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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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人恕罪,”沈柔之只得假裝若無其事:“這話不是我該說的,我先告退了?!?/br> “柔柔?!毙祺璩纪蝗粏玖寺?。 沈柔之暗中握了握拳,卻聽徐麒臣道:“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我還未到塵滿面鬢如霜的地步,你就不認(rèn)我了?” 沈柔之的雙眼驀地睜大,脊背上一股寒意掠過。 就如晴天霹靂,與此同時(shí)她忽然弄明白了,為什么徐麒臣會托人求娶,為什么會當(dāng)街?jǐn)r路,為什么對對她“無微不至”,難道…… 不,怎么可以?! 柔之天暈地旋,徐麒臣探手過來,及時(shí)將她扶住。 說是扶著,其實(shí)卻如同是抱住了一般將她半攏在懷中。 到底是曾經(jīng)肌膚相近做過夫妻的人,他身上淡淡的如同松柏木的氣息在瞬間喚醒了昔日的記憶,幾乎是出于本能,柔之抬手在徐麒臣的胸前一推,強(qiáng)逼自己退了出去。 “請徐大人自重,”她低著頭,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yàn)榕拢€是因?yàn)榕?,她聽見自己牙關(guān)緊咬的聲響:“蘇東坡的《江城子》,是寫給亡妻的,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何等深情,但可惜的是,我跟大人并非夫妻,也著實(shí)并無這般情深,大人是飽讀詩書的人,如此濫用是何意圖?” 徐麒臣的雙眼微微瞇起:“并非夫妻?并無情深?” 柔之的心猛然亂跳起來,此刻她忽然弄明白了,如今占據(jù)她滿心最多的,是怕。 雖看著謙謙然君子風(fēng)范,但徐麒臣絕不是什么可講理的人物。 她著實(shí)不該觸怒他。 但柔之想不通,他怎么竟像是看穿了她似的……明明連她自己才知道前世之事。 難道他多了會讀人心的本事? 不,不可能,一定是誤打誤撞。 眼睜睜地見徐麒臣向自己走過來,柔之身不由己地后退:“徐……” 腰后給什么一撞,原來是退到了桌邊。 徐麒臣不緊不慢地欺身走到近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柔之:“徐什么?” 柔之幾乎要暈過去了。 “我,”徐麒臣低頭,在她耳畔低低地說道:“我倒是很想你……再叫我一聲‘俆公’?!?/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21 22:02:28~2020-10-22 21:29: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糖醋小排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小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直到聽見這一聲無比熟悉的呼喚, 柔之心中巨震,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半是露了馬腳。 先前因?yàn)樯驃W跟如如突然不見了,她張皇失措之中突然看到徐麒臣來到, 畢竟是往昔最為熟悉曾以為是終身之靠的人, 不知不覺地好像叫了他一聲。 只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若不是他此刻念了這句,只怕柔之也不會想起來。 柔之心頭發(fā)冷, 本能地想反駁,卻只動(dòng)了動(dòng)唇。 徐麒臣離她太近了,這個(gè)距離跟姿態(tài), 就算是局外人看來都透著一言難盡的曖昧。 柔之身不由己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曾經(jīng)的她對這個(gè)人真是又愛又敬,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畏怯,畢竟這曾是她的夫君, 也是她的救贖。 但不是現(xiàn)在。 該還給他的都已經(jīng)還了。 這輩子她不是依附于他徐麒臣的沈氏夫人。 更不是他手中拿捏若定可握可棄置的棋子。 屏息,柔之漠漠然地說道:“那只怕、要讓徐大人失望了?!?/br> 這一行字,像是被逼著從唇邊吐出來的。 而沈柔之的反應(yīng),讓徐麒臣倍覺意外。 驚訝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徐麒臣正要再說話, 門口處人影一晃,有個(gè)聲音叫道:“啊??。∩虼笮〗?!我還以為我看錯(cuò)了呢!” 徐麒臣跟沈柔之齊齊回頭,卻見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竟然是小侯爺傅寒。 傅寒的目光好不容易才從沈柔之的臉上轉(zhuǎn)開, 當(dāng)看著徐麒臣的時(shí)候, 小侯爺忙跳過來行禮:“徐大人, 您老怎么在這兒?” 一句“您老”,讓徐麒臣的眉峰一動(dòng)。 徐大人當(dāng)然不會單純的以為這是在奉承自己,只是他涵養(yǎng)極深,所以仍是面不改色的:“小侯爺不必客氣, 你又為何來此?” 傅寒道:“我正在逛街,聽人嚷嚷說是沈府的兩個(gè)孩子不見了,嚇了我一跳,幸而正遇見了宏伯,告訴我說沈家的柔柔jiejie在這處酒肆,讓我替他傳信兒并護(hù)送jiejie回府去。” 此刻柔之已趁機(jī)小心地從桌邊挪開,總算是離徐麒臣遠(yuǎn)了幾步,聞言忙問:“宏伯說什么?” 傅寒又看向她,心中嘖嘖稱奇。 他早就知道沈柔之貌美絕倫令人一見傾心,想不到她扮了男裝竟更有一番風(fēng)流氣質(zhì)。 于是回答:“哦,宏伯說叫jiejie不要著急,他已經(jīng)知道沈奧跟如如的下落了。” 柔之又問:“真的是在定遠(yuǎn)王府嗎?” 傅寒見她知道了,這自然是因?yàn)樾祺璩嫉娜说昧?,忙笑道:“是啊,所以宏伯已?jīng)找去了,讓您先回府等著就是?!?/br> 對柔之來說本不急著回府,但因?yàn)橐h(yuǎn)離徐麒臣,卻巴不得立刻就走。 當(dāng)下忙道:“說的是,我也正要回去呢?!?/br> 她說了這句,便眉眼不抬地向著徐麒臣欠身低了低頭:“徐大人,告退了?!?/br> 徐麒臣看著她冷冷淡淡的,卻微微一笑:“既然有傅小侯爺作陪,自然不必我多此一舉了,姑娘請吧,改日再說?!?/br> 柔之聽到最后那四個(gè)字,不由皺眉,很想回他一句“沒有什么改日”。 但傅寒就在旁邊,而且何必跟徐麒臣斗這些口舌呢。 且世人誰不知道,徐大人的口齒是一等的,就算是她也未必斗得過,只看他樂不樂意跟人斗罷了。 于是柔之置若罔聞地一點(diǎn)頭,又對傅寒道:“侯爺請?!?/br> 傅寒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徐麒臣跟柔之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此刻才忙道:“好好?!?/br> 也向著徐麒臣抱拳行禮,這才跟著柔之一起出了酒肆。 傅寒畢竟年輕,因?yàn)閬淼囊布保圆]有備馬車,只騎了一匹馬。 當(dāng)下只跟柔之沿路而行,幸虧才走不多時(shí),就有一輛馬車迎來。 隨車之人大老遠(yuǎn)地看見傅寒,忙過來行禮:“小侯爺,王爺吩咐,讓您陪著沈姑娘乘車。” 傅寒一拍腦門:“還是小揚(yáng)王想的周到?!庇谑敲φ埲嶂宪嚒?/br> 柔之聽他念叨“小揚(yáng)王”,又聽那來人的話,便知另有內(nèi)情,于是便上了車。 傅寒才也上了馬背,陪著她離開這熱鬧的長街。 出了街市,早把徐麒臣拋在喉頭了,柔之便打算問問傅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誰知小侯爺最是個(gè)口快心直的,隔著車簾子自顧自地便說道:“當(dāng)初小郡王離開京城的時(shí)候,我就想跟著他的,誰知他看不上我把我撇在這里發(fā)悶。今兒還不是要用到我?” 柔之掀開半邊簾子:“侯爺在說什么?” 傅寒巴不得跟她多說幾句話呢,以前是礙于謝西暝在旁邊跟把刀似的,現(xiàn)在這把刀出京了,不再明晃晃地威脅他,他樂得自在。 當(dāng)下從馬上俯身過去,說道:“柔jiejie,其實(shí)我剛剛對徐大人說的話,是半真半假的?!?/br> 柔之問道:“這是怎么說?” 傅寒道:“沈奧跟如如兩個(gè)在定遠(yuǎn)王府是真。但叫我去找你的人不是宏伯,而是羅樞?!?/br> “小揚(yáng)王、怎么會知道我的事?” 傅寒眼中帶笑,道:“柔jiejie,你還不知道呢,這自然是小郡王在出京之前的交代,他拜托羅樞替他照看著你呢。” 柔之心頭一動(dòng),臉頰微熱,那簾子差點(diǎn)兒便落下來。 偏偏傅寒的嘴快,又道:“不過呢柔jiejie,我有一點(diǎn)不明白?!?/br> “什么?”柔之低聲問。 傅寒道:“小郡王跟你日久生情的也就罷了,這徐大人又是怎么回事?之前叫人提親,如今竟還跟你單獨(dú)的在那酒肆之中相處,我聽說他為找沈奧跟如如,命人封鎖了周邊六條街呢,嘖嘖!他可不是那種會被美色所動(dòng)色令智昏的人啊……” 柔之低低咳了聲。 傅寒吐吐舌頭,陪笑道:“柔jiejie你別見怪,我可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想不通而已,對了,剛才我看徐大人跟你、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傅小侯爺想到哪里就說到這里,完全不顧忌柔之臉上下不下得來。 不過柔之在車中,傅寒想瞧她的臉色也是瞧不到的,索性一股腦說完了。 柔之給傅小侯爺這幾句話噎的幾乎閉氣。 其實(shí),這前一個(gè)疑問,在今日之前,她也是百思不解的。 可雖然得到了答案,卻越發(fā)的叫人驚心不安。 至于最后那句,卻讓柔之不知如何回答,只假裝沒聽見的罷了。 傅寒等了半晌,見柔之沒又聲響,卻也知道女孩兒家畢竟臉皮薄,有些話不好說是有的。 當(dāng)下在心中嘀咕道:“算了,我可管不了,也不敢管,以前我多跟柔jiejie說一句話謝西暝還恨不得咬我呢,回頭我只告訴羅樞,讓他看著辦就是了。” 當(dāng)下傅寒陪著柔之回到沈府,才在門口停了馬車,揚(yáng)王府的一名侍從趕到,對傅寒道:“剛才宮內(nèi)突然緊急派了人來,傳了王爺進(jìn)宮去了,王爺臨行交代,讓小侯爺權(quán)益行事,有什么事兒等他回來再商議?!?/br> 傅寒嘖了聲:“他可真是個(gè)香餑餑?!?/br> 柔之對傅寒道了謝,請他入府略坐,這本是客套話的。 誰知傅寒因?yàn)橹x西暝不在京城,羅樞又進(jìn)了宮,簡直沒有人能管他了,于是去了顧忌,興高采烈跟著柔之入了府內(nèi)。 柔之只好請他在廳內(nèi)用茶,自己趕回院子更換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