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留(5)
梔城的秋天,四季本來就是春困秋乏、夏疲冬倦,李苒作為一個病人更是,不過對她來說總算有一個好消息了,那就是她爺爺李微被救了,就他的人就是顧從墨。 “我沒想過他會這么做,不過挺好的,請?zhí)嫖抑x謝顧秘書。”李苒對著流燁說。 流燁也沒想到自己的老板會出手去救人,還是已經處了死刑,但是讓他換了一個身分居繼續(xù)活下去。 “我知道了,李小姐,這些事情,就不要宣揚出去了,您懂得的?!绷鳠钫f道,他這么勸完,李苒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已經上車了的爺爺,李微也看了過來,用他年老的聲音說:“謝謝他愿意放過我,代我問好。” 鋼琴師的沉默和冷靜,流燁無比的熟悉,流燁說道:“會的?!?/br> “爺爺,不是秘書長愿意放過你,是秘書長救了你,他說你不用了?!崩钴勰呐率敲嫒萆n老,還是有著一顆純真的心。 李微也笑了笑,附和說:“好,那也謝謝顧秘書了?!?/br> 流燁看著他們的車子離去,才看到了角落里的楊漾,果然那輛車子一走,流燁就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道:“他這么會快就看開了?” “不知道,誰也不清楚老板的想法。”流燁回答說道,楊漾非常激動地反問:“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這么會計就看得開?” “小漾,不能因為我們跟在老板的身邊久,就以為自己了解他,其實老板從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哪怕和老板在一起了,最后美好的理想,不過現實的陪藏品,你知道嗎?”流燁語氣極度的平靜,甚至于楊漾并沒有再和他繼續(xù)對話,自己徑直走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是不可能娶到她的?!鄙砗罄洳欢〉仨懫鹆松碛?,流燁轉頭看到了季叔。 “季叔,你怎么在這里???!”流燁發(fā)出一句寒骨的感嘆,季叔說道:“前面不就是春日居嗎?我這是自己來吃早餐的。” 流燁說:“您其實可以給春日居打電話,讓他們直接送到顧家去的?!?/br> “唉,這不是顧秘書最近不回家嗎?我這么老是用他的名號訂餐也不太好,終歸我只是個仆人,不過說說剛才那個女孩,您這樣做哪里能娶到別人呢?”季叔意味深長地說,流燁回答道:“唉,這也不在于我的意愿?!?/br> “您應該讓顧秘書為你們做主啊!那姑娘喜歡顧秘書,而你也是喜歡那姑娘,顧秘書肯定是對那姑娘沒有感情,這種時候,只要激一激,那姑娘肯定會嫁給你的?!奔臼逭f起這些事情的時候,顯得特別的老道,一點兒停頓也沒有。 流燁點頭他回去把這件事情和顧從墨說,顧從墨竟然同意了,還是一點兒停頓也沒有的停頓了,流燁覺得這似乎就是顧從墨自己設計的一個局。 當天晚上,顧從墨推了一切活動,很快就回到了顧家,顧眠停已經睡了,季叔看嗲他回來了,急忙說:“顧少爺,累了嗎?” 幫顧從墨掛好了他脫去的風衣,季叔又一次聽見了門鈴,這一次顧從墨直接說,“去開門。” 季叔打開門,發(fā)現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穿著暴露的人,而且面容俊俏,似乎是粟平生的女兒之一粟窕,那粟窕見來開門的人是年紀大了管家,臉色并且不好看。 季叔的眼神似乎是某種寒潭,看得粟窕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反而有些不好趾高氣揚了。 “怎么還沒來?”顧從墨襯衫的扣子開了幾粒,粟窕看得眼睛都直了,季叔回頭一看,發(fā)現了顧從墨,轉而就微笑地說:“粟小姐請。” 粟窕走進去后,見了顧從墨,本來想打個招呼,可是誰知道顧從墨直接彎腰打橫抱起了粟窕,季叔在后面看著,眼神十分的迷離。 “流燁來了,讓他來樓上找我?!鳖檹哪@么丟下一句話,季叔還能自我安慰的說,這只是顧秘書為了幫流燁做的戲,肯定是因為自己出的主意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但是他沒想到顧從墨真的是這樣的人。 這么好了?自家看著長大的孩子的丈夫,在樓上和別的女人上床,季叔在沙發(fā)上落寞了一會兒,重要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打開門,面前站的就是流燁和楊漾,還帶著一眾的禮品。 “季叔,顧秘書在家嗎?過兩天是眠停的生日,我和小漾想提前送點禮物過來?!绷鳠顔柕?,季叔心里不免好笑,顧秘書在不在家,作為他秘書他不知道嗎? “在。顧秘書說,你要找他可以上樓?!奔臼搴芸斓鼗卮穑鳠蠲媛兑苫?,但還是上去了。 季叔給樓下的小漾端了一杯茶,說道:“談公事的時間總是很長的,楊小姐要是有別的事情可以叫我?!?/br> 楊漾只是想顧從墨一眼罷了,聽到顧從墨那么忙,也就安心的坐著了,大概只要顧從墨一天沒再結婚,楊漾心中,那就是她的人。 不過,很快流燁就下來了,還有些不可說的沉默在里面,看到了楊漾才說:“小漾,我們先走吧!老板在有事。” 季叔一驚訝,他不知道為什么流燁有喊顧從墨做老板了,不過楊漾很快就就反應過來,鄭重地強調說:“顧秘書,他怎么了?” “沒怎么,沒怎么,我們先走吧!事情我都和老板說完了?!?/br> 楊漾覺得很奇怪,因為流燁不是一個特別容易就慌亂的人,可如今這么差錯百出的,實在是奇怪。 “我要上去看看。”楊漾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似乎還十分的有道理。 “不能去。”流燁制止她說,可是楊漾的決心十足,非要去,直到高跟鞋一迭一撇的聲音傳來,他們兩個人就安靜了。 都是殺手,自然有這十分靈敏的感覺,季叔也沉默的繼續(xù)看戲,他們三個人看到了粟窕,衣衫不整的,走路像是合不攏腿一樣。 “打擾到你們了嗎?”粟窕問道,明顯嗓子有些啞,楊漾一下就驚住了,一句話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