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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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而心悸地抬頭,正對上謝西暝暗沉的眸色。 失語之時,菀兒已經(jīng)跑過來:“哎呀嚇死我了,虧得哥兒在!” 話音剛落,就見謝西暝一抬手。 菀兒微怔,繼而忙悄然后退出去。 剩下謝西暝跟沈柔之兩兩相對,柔之定神,慢慢把手撤了回去。 謝西暝沉沉地問道:“你答應(yīng)了?” 柔之很意外,抬眸看向他:“你……”目光相對,便清楚謝西暝已經(jīng)知道了。 她心里有些煩,便低頭要走開:“我累了,不想說話。” 謝西暝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你到底答應(yīng)了沒有!你……你才見過他幾次?就、就……動心了不成?” 不知為什么,他的聲音在發(fā)顫,像是含著深深地恐懼。 柔之愕然,明眸微睜看了他半晌,才喝道:“你又瘋了!” “告訴我你答應(yīng)了沒有?”謝西暝目不轉(zhuǎn)睛地,像是急切要她的答案,又像是害怕:“沈柔之你說啊!” 柔之正煩心,又詫異于他反常的態(tài)度,何況他捏的自己的手臂隱隱作痛。便道:“你在逼問我?放手!” “你知不知道,”謝西暝上前一步,喃喃:“他、會害死你的……” 謝西暝知道自己不該說的,但他的心很急,他想不到,自己已經(jīng)夠快了,徐麒臣那混賬居然比他還快! 但他更擔(dān)心沈柔之會陷入那個偽君子的溫柔深情圈套里去,一旦動了心就萬劫不復(fù)。 徐麒臣絕非善類。 在第一世,謝西暝只當徐麒臣是得到她之后并沒有好好珍惜,雖然他把沈柔之的死歸咎于徐麒臣,但就事論事,徐麒臣沒有親自動手謀害。 這個想法,在第二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徹底扭轉(zhuǎn)了。 那輛因為“事故”跌落溝谷的馬車,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 感謝在2020-10-10 21:01:12~2020-10-11 22:0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kikiathena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jada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沈柔之很不懂為什么謝西暝的反應(yīng)這樣大, 她知道他有很多事兒瞞著自己,可偏不告訴。 兩人面面相覷之際,門口人影一晃, 卻是沈承恩走了進來。 沈大人且走且想心事, 猛抬頭看見他們兩個站在一塊兒,不知究竟。 他愣了愣才道:“你們……” 柔之見父親來了, 又察覺謝西暝的手松了幾分,便先順勢后退一步。 這是往她院子的路,柔之察言觀色, 也猜到了沈承恩為什么過來。 當著謝西暝的面兒也不便多說,就只一低頭, 先回屋了。 這里沈承恩看了眼沈柔之,又看看謝西暝, 心里有些狐疑:“小西,是怎么了?難道是吵嘴了?” 謝西暝看著空空的掌心。 他的心冷冷的,千鈞重,無依無著,竟似不知道要沉到哪里去。 沈承恩心里也惦記著事兒, 只管要去找沈柔之的,卻也無心跟謝西暝多說,見他不答也不敢多問, 便道:“那我、我先去找柔柔了?!?/br> 這一句卻是提醒了謝西暝, 忙抬頭看向沈承恩:“沈大人找柔柔做什么?” “啊, 還不是為了……”沈承恩幾乎脫口而出,忽然又苦笑:“沒、沒什么,有幾句話想問她?!?/br> 謝西暝見他閃爍其詞,心中一動, 便沒有追問。 這邊沈承恩便急急地去找柔之,到了里屋,果然見她坐在桌邊上,仿佛出神,見他來了才忙起身。 菀兒行了禮,送了茶上來便退下去。 沈承恩在柔之對面落座,示意她也坐了,才問道:“我剛剛從老太太那里過來,她說你……” 柔之垂著眼皮靜靜聽著,動也不動。 沈承恩細看著女兒,先咽了口唾沫,才輕聲地問:“你沒答應(yīng)?” 話音剛落,就聽到很輕微地“咔”地一聲,像是從窗外傳來,不過父女兩人都心事重重地,并沒在意。 原來先前韓老夫人叫了柔之去,果然是說親事的。 誰知……柔之竟未曾答應(yīng)。 老夫人本是很喜柔之的,尤其是經(jīng)歷過珍之的胡鬧后,更覺著柔之的懂事極為難得。 可是在這件親事上,老太太本是興致勃勃以為必成的,柔之卻偏偏忤逆了她的意思。 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在跟沈承恩說起此事的時候,老夫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韓老夫人道:“先前是府內(nèi)的老太君親自跟我開口說的,你素日也把那徐大人說的舉世無雙的,咱們又承了他的恩惠,所以我心里是極滿意的,也都答應(yīng)人家了……這會兒那丫頭居然是不同意的?豈有此理!” 沈承恩也呆了。 老夫人抱怨不停:“你知道的,徐家的門庭,以及那位徐大人的身份地位哪一點比不上?錯過了這個還上哪里還找比這門親事更好的呢?只是女孩兒大了,當然有自己的心思,我是說不聽了,你去說罷!”又嘀咕:“本以為她是個懂事的,誰知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犯了傻!” 于是沈承恩才忙忙地又跑過來問究竟。 直到此時,沈柔之才輕輕地嘆了聲。 沈承恩打量她的臉色,試探著問道:“柔柔,你是、因為徐大人是婚配過?或者他年紀太大了?” “爹,說的什么傻話,”沈柔之終于開口:“你怎么只管問這些沒要緊的?” 沈承恩給她噎了一下:“可、可既然不是為這個,又到底是為什么?你大概還不清楚,徐大人……他可是很炙手可熱的人物呢,之前在國公府內(nèi)是順天府的童知府大人親自開口,永安侯作陪,就連國公府的大爺也說是難得的,恨不得催我立刻答應(yīng)呢?!?/br> 回想當時沈承恩仍是一頭的汗,那種情形實在是太嚇人了,他的理智只剩下一點兒殘存,只靠著這一點兒才留下個回旋的余地,要不然當時就答應(yīng)下來,這會兒可怎么料理? “這不是很簡單的嗎?”沈柔之悶悶地道:“爹,我不是不清楚,正是因為我太清楚了?!?/br> “嗯?”沈承恩瞪大雙眼。 沈柔之道:“你們一個個的把那位大人夸上了天,如今又是英國公府,又是什么府尹大人永安侯之類的大人物出面,可是我們家里只是個才上京的人家,何德何能?且我自問也不是那種傾國傾城會叫人一見難忘的,也沒有什么驚世的才能……而且只跟那位大人見過一面,憑什么就得了他的青眼呢?我是不信的?!?/br> 其實這也是沈承恩以及眾人都“不信”而存疑惑的,只是這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當然只能誠惶誠恐雙手接過來,目下還不敢問那天上的神仙為什么要往下扔餡餅?zāi)亍?/br> 雖然贊同柔之的話,可對她自謙那一句,沈承恩有點兒不敢茍同,他卻覺著自己的女兒的確是傾國傾城,性情賢淑無可挑剔,是世間難得的。 沈承恩想了想:“其實為父也有些不解,但是……” “沒有什么但是,既然你們都稱贊徐大人,他就不可能是那種只見了女兒一面就非卿不娶的,興許他有自己的什么打算……雖然人家的心思不是咱們這些能猜透的,”沈柔之徐徐說著,又嘆了口氣:“爹,一言以蔽之,徐家這樣的門第不是咱們能夠高攀的,且自古以來有那么一句話——‘齊大非偶’,您總該明白,不要為了一時的虛榮迷了心智。” 沈承恩微微震動,認認真真地又看了沈柔之一會兒——女兒年紀輕輕的,居然竟想的這么深!甚至比他這個當?shù)亩记逍寻俦丁?/br> 過了半天,沈承恩才慢慢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好吧,既然你是這么以為,少不得讓為父去拒了他……” 說了最后這句,心里其實還是有點兒難以割舍的,畢竟這種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這京內(nèi)的多少高門大戶巴望著都還求不到的姻緣呢。 沈承恩拍了拍腦門:“罷了。罷了?!?/br> 就在沈家父女兩個在屋內(nèi)說話之時,外間窗戶旁邊,謝西暝貼墻而立,聽到最后,才輕輕地舒了口氣,原本冰冷的臉上又浮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他就知道,沈柔之不會是那種輕狂膚淺之人,果然。 雖然她不知緣故,但卻隱隱猜到那姓徐的別有所圖,真是個聰明之極又敏銳之極的姑娘,而且又如此的清醒明智,怎能不叫他加倍的喜歡。 只是謝西暝實在是太過于患得患失,先前未免急躁,現(xiàn)在想想冒犯了她,不僅有些后悔。 這日晚間,謝西暝來至定遠王府。 到底是親生的,定遠王謝禮打量兒子的臉色,便猜到他的來意。 謝禮道:“我本已經(jīng)找好了誠國公出面,他聽說是為了你的事兒,起初倒是高興的很,只是我才說了求的是誰,他就變了臉色?!?/br> 誠國公身為安居京城的老國公,因為年紀過于大,早就不理世事,加上膝下只有兩個女兒,毫無威脅,他的性子又很慈和詼諧,故而就連皇帝也對他真心的恭敬三分。 誠國公跟京城內(nèi)的大小權(quán)貴們的交情都很好,謝西暝等同于他看著長大的,誠國公格外的喜歡謝西暝,還曾公然嚷嚷著要把自己的外孫女兒嫁給他。 聽定遠王說謝西暝要定親,誠國公大喜,倒是很想當這個媒人,趕緊問是看好了哪家小姐。 不料謝禮才開口說是沈家的丫頭,國公爺就皺了眉。定遠王還以為他是有別的顧慮,誰知誠國公道:“你是不是沒聽說?” “聽說什么?”謝禮忙問。 誠國公道:“我今日隱隱地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徐家的那只麒麟動了凡心?!?/br> “徐麒臣?”謝禮詫異,又問道:“他難道也思春了?這倒是件稀罕事,不知竟是哪家的女孩兒?” 誠國公才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不是巧了嗎?你剛才說的是誰?” 定遠王一愣,幾乎轉(zhuǎn)不過這個彎兒,怔了半晌才叫道:“你是說沈家的丫頭?!” 謝禮把在國公府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謝西暝冷笑道:“哦,原來你是聽說徐麒臣要提親,所以就害怕不敢了?!?/br> 謝禮嘖了聲,道:“誰不敢了?只不過是老國公說的,人家已經(jīng)先動了手,好歹先聽個動靜,要是沈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我們還巴巴地趕上去,豈不是討個沒趣?” “哼,”謝西暝仍是滿臉不屑:“說來說去不過是怕丟你的臉?!?/br> 謝禮張了張嘴:“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總算得空駁斥了聲,才說道:“說到這個我就不明白了,那沈家的丫頭到底是多難得?為什么連徐麒臣也下手了?我倒要見見那丫頭才行,別是個褒姒妲己之類的紅顏禍水吧?!?/br> 嘀咕了最后一句,突然發(fā)現(xiàn)謝西暝的眼神不太對勁,謝禮便清清嗓子:“我說的不對嗎?總之老子是想不出來,你這沒經(jīng)過世事的毛頭小子情竇初開的也就算了,怎么連徐麒臣那種見慣千帆的也忽然動了心了呢,但我想徐麒臣也不是那種膚淺的好色之徒,唉!要他們沈家是什么高門大戶講究門當戶對的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寒酸門第,徐麒臣到底圖什么?” 定遠王思來想去總不明白。謝西暝已經(jīng)失去耐心:“到底誰是你兒子,你一口一個徐麒臣,他是你兒子你這么上心?” 謝禮想笑又不敢笑,卻道:“哼,我要是有徐麒臣一樣的兒子,我也不必這么cao心了……所謂‘天下英雄誰敵手,生子當如孫仲謀’……” 謝西暝撇嘴道:“那真是抱歉的很了,你可以跟徐麒臣商議,認個義子之類的?!?/br> 定遠王笑道:“行了,我是沒有想到,沈家居然沒答應(yīng),既然他們沒答應(yīng),那老子我立刻給你安排就是了?!?/br> “‘立刻’又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