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母女異地皆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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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而美麗的多古難河自西向東,蜿蜒盤旋的橫過整個北方大草原,養(yǎng)育了草原上的眾多民族,牧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條母親河的兩岸。 這日,一場大雨過后,河水暴漲,又是一個適合放牧的好時節(jié),兩岸的牧民們趕著牛羊,唱著歌來到河邊放牧,沿河近百里歡聲笑語不絕。 長河流轉(zhuǎn)過幾個大彎,來至敕谷勒山山腳時,卻比別處寂靜了許多,沒有歌聲,也見不到任何牧民在放牧,只有一座由數(shù)百頂帳篷組成的大營安安靜靜的駐扎在此地。這正是草原上的霸主然胡人的王庭所在地。 大營的正中間有一座特別巨大的帳篷格外耀眼,它呈圓錐形,方圓十余丈,頂部被太陽一照,閃爍出金色的光茫,這是然胡人的金帳,蒙利可汗的宮廷。 若大的金帳內(nèi)此時卻只站立著三個男人,皆是濃須大臉,身材魁梧,典型然胡人的模樣。正中間一人臉上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氣,年紀約四十上下,他就是蒙利可汗,另兩人是他的兩個重要大臣,左賢王乎支耶和右賢王昆比桑。而在他身后,一位絕美少女側(cè)倒在地上,顯然是剛剛被人推倒的。與這三個男人不同,她卻是中原人的打扮,臉上雖有淚痕但眼神中卻透露出桀驁之態(tài)。 蒙利指著少女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們中原人都是些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你那個弟弟不是靠本汗的幫助,他能當上中原的皇帝嗎?如今他坐穩(wěn)了皇位,就敢撕毀合約,不但拒付宣州而且還對已給我然胡的幽州有不軌之圖,真是豈有此理!」 「他不是我弟弟,」 少女說道,「他也不是中原真正的皇帝?!?/br> 「真正的皇帝那又是誰?」 蒙利冷笑道:「難道是已經(jīng)死掉的那個?哦,本汗知道那個窩囊廢和你才是一個娘生的吧?!?/br> 「不許你污辱他!」 少女站起來直視著然胡人的可汗,「他只是時運不計,否則……」 「否則怎樣?」 蒙利見少女敢如此頂撞他,不由怒氣更甚,伸手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臉上,罵道:「你這個賤人!」 少女擦干嘴角邊的一縷鮮血,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大天朝純正的公主,我叫士慶樂,不是你口中的賤人!」 「反了,你!」 蒙利大怒,大喝道:「你這賤人,本汗要把你五馬分尸!」 「不可,大汗!」 乎支耶連忙阻止道:「她可是天朝和親的公主,不能把她殺了啊。」 「士勝那小子已與我們決裂了,我還要顧慮這個干什幺!」 蒙利怒氣仍然未消。 「大汗,」 昆比桑上前一步道,「士勝明顯不看重這個女人,我們就算把她殺了,對他也沒什幺影響,何不暫時留著她呢?」 蒙利看了看左右賢王,又怒視著慶樂,見慶樂雖然仍不甘示弱的瞪著他,但可以看出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蒙利又低頭想了一想,臉色漸漸緩和一些,說道:「是啊,對不起我們的是士勝這小子,本汗又何必對一個女人計較了。」 聽完話后,慶樂懸著的心松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的性命無憂了,難道是自己的美色和這幾個月對他的奉承最終打動了這個胡人頭領(lǐng)?慶樂有點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但她不能再做大汗的夫人了?!?/br> 昆比桑又說道:「繼續(xù)讓她當我然胡人的夫人話,眾然胡將士會心中不服,而且還會讓別的部族以為我們是怕了天朝?!?/br> 「對,」 乎支耶也點頭道,「前不久我軍在上庸城攻城失利,而我們?nèi)衾^續(xù)奉這個中原女人為夫人的話,會更加增添士勝的囂張氣焰的。」 「兩位說的很有道理,」 蒙利道:「那這樣,本汗現(xiàn)在就廢掉這個女人夫人的地位,就讓她留在王庭做我然胡的美娘!哈哈!」 此言一出,慶樂如掉進冰窖,全身顫抖不已,她在然胡生活了幾個月了,自然知道「美娘」是什幺意思,她大叫道:「不,我是天朝的公主,我不做你們蠻人的妓女,你殺了我吧?!?/br> 說著她發(fā)瘋似朝帳外跑去。 「兩位賢王快快抓住她,誰先抓住就讓誰做她的第一個客人?!该衫⑿χ鴮ψ笥屹t王道。 乎支耶與昆比桑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二人相視一笑,一同朝慶樂猛撲過去。 *** 感覺走了好久好久,章慧之跟著小慶子一步一步在樹林中走著,她真的不敢相信昨晚居然跑了這幺遠,而有幾次想開口問小慶子是怎幺找到她的,為什幺又只他一個人,可一看到他那張陰沉的臉,到嘴邊的話又縮回肚中了。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走著,穿過一叢叢的雜草灌木,章慧之小心的護著自己的長裙,生怕已經(jīng)不成模樣的衣服又被樹枝掛得更為破損。 見她走得很慢,小慶子回過頭來道:「娘娘能不能快一點,如今我們還是樹林深處,要是被什幺歹人再發(fā)現(xiàn)的話,那可會比昨晚更慘了。」 章慧之見小慶子怨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而自己卻是衣冠不整,不由臉上一紅,趕忙加快了幾步。 回想到剛才見到小慶子的那一幕,章慧之仍然面紅耳赤,羞愧得無地自容。 當時那 幾個jian污自己的小男孩溜走以后,章慧之卻怎幺樣也站不起了,特別是兩腿之間,自己不用看也能感覺到y(tǒng)indao口還是張開的,都不知道那個地方被這幾個男孩玩弄了多少次,一時都閉合不了。 在見到是小慶子之后,章慧之頓時松了一口氣,但一看到自己如此凌亂不堪的樣子,又擔(dān)心他看出了什幺,但好在小慶子并沒有多問,不過臉上也沒有找到她后應(yīng)有的喜悅,只淡淡的道:「娘娘,奴才終于找到你了,快起來,跟奴才出去?!?/br> 章慧之點點頭,她試著站起,但還是沒力氣,只得對小慶子道:「快扶本宮起來?!?/br> 「是,」 小慶子上前幾步,突然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問道:「昨晚娘娘就是在這度過的?」 章慧之知他心中有所懷疑,臉上一熱,道:「嗯,是的,昨晚情況緊急,本宮就稀里糊涂的跑到這里來了,見沒人便在這睡了一晚,這地板好硬整得本宮的腰還是痛的,現(xiàn)在還站不起。嗯,只你一個人來嗎?其他人了?那些強盜現(xiàn)在怎樣?」 小慶子嘴角一陣抽動,但馬上神態(tài)如常,扶起皇后道:「我們是分散在林子里找,先由奴才帶娘娘出林子后再說吧?!?/br> 站起來后,章慧之感覺好過一些了,自己試著走了幾步,感覺慢慢走的話還是沒問題的,便抬腿出了這個讓她倍感屈辱的地方,當出了廟門后才發(fā)現(xiàn)小慶子還在廟內(nèi),便轉(zhuǎn)頭問道:「小慶子,怎幺還不走?。俊?/br> 這時小慶彎腰從供桌腳下拾起一樣?xùn)|西,走過來遞給章慧之道:「娘娘,這是您的吧?!?/br> 章慧之臉熱得似乎都要燃燒起來,這是她的內(nèi)褲,剛才不記得更是沒時間穿上了。她胡亂的接過內(nèi)褲轉(zhuǎn)過頭一聲不吭。 而小慶子的話卻仍如針刺般傳來,「娘娘晚上睡覺里還要把這個脫掉嗎?而且還要揉成一團?」 章慧之紅著臉轉(zhuǎn)入旁邊一棵大樹后,把褲子穿上,再一聲不吭的跟著小慶子。 「我們快到了,」 小慶子的話把章慧之從回想中拉了回來,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看到了那條通往京城的大道,章慧之緊繃的心情一松,腳步不由快了很多。 大路上站著幾個持刀的護衛(wèi)正滿懷戒備的四處張望,見小慶子章慧之過來后,忙向小慶子躬身道:「公公,是,是她嗎?」 說著眼神瞄著章慧之。 看服裝判斷,這幾個護衛(wèi)是宮里的,不過他們應(yīng)該不會認識自己,章慧之想到,難道皇上知道我失蹤了嗎?她望著小慶子。 小慶子卻沒回應(yīng)她,面對幾個護衛(wèi)道:「她是太后宮里的宮女,昨天失散了,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你們快把馬車趕過來,我好帶她回宮?!?/br> 「是,」 幾個護衛(wèi)忙到不遠處趕著一輛馬車過來,請小慶子和章慧之上車。 章慧之不敢多問也不敢以這副形態(tài)過多的暴露在護衛(wèi)眼前,急急忙忙的登上馬車,在進入車內(nèi)的一瞬間,她記起了一件事,回頭問小慶子道:「小紅呢?她怎幺樣了?」 「她被強盜擄走了,」 小慶子的話語中充滿了無比的怨恨。 章慧之一驚,忙鉆入車內(nèi)不敢與小慶子的眼神對視。 *** 男人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身體的動作更是粗魯無比,絲毫沒有顧忌身下的少女是多幺的嬌嫩。蓬亂的頭發(fā),刺人的胡須刮在少女的臉上,使她清秀絕倫的臉龐露出厭惡的表情。 「怎幺,看不上老子啊,你還以為你是什幺貴人嗎?」 男人粗聲粗氣的同時,下身又重重的撞了幾下,少女也隨之發(fā)出幾聲輕哼。 「哈哈,你們中原人就是喜歡裝清純,明明被男人干成婊子了還把自己當成圣女?!?/br> 男人大笑著。 「我不能流淚,我不會流淚,我是大天朝的公主,我不能在這些野蠻人面前流淚。」 慶樂忍受著男人的污言穢語,把頭扭到一邊,心里只盼望著他早點結(jié)束。 男人也不理會她的態(tài)度,邊插邊嚷道:「哈哈,太爽了,你們中原女人cao起來就是不一樣,老子從來沒想到能cao到一個中原美女,而且是一位公主,哈哈,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br> 上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幺,為什幺要這樣對我!慶樂心中吶喊著,我一出生就沒得到過母后的喜歡,還未出嫁丈夫就死了,和我感情最好的親弟弟強jian了我,另一個異母弟把我賣到了這個北寒之地,如今又淪為最低賤的蠻人的妓女,我,我的命為什幺這幺苦。 「啊——」 男人一陣痙攣,他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全身壓在慶樂身上喘著粗氣。 「你可以離開了,我還要接下一個客人了?!?/br> 慶樂忍受不了男人身上的臭氣,只想要他早點離開自己的身體,哪怕只有很短的時間也好。 「臭婊子!」 男人憤憤的罵了一聲,爬起來時還重重的在她rufang上摸了一把,然后扔了幾個銅板在她身邊,大笑著走出了帳篷。 很快,一個中年婦人走了進來,看了慶樂一眼,冷冷的道:「今天還有三個人,接待好了才可睡覺。」 慶樂沒有說話,只無神的看著她又一次出去,心里只有悲哀和麻木。那天蒙利廢 掉她夫人的身份后,馬上被左右兩位賢王輪jian了,之后就被送到了這所帳篷里,開始了她接客的日子。開始頭兩天還都是些然胡人的王公貴族,再到后來就是些中層將領(lǐng),而如今卻是些低層軍士了,而且他們每次在完事后都要扔幾個錢給她,就真的當她是一名下賤的妓女一樣。 不過這些jian污過他的然胡人都只來過一次,她從這些男人口中得知,蒙利下了命令,只準每個成年的然胡男人嫖她一次,待王庭中的所有人都玩過她后再拉著她到中原的邊境城池前輪jian示眾,讓她丟盡中原皇族的臉。 慶樂也不是沒有想過自殺,但她這些天時時有人監(jiān)視著,根本沒有機會,她只能每天這樣麻木的接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男人對她的侵犯,慢慢想自殺的意志也消磨了很多。 這時一陣腳步聲響,又進來了三個然胡人,慶樂沒有看他們,她不想讓這些野蠻污辱自己的雙眼,心里做好又將受到的侵犯的準備。 「媽的,等了這幺多天,終于輪到我們了?!?/br> 「是啊,這個中原的公主還真是漂亮啊,那些兄弟沒有騙我們啊?!?/br> 「真,真的好漂亮,我,我從來沒見過幺漂亮的?!?/br> 第三個然胡人的話音剛落,慶樂心中產(chǎn)生一股奇怪的感覺,不由睜開眼打量了他們一眼,但她卻無法分清這三個人,這些然胡人長得都差不多,但為什幺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了?是我多想了吧,慶樂嘆了口氣,又閉上了雙眼。 「誰先上?」 其中一人笑道。 「格里特你最為年長,你先上吧?!?/br> 另一人道。 「這樣吧,我們?nèi)齻€一起上,這樣就不會對我們的銅板了?!?/br> 說這話的又是第三個然胡人的音調(diào),慶樂一陣揪心,剛才好象對這個然胡人有一種好感,但沒想到卻是此人最為可惡。 「真有你的,哈扎合,哈哈!」 另兩人好象很贊同這個建議,大笑著朝慶樂走來。 聽到他們「嗽嗽」的脫衣聲,慶樂知道自己的身體又要受到摧殘了,但好在他們是今天最后的幾個人了,挺一挺就過去了。 「咦,哈扎合,你怎幺還不把衣服脫了,快點啊?!?/br> 「吉古吉卡,我這衣服有點緊,有點難脫下來,你們兩個先玩吧,再說正好你兩一前一后玩她的兩個洞,我遲點也沒關(guān)系。」 慶樂一陣惡心,這個叫「哈扎合」的蠻子真是可惡,我一定要殺了他。慶樂雖這幺想,可實際上一點辦法也沒有。很快他被兩個然胡人拉住翻轉(zhuǎn)成狗趴的模樣,兩根粗大的jiba分別插入xiaoxue和口中。 慶樂象個布娃娃般任由他們擺布,沒有反抗一下,與其徒勞無意的反抗還不如早些讓男人xiele。 很快,帳蓬里響起rou體「啪啪啪」的撞擊聲,格里特兇狠的撞擊著慶樂的rou臀,「哈哈,太爽了,真的比我們?nèi)缓呐撕猛娑嗔耍瑇iaoxue又小又嫩的,皮膚又這幺光滑。」 吉古吉卡把慶樂的小嘴當作yindao一樣來回抽插,也跟著附和道:「中原女人的嘴都這幺小嗎?媽的,以后要再打到中原去,多玩幾個,哈哈!」 這時哈扎合也走到了他們身邊,但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脫下來,好象是在欣賞他們的動作。 「哈扎合,你是興奮過頭傻了吧,怎幺還不把衣服脫了。」 吉古吉卡臉上一幅陶醉的表情。 哈扎合面帶微笑,他站在格里特側(cè)邊,對吉古吉卡道:「吉古吉卡,你把眼睛閉上享受吧,那種感覺可更為美妙?!?/br> 「哈哈!」 吉古吉卡笑道:「就你哈扎合的鬼點子多?!?/br> 說完真?zhèn)€把眼睛閉上。 與此同時,哈扎合突然右手一揚,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腰間掏出,左手已緊緊抓住了格里特的頭發(fā),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匕首已割破了格里特的喉嚨。 聽到聲音不對,吉古吉卡猛的睜開眼晴,正欲開口,可哈扎合已沖到他面前,還沾著格里特鮮血的匕首已全部沒入他的心臟,吉古吉卡只發(fā)出只聲含糊不清的聲音便到在了地上。 這一切如電光火石,慶樂一睜眼便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她驚恐想扯開喉嚨尖聲驚叫,可她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從口中跑出,哈扎合那只粗糙的大手已掩住了她的小嘴。 「別叫,我的公主,我是來救你的?!?/br> 哈扎合一臉的堅毅和鎮(zhèn)定。 見慶樂恐懼的點點頭,哈扎合才慢慢的把手松開,輕聲道:「公主,快點把衣服穿上,我們時間不多,得趕快逃離這里?!?/br> 格里特死的時候陽具正插在慶樂的xiaoxue里,他的尸身趴在慶樂背上,陽具還沒有軟下來,慶樂心中一陣反胃,連忙翻身反血淋淋的尸體踢開。哈扎合把頭扭到一旁不再看她。 自從住進了這所帳篷以來,慶樂從沒有過自己的衣服,只有一件薄毯子掩身,此時她看到地上一件男人的衣裳,是吉古吉卡的外衣,她忙拾起套在身上,輕聲道:「我好了?!?/br> 哈扎合見她已穿好了,抓住她的一只手道:「公主你緊跟著我不發(fā)出聲就可以了,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中原的。」 慶樂終于明白了剛剛看到他時的奇怪感覺是什幺了,她顫聲問道:「你……你是中原人 ?」 哈扎合一怔,沒有回答,拉著她悄悄的鉆出帳篷。 帳外天已黑了,只有點點的火把在風(fēng)中閃礫。 *** 進入皇宮后,小慶子沒有領(lǐng)著皇后直接回鳳儀宮,而是去了昭仁宮。 章慧之奇怪的問道:「怎幺到這里來了?這不是去鳳儀宮的路啊?!?/br> 小慶子冷冷的道:「這是皇上的旨意,陛下要在這里召見娘娘?!?/br> 「什幺?」 章慧之大吃一驚,要知自產(chǎn)下皇子以來,士勝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章慧之又看到自己如此凌亂的一身,有些擔(dān)心的道:「可,可本宮這個樣子,也讓本宮換身衣裳再見陛下啊。」 小慶子直視前方,道:「陛下特意說了,說娘娘一回宮馬上就去見他,不可有半點耽誤?!?/br> 章慧之無法,只得莫不作聲的跟著小慶子進入昭仁宮,一顆心還怦怦跳個不停。 進入宮內(nèi),果然見士勝已端坐在臺上,章慧之見了,趕忙跪下拜道:「臣妾見過陛下。」 士勝并沒有叫平身,而是站起,慢慢走到了她面前。 「陛下……」 章慧之輕聲叫了一聲,但仍不能掩飾內(nèi)心的恐懼。 士勝打量了皇后一陣,哼了一聲卻面對小慶子道:「小慶子,你把昨天和今天的情況都說說。」 「是,」 小慶子跪在地上開始敘述這兩天的經(jīng)過。 「昨日,奴才和小紅還有兩個太監(jiān)奉太后之命,護送皇后去華春園見李妃,到了園子后,奴才就站在外面守侯,只有小紅與皇后在屋內(nèi)等待李妃,過了好久李妃才到來,她進了屋子后與皇后說了些什幺奴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沒多久她就走了,我們等了一下午后她也沒有再回來,最后奴才見天色已晚,怕誤了太后的回復(fù),就勸皇后回來了?!?/br> 章慧之見小慶子說的沒錯,就只在一旁靜靜聽著。 「就在我們走了一半的路程時,突然冒出幾個強盜,奴才們?yōu)榱吮Wo皇后的安全,拼死抵抗,但這幾個強盜十分兇狠,正在奴才們支撐不住時,恰好有一隊巡路的士兵過來了,強盜們見勢不妙,便四處逃散了,但小紅卻被他們劫走了,而奴才要再尋找皇后時,卻發(fā)現(xiàn)娘娘已不見了,奴才萬分著急,所以一面讓隨行的小太監(jiān)回宮稟報,一面進入路邊的林子尋找,幸好靠皇上的洪福,奴才今日在林子深處的一所破廟里打到了皇后。」 章慧之見小慶子沒有說出見到她時的窘態(tài),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士勝靜靜的聽完小慶子的陳述,面向章慧之道:「皇后昨天一晚上就在破廟里度過的?」 章慧之不敢隱瞞,回了聲「是」。 士勝又問道:「那為什幺上午不回宮來,直到下午小慶子找到了你才出來?」 章慧之心中一凜,聲音有些慌亂,「這……這,是因為臣妾昨日受了驚嚇,睡過頭了,直到小慶子找到臣妾,臣妾才醒來?!?/br> 士勝冷笑一聲道:「看來皇后真的是睡過頭了啊,衣服都睡破了。」 章慧之大驚,見衣服上果然有幾個破洞,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那里。 突然,士勝伸手在她耳后摸了一下,不知摸了個什幺,臉色一沉,怒聲喝道:「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瞞著朕,欺君之罪你難道不知道嗎?!?/br> 章慧之不知士勝為何突然變色,還強裝鎮(zhèn)定道:「陛……下,臣妾說的,說的都是事實啊?!?/br> 「賤人還敢嘴硬,你看看這是什幺?!?/br> 士勝把手上東西遞到她眼前。 章慧之認清那東西后差點要暈厥過去,原來士勝手上是一塊已風(fēng)干的薄薄的精斑,一股恐懼涌入心頭,整個心臟幾乎要從胸膛撞出來。 「臣妾,臣……妾。」 原來今日上午幾個男孩把jingye噴射在她各處,她以為都清理干凈了,卻不知還有些她看不到的地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 士勝手一揚,對小慶子道:「把這賤人的衣服給剝了!」 「是!」 小慶子陰陰一笑,忙爬起來。 章慧之恐懼的看著小慶子,嘴里連稱「不要」,可小慶子沒有絲毫猶豫,怪聲怪氣的道:「娘娘,這可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得罪了。」 章慧之也不敢過于反抗,只形式上的抵抗了幾下,很快就被小慶子剝得個精光。 這樣一赤身露體,士勝更是大怒,臉色鐵青,眼睛似要噴出火來。原來裸體的章慧之更是不堪入目,雪白的肌膚上精斑點點,陰毛更是被jingye粘合成一團,大腿和rufang處更是有鮮紅的手指印。 「是到底是怎幺回事,你這賤人!」 「陛下,請聽臣妾解釋,」 章慧之哭泣道,接著把昨晚躲在破廟睡一夜,今早上被幾個小男孩發(fā)現(xiàn),受到他們的逼迫而被輪jian的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 「陛下,臣妾是被迫的,求求陛下饒了臣妾吧?!?/br> 章慧之嗚咽著。 士勝鐵著臉,一記重重的耳光把皇后打倒在地,怒斥道:「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就把你強jian了?你當朕是白癡啊,他們?nèi)嗽俣嘣蹒勰苤品昧艘粋€成年人?是你自己發(fā)浪了主動迎合吧?還是想要報復(fù)朕,故意給朕帶綠帽子!」 「不是啊,」 章慧之爬到士勝腳邊,抱著皇帝的腳哭泣道:「臣妾沒有,就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啊?!?/br> 「娘娘,」 小慶子陰沉的道:「就算娘娘不是自愿的,但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待陛下要怎樣?」 「啊!」 章慧之軟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乞求的望著士勝。 「哼!」 士勝仍是滿面怒容,「一點事也辦不好,你這個皇后還有什幺資格再當。以后你就不要回鳳儀宮了,就在這里住下吧?!?/br> 「陛下,」 章慧之還在哀求。 士勝對小慶子道:「這個賤人以后就由你負責(zé),你可以任意處置她,朕過段時間要看到一個不同的皇后?!?/br> 小慶子大喜,忙跪下道:「多謝陛下恩典!」 士勝不再看他們,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心里恨恨的想道:「李可兒這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朕要親自去會會她?!?/br> *** 夜晚的草原寧靜清爽,慶樂被哈扎合緊拉著轉(zhuǎn)過一個個營帳,躲過了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很快他們離大營的邊緣不遠了。 突然,大營深處傳出嘈雜的吶喊聲,接著幾個大的火盆燃燒了起來,這是然胡人通報緊急大事的信號。 慶樂不由慌張道:「不好了,他們發(fā)現(xiàn)了?!?/br> 哈扎合冷冷的道:「比我預(yù)想的還遲了些,不要多說,跟著我走就是了?!?/br> 慶樂已沒有別的退路了,只是一個勁的祈禱自己能平安的逃出營地。 來到圍住營地的柵欄邊,哈扎合搬開一叢長草,露出一個大洞,原來他早有準備,他先鉆過去后示意慶樂也從中鉆過,慶樂看了一眼后面的營地火光越來越亮,聲音也越來越大,深吸了口氣,從洞中鉆出了大營。 出來后慶樂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位于多古難河北岸,而他們?nèi)粝牖氐街性?,必定要越過多古難河,慶樂問道:「我們要過河嗎?」 哈扎合點點頭緊抓住她的手,快速到達河邊,在一處青草茂盛之處拖出一條小船來,先扶著慶樂上了船,再自己躍上向在對河劃去。 慶樂隨著小船來至河中,也漸漸放下心來,她輕聲道:「謝謝你,嗯,你,你叫什幺名字?」 她當時在營地時并沒有留心聽他們的對話,此時一刻想不起他的名字來。 哈扎合仍未見輕松,他邊劃船邊小聲道:「現(xiàn)在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公主。」 慶樂只得靜靜的坐在船頭,透過淡淡的月光,他凝視著哈扎合,見他臉型和打扮是典型的然胡人,但眉宇之間又似有中原人的秀氣,他倒底是何人,為何又要救我,慶樂非常想得到答案。 突然河西岸邊出現(xiàn)十幾個火把,有人大叫道:「找到他們了,他們在河里,快,快來!」 哈扎合與慶樂同時一驚,哈扎合也顧不得劃出響亮的水聲了,加速朝南岸劃去。 「快,快放箭!」 北岸有人大喊著,緊接著聽到幾聲「颼颼」的箭鳴,但因為已相隔太遠,幾支箭都撲哧掉入河中。 慶樂見弓箭射不著他們,心里又松了口氣,見馬上要上南岸了,便對哈扎合道:「謝天謝地,我們終于逃過了?!?/br> 「還沒這幺快了?!?/br> 哈扎合邊說邊躍上岸,再用力把小船拖到岸邊,扶著慶樂下船,「我們還要快,馬就在前面。」 這時,北岸升起三枝火箭,再緊接著響起三聲尖銳的號聲,哈扎合道:「不好,公主,再快一點,有敵人追來了?!?/br> 果然在他們河岸相隔五六里的地方也響起了一聲號聲,緊接著有幾個火把燃起。慶樂驚問道:「那是怎幺回事?」 哈扎合邊走邊說:「這是然胡人在東岸的一個哨點,你別擔(dān)心,我們的馬跑得快,他們追不上的?!?/br> 又走了幾步,果然看見一匹高大的綜馬在月光下吃草,聽到哈扎合的口哨后便飛奔而來。 哈扎合翻身一躍坐在馬上,然后伸出手道:「快上來?!?/br> 慶樂見要與他同乘一馬,略微猶豫一下還是伸出了手,手剛一出便馬上被他拉在馬背上。 「抱緊我,可千萬別松手,駕!」 哈扎合一聲大喝,綜馬發(fā)出一聲嘶鳴,揚蹄飛奔。 與此同時,他們也被哨點的幾個然胡人發(fā)現(xiàn)了,大叫縱馬奔來。 夜晚的涼風(fēng)刮在臉上也有點冷,慶樂只披著一件長外衣,里面什幺也沒穿,被冷風(fēng)一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哈扎合以為她是困了,說道:「公主千萬別睡著了,你瞧,他們還在后面了。」 慶樂轉(zhuǎn)回頭一看,果然在月色下,有三匹人馬在后面緊追不舍。 「還好,只三個人,不要緊的,而且我們這匹馬是最優(yōu)良的馬,雖然坐了兩個人,但他們還是追不上的,而且待明早我們到了函門關(guān)就不怕他們了?!?/br> 慶樂見那三個然胡人果然一直保持的距離,心中也稍安,緊緊的抱住了哈扎合。 數(shù)個時辰后,天空漸漸明亮了,慶樂也看到前方遠處有隱隱的山脈浮現(xiàn),那是中原與然胡的交界之處-陰山山脈,函門關(guān)就在前面不遠了。 但此時馬已是很疲倦了,速度也慢了下來, 哈扎合有些急躁,又用力踢了馬幾腳要它加快腳步,那馬又打起精神飛奔幾步,剛剛來到陰山山脈一個轉(zhuǎn)角處時,只聽「撲通」個一聲,馬再也受不住了,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二人都滾落一旁。 「怎幺辦才好?」 慶樂爬起來著急問道。 哈扎合往后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光禿禿的陰山,對慶樂道:「公主,這陰山山脈全是石頭,沒有幾棵樹,你趕快人爬到上面那塊大石頭后面先躲起來,我再來想辦法對付他們?!?/br> 慶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大約十余丈高的地方有一塊烏黑的大石頭矗立在山坡上,她有點猶豫道:「可,你呢?」 哈扎合急道:「沒關(guān)系的,你快爬上去,有你在這我不好放開手腳對付他們的?!?/br> 慶樂知道也沒有別的辦法,便朝那石頭方向爬去。 誰知看起來距離不遠,但因是石頭山,山坡光滑,慶樂每爬一下都要費好大的勁,她累得氣喘吁吁了還只爬了一半的距離。 這時,她聽到后面有人叫道:「追上了,她在山上,快下馬追。」 慶樂心中一驚,忙回頭一看,見那三個然胡人已來到了山腳下,而且都已經(jīng)下了馬,朝山上跑來,而她卻沒有看到了哈扎合,慶樂急忙加速往上爬,結(jié)果腳一滑,反而摔了一跤,她也顧不得查明是哪受了傷,又爬起來只管往上爬。 那三個然胡人哈哈笑道:「你別爬了,sao貨,你的屁股我們都看到了,哈哈,你是逃不掉的?!?/br> 慶樂僅套著一件然胡人的外衣,往上爬的時候,在下面的人確實可以時不時的看到她衣內(nèi)的春光,但此時她已顧不上這些了,腦中只有向逃跑的念頭。 突然,聽到下面發(fā)出一聲慘叫,慶樂轉(zhuǎn)回頭一看,不由喜上心頭,也不由停了下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下面的情形。 原來在那三人追慶樂時,哈扎合躲在一塊小一些的石頭后面,待第一個人經(jīng)過時,他猛的跳出來,出其不意的一刀劈開了那人的頭顱,待另兩人發(fā)覺后,他又馬上躍在石頭上,居高臨下的面對另二人。 那二人見中了埋伏,又驚又怒,一齊撥刀朝哈扎合砍去,但哈扎合已占具了有利的地型,雖是以一敵二,卻仍不落下風(fēng)。 慶樂緊張的注視著三人的廝殺,過了不久后,卻見哈扎合似乎越戰(zhàn)越艱難,臉上顯露出焦燥之色,慶樂暗感不妙,她想了一個主意,慢慢的走下來幾步,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朝一人擲去,因為她站在高處,石頭速度較急,居然一下打中了那人的頭部。 只聽那人大叫一聲,不由自主的縮手護了一下頭,就在這一瞬間,哈扎合的長刀也已劈入了那人的臉部,一道鮮血濺出后便倒在了地上。 而哈扎合這一力度過猛,身子左側(cè)露出一個破綻,另一然胡人趁勢一刀砍中了他的左腿,哈扎合連退幾步,躲開他后面幾刀,而那人也趁機躍上了石頭。 這下雖然是一對一了,但哈扎合比先時更為兇險了,他已沒有了站位上的優(yōu)勢,且腿又受了傷,而那人見兩個同伴都已身亡,更是紅了眼,招式一招猛過一式。 慶樂心中著急,又連扔了幾塊石頭,但那人已有準備,數(shù)次都被他躲過,而且打著打著,他與哈扎合轉(zhuǎn)了個身,變成哈扎合背朝慶樂了,這更讓慶樂不敢輕易出手了。 而哈扎合越戰(zhàn)越為吃力,腿上的鮮血還流個不停,慶樂都聽到了他沉重的喘息聲,而那個然胡人好象也看清了這一點,開始慢慢的同他磨,只等他失血過多時再下殺手。 慶樂正彷徨無計時,突然眼中一亮,想到了一個主意,她朝那人大喊一聲:「嘿!看我!」 說完,身上的衣服順著肌膚滑落于地。 那人為了防止慶樂偷襲他仍石頭,總是用余光掃視著她,聽慶樂這幺一大聲,他不由自主的朝慶樂望去,猛的一具雪白如玉的胴體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不由打了一個激顫,刀法便停滯了了一下。在這生死相搏之際可出不得一點差錯,哈扎合趁機蕩開他的刀,挺刀用力刺入他的胸膛。 見敵人倒下后,哈扎合再也支撐不住了,癱坐在地上回頭望著慶樂一笑,他看到了少女柔順、散發(fā)著迷人光澤的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