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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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學子又意識到另外一件嚴重的事:那件御賜之物若為“禰衡”所有,禰衡的來歷定然不簡單。他們毆打禰衡,豈不是…… 第22章狂士楚歌 哪怕學子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深層次的問題,開始后悔自己過多的坦白,此刻也無濟于事。 他不能收回已經(jīng)說出口的話,更不可能決定他人的選擇。 最終,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在得知坦白從寬,且覃綽利用他們盜竊稀有珍寶后,所有同伙者供認不諱,承認了罪行。 一部分人單純不忿覃綽挑唆利用他們,還想讓他們背鍋;另一部分人則暗恨覃綽竟然獨吞寶物,沒有分給他們半點好處。 不管出發(fā)點是什么,出于利己本性,他們都不會搭上自己,和覃綽一起承擔他們事先并不知情的“盜竊罪”。 被晾在案堂的覃綽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為自己脫罪,剛想出些許頭緒,就收到了同謀幾人的認罪,不由傻眼。 同謀幾人自以為撇清了盜竊之事,單論傷人罪最多被羈押幾天,略作處罰。哪知他們寫完認罪,竟被告知他們“打傷銅鞮侯,等候發(fā)落”,同樣傻了眼。 不是,這銅鞮侯是哪里來的?難不成說的是禰衡?禰衡他是銅鞮侯?。?/br> 傷人者震驚無措,縣尉與縣令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們原先聽“禰衡”報案——說他不但被打,還丟了御賜之物——盡管因為涉及御賜之物而不得不予以重視,但他們根本沒往“禰衡”的身份上想,只以為他出自簪纓之家,祖上有人做過官,得過皇帝的賞賜,這才有一件御賜的珪瓚。 因此,縣尉與縣令對鄭平雖然客氣,但這客氣只是基于禰衡本人的惡劣名聲,是為了避免麻煩,不愿招惹對方的假客氣,極度浮于表面。 當最后收集好犯事者的證詞,縣官們準備結(jié)案的時候,鄭平突然取出代表銅鞮侯的金印,差點把所有縣官嚇得忘記呼吸。 世人常說“天下輻裂,諸侯并起”,可這時候的諸侯并非真正的“諸侯”,不過是一個戲稱。真要說起來,唯有徹侯才能及得上“諸侯”二字。 秦漢爵制,徹侯為首。徹侯又分縣、鄉(xiāng)(都鄉(xiāng))、亭(都亭),以縣為尊。 銅鞮侯正是縣侯,享有封邑,甚至能以縣立國,非鄉(xiāng)侯、亭侯可比。 雖說整個大漢江山,可以拎出的縣有一大堆,但是能封縣侯的,若不是宗室,便是于漢朝有大功勞的功臣及功臣的后裔。 以東漢特殊的立國背景,除了個別幾個權(quán)勢滔天的宦官,能成為縣侯的人,身家背景與世家人脈都不會簡單。 因此,歷任縣侯都是東漢公主的最佳擇偶候選,無一例外。 如今哪怕已是今非昔比,連年的戰(zhàn)火將尊卑等級變作了一紙荒唐,即便是天子也橫遭侮辱,淪為董卓等手中的傀儡。然而東漢未亡,仍為正統(tǒng),士人們?nèi)跃捶钐熳?,遵循漢之教化。 不管眾人心中是如何作想,至少表面上皆遵從原有的階級與禮教,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而有曹cao率先帶頭,重拾天子之尊,雖不知他這份心意能堅持多久,就目前而言,沒人敢在許都對皇家權(quán)威不敬。 縣衙的幾個縣官不過是食俸百石的小官,有的還不足百石,哪里經(jīng)得住縣侯的陣仗,再看鄭平的時候,簡直連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唯有與縣尉一同從隔壁房間出來的荀彧神色自若,一如原先的那般:不因為禰衡惡名昭彰而退避三舍,心生偏見;也不因為他的身份驟然逆轉(zhuǎn),成為食祿萬戶的侯爵而多一分看重。 他只態(tài)度平常地與鄭平見了一個士禮,溫厚坦蕩。 鄭平以士禮回之,在與他錯身而過之前,淡淡地道了一句:“多謝?!?/br> 一分驚訝之色自那雙潭水般清透的眼中劃過,荀彧抬頭而視,只看到鄭平快步離去的背影。 他忽然知道了鄭平在謝什么。 “他如何而知?” 鄭平因為那罐傷藥特地又謝了荀彧一次。不止口頭上的言謝,他也將這份好意記在心中。 漢律繁冗,打傷平民和打傷徹侯當然不會是同一個處罰。當年的董卓再囂張,也沒敢毆打皇帝,就連漢少帝劉辯也是他悄悄毒死的。后來事泄乃是情不得已,若當時能夠追究,董卓早死了一萬次。 何況此案還牽扯了御賜之物的盜竊案,主犯覃綽勢必會得到嚴懲,從犯的幾人也討不到好。 縱然死罪可免,也得接受髡首剃發(fā)之刑,送去建造部門“勞改”。 且不說覃綽等人在知道真相后是怎樣的一副心情,當遠在司空府的曹cao收到縣衙親信傳來的情報,亦是吃驚不小。 他雖然早就通過孔融對禰衡的態(tài)度察覺到禰衡身份的不簡單,但他也只把禰衡當成孔融這樣的名流之后,沒想到他還襲了侯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