員們,更是要檢測他們是否暈船,是否有恐海癥。 這一番流程走下來,官員各個大汗淋漓,有的更是頭暈眼花喉嚨咳血,站也站不住,只能軟倒地被太監(jiān)扶著。 為了測試他們體格,顧元白直接把八百米和引體向上給搬了上來。 事實證明,即便這些官員平日里也會玩玩蹴鞠騎騎馬,但真正動用大批量的體力時還是不行,這一個體測又刷去了不少的官員,剩下的那些人被記在名單上,就代表著他們通過了。 余下的官員歡呼一聲,竊竊私語不斷,“總算可以看一看異國風(fēng)光了!” 有人慶幸,“我岳父時常要我同他打打拳,平日里我還想著此舉沒什么用,這會兒知道是我想差了,還好平日里沒什么懈怠,否則這會兒就無法待在這兒了?!?/br> 顧元白含笑看著他們,等他們激動的勁兒過來,才讓人送上溫水,叮囑道:“諸位也知曉朕選拔官員的目的,兩路絲綢之路哪個也不簡單,此番路途遙遠(yuǎn),一旦前去那便歸途遙遙,甚至?xí)馁M(fèi)數(shù)年之久,危險更是重重。即便如此艱難困苦,你們也愿為我大恒而去嗎?” 官員們敞亮喊道:“臣等愿往!” 顧元白抬起手,“諸位皆是我大恒的好兒郎,也是朕的好臣子。但事有輕重緩急,絲綢之路也并非只走這么一次。你們家中有年邁父母者上前一步,父母親抱恙者同樣上前一步,為家中獨(dú)子者也上前一步?!?/br> 官員驚訝不已,彼此對視一眼,其中八九個人面帶猶豫,往前走了一步。 “朕望你們多加思慮,與你們家中親眷好好商談一番是否遠(yuǎn)行,”顧元白語氣溫和,并不強(qiáng)行將他們剔除隊伍,“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此乃人生一大憾?!?/br> 這八九人沉思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田福生不由想,先帝和宛太妃一一仙逝時,圣上便是如此想的嗎? “朕給你們兩日思慮的時間,兩日后,不想去的官員們前去政事堂上報,無需覺得為難。” 瞧見他們聽進(jìn)去了,顧元白才讓他們退下。 薛遠(yuǎn)走上前,“圣上?!?/br> 顧元白率先道:“你也想去嗎?” 薛遠(yuǎn)沒有說話。 顧元白眼中干澀,他閉了閉眼,緩去疲勞,“朕也給你兩日思慮的時間。” 第158章 重建絲綢之路,兩路皆是艱難險阻。 相比之下,海路要比陸路更為危險。生活在陸地上的人們自古對海洋和天空便有向往與好奇的情緒,大恒人想要開拓新的道路,想要見識各國風(fēng)光,想要大恒繁榮昌盛,將大恒的榮光揮灑到眼睛可看到的所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