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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還是唐雨過來打破平靜。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唐雨的葡萄從手臂上爬到頭頂,盤在唐雨頭發(fā)上,上身挺立,一副傲視眾人的模樣,遠遠看去,像一只綠色發(fā)簪,白玉堂看著那光滑滑的鱗片,忍不住打了冷顫。 展昭倒是覺得這小東西可愛,葡萄似乎也知道展昭喜歡他,順著唐雨臉爬下,噗通一聲掉在桌上,然后一扭一扭的纏繞到展昭手上,展昭拿手指戳了戳他腦袋,葡萄吐出紅色蛇信子,在展昭指甲上舔了舔。 “葡萄很有靈性的,”唐雨開口,“第一次見到他主動纏著別人,對吧葡萄?” 葡萄好像真的聽得懂一般,晃了晃蛇腦袋。 “你說什么消息?”白玉堂努力想把話題扯開,他實在欣賞不了這類沒有毛的動物,就算展昭喜歡也沒有用。 第18章 金水毒殺案17 “我昨晚回去用傳音蠱問了奶奶,你們猜怎么了,那個令牌的主人還真是我五毒的老熟人?!?/br> 唐雨挑了顆剛剛白玉堂吃的果子準備喂給葡萄,葡萄移過來嗅了嗅,張大嘴巴啊嗚一口吞下,肚子處頓時鼓起一個小包。展昭替他揉了揉,葡萄瞬間躺地示意他繼續(xù),白玉堂默默捂住臉,他絕對要唐雨走了后給展昭洗十幾遍手! “老熟人?難不成是叛變的弟子?”展昭玩夠了葡萄才開玩笑道。 “也不算,昆侖山鎖玉樓樓主齊心邪知道?” “齊心邪?”展昭白玉堂雙雙抬頭。展昭之前有聽說過這個地方,白玉堂還是第一次知曉。 “而且這個齊心邪跟同天盟還有些莫大的淵源”,唐雨用手擋在嘴邊,小聲說“余少天他娘知道不,為什么死了,就是為了齊心邪”。 “哈?”白玉堂驚訝。 “這段八卦太久了,加上同天盟一直壓著,除了我奶奶那老一輩沒什么人知道,聽說余少天和齊心邪原來是對好兄弟,后來因為一個女子反目成仇,那女子就是死了的余夫人!” “所以齊心邪現(xiàn)在過來毒殺了余玉飛?”白玉堂看著展昭道。 “什么毒殺?”唐雨搶問。 “我跟貓兒昨天從余玉飛院里看見兩個黑衣人…………”白玉堂一字不漏的把昨天所見跟唐雨說完。 “但是,齊心邪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余少天重病以后才找他?”唐雨疑問。 “齊心邪跟五毒又有什么聯(lián)系?”展昭覺得現(xiàn)在越來越復雜,從金水鎮(zhèn)扯淡同天盟,又從同天盟扯到一個沒見過的鎖玉樓身上。 “齊心邪早年跟余玉飛鬧翻后,一個來九華學武,一個去滇南習毒,后來就有了同天盟跟鎖玉樓,不過鎖玉樓向來不在江湖活動,又在大宋邊緣之地,你們應該不太清楚。” 唐雨隨便解釋了幾句,具體鎖玉樓齊心邪是什么,他也不是太清楚。 “我曾在沖霄樓聽過他的名號,之后托人查詢,了無音訊”。 展昭想起當年白玉堂回陷空島后,他拜托千象樓去打聽過,一向號稱無所不知的千象樓在查了二個月后,空手而歸。 “那就對了,鎖玉樓向來只有查別人的份”,唐雨點頭,“而且聽我奶奶說齊心邪為人神秘莫測,善用暗器和毒藥,我在懷疑,金水鎮(zhèn)的事是不是也是他干的?!?/br> “如果齊心邪是因為余夫人找余少天尋仇,那也說得通,我們可以理解為余玉飛去了金水鎮(zhèn),被齊心邪下了毒,從而又誤殺了金水鎮(zhèn)百口人,那么,為什么當時不下死手,反而讓齊心邪追過來?”白玉堂敲著腦袋,慢慢梳理這段關系。 “好亂好亂,這事你們糾結去吧,反正我替余少天解完毒就和燕大哥回滇南”,唐雨下巴擱在桌沿,嘴巴一鼓一鼓的逗著葡萄。 ………… 靈堂上,余少天跪在一邊燒紙,管家和四位長老立在兩張招待來客,棺材旁坐著三名哭喪女,嚎的一聲比一聲響亮。 白玉堂拉著展昭往外走,再待下去,恐怕耳朵都要吵聾了。 展昭跟著他四處轉,所幸今天來的都是九華本地人士,多半沒見過展昭跟白玉堂,不需要上前寒暄。 漸漸兩人轉到昨晚追黑衣人的高臺上,展昭站在邊緣,朝江音河看去,白天比晚上看得清,左右無事,招來白玉堂想再過去一趟。 白玉堂點頭,跟著展昭走到渡口,還沒踏上木板,就聽幾個漁人聚在一起,“昨晚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俺板凳砸爛了!” “還有俺的竹篙,被打到水里”,另一名中年人附和。 展昭憋笑,想起昨晚那一腳,白玉堂目不斜視上前,問板凳被打爛的那位老漢“去對岸多少錢?” “五文錢,后生仔是從同天盟過來?” 老漢見有客人過來,絳一把水澆滅了旱煙,把煙鍋桿別在腰后,站起來準備撐篙。 展昭點頭,右腳一跳上了船,“今天來往客人怕是很多?” “那是,中午那陣子,不少人從這渡船過去。白衣的后生仔先朝里面站穩(wěn),這邊上不穩(wěn),小心掉了水里?!崩蠞h見白玉堂立在船板外延,擔心他不小心掉下去,連忙開口。 展昭扯著白玉堂腰帶往里一勾,兩人直接坐在中間新放的板凳上。 江音河從開封分支過來,到同天盟這里正好是一個拐彎,平日里風都被側面的懸崖?lián)踝?,船只搖過時平平穩(wěn)穩(wěn)如同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