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蘇曉蘇的男人們、原來是想談戀愛 完結(jié)+番外、主角攻受怎么為我打起來了、[快穿]和我做朋友的女主都變了、我在古代做皇帝 完結(jié)+番外、離婚前一天和老公上床了(1v1 甜寵)、歲月知長夏、全世界都在磕我和影帝的cp、病弱大佬又騙我寵他 完結(jié)+番外、逆光[重生] 完結(jié)+番外
……嗯? “——蓬頭垢面,行李被搶了大半,身上的衣服破洞遍布,好似漁網(wǎng),身上瘦骨嶙峋。你自幼在晉地長大,不常遠游,于瑣碎之事不甚了解。若不替你度量一些,再讓你蓬頭垢面、形銷骨立地回去,豈不白白叫你阿母擔心?” 就差沒直說:我覺得你不能好好照顧自己,還是聽我的,準沒錯。 鄭平默然無語半晌,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 原本他見禰衡獨自居住,并無仆從長隨在側(cè),還以為他的自理能力很強,再加上自身性格特立獨行,這才不像這個時代的其他士人那樣,前呼后擁著一堆仆從,由他們照顧日常起居。 結(jié)果竟不是禰衡“太會”,而是他過得“太糙”。 孔融都說到這份上,鄭平不好再拒絕他的良苦用心。仍由孔融折騰。 他回想著孔融剛才的話,發(fā)覺孔融既知道禰衡的身份,又似識得他的生母……或許兩家本就有不俗的交情,禰衡的“假身份”也是通過孔融的人情在魯?shù)剞k的;而禰衡之所以不選其他勢力嶄露頭角,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孔融在這。 等到孔融完善了出行清單,讓府中門人備齊,已是兩日后。 在這段時間里,縣衙傳來消息,說前幾天他所舉的案件已對供完畢,覃綽等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希望當面向鄭平道歉,求得原諒。 鄭平?jīng)]有答應,覃綽等人真正該道歉的人亦非是他。 這世上,有些過錯無法補救。他們帶著惡念,因為口角之爭而以眾欺少,從背后暗算,傷害一個與他們共事的年輕生命。其中一兩人甚至下了死手,抱著“即便死了也只能算禰衡活該”的不在意,凈往人的軟肋上打。 若非被鄭平設計拆穿,揭露他們的惡劣行跡,他們根本不會因為所謂的良心而去縣衙自守,更不會對禰衡抱有任何歉意。 “負荊請罪?不過是情勢所迫罷了,被壓著七寸,即便是毒蛇也會低頭。” 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既然口口聲聲稱自己有贖罪之心,去服勞役贖罪豈非更具誠意? 鄭平不欲理會那幾人的請求,公差只好獨自回返。臨走前還向他提起那只被竊的珪瓚。 “……覃綽把他賣給了行商,那行商用上等玉杯的價錢收了珪瓚,已于半個月前離開都城?!?/br> 買下珪瓚的行商應當是識貨之人,而且十分膽大。他給了覃綽一大筆錢,自己帶著珪瓚連夜離開了許都。 沒能找回另外半只珪瓚,鄭平并不意外。但他還是略略蹙眉,以此表達對這結(jié)果的不滿。 果然,見他神色不豫,公差立即道:“失物未能歸還,這覃綽的處罰,還要再加三等……” 送走公差,鄭平去各個交易之市買了自己需求的商品,這才回了孔府。 鄭平出行的那天,孔融將他送到城門口,斟酒道別。 鄭平一口飲盡杯中佳釀,覆卮以示。 “路上保重?!?/br> “君亦珍重?!?/br> 奉杯而還,卻見孔融的雙目中泛起湛湛之意。 “許都非宜君之所,此番離去,切莫再來?!?/br> 孔融大概認為禰衡在許都得罪了無數(shù)仇家,本身又不能在許都一展才華,實在沒必要留在這。 鄭平?jīng)]有一口應下。雖然還未明白禰衡在眾多勢力中選擇許都的原因,但他勢必要依照禰衡的意愿,繼續(xù)留在許都。 即便是最受冷落,最被敵視的那段時間,傲氣得不可一世的禰衡也沒有甩袖離開此地……他自然也不會走,至少不會因為“得罪的人太多”這種理由離開。 孔融不知鄭平心中所想,再次嘆了口氣:“只可惜德祖赴豫州外任,不能送你一程……你在許都這一二年,我三人還未好好聚過。” 鄭平聽到“德祖”二字,第一時間未反應過來這是何人。 后來想到《三國演義》里被寫入禰衡之口的某個經(jīng)典名句:“大兒孔文舉,小兒楊德祖。”前者說的是孔融,后者指的是楊修,這才明白孔融口中的德祖指的是誰。 楊修,字德祖,雞肋典故的持有人,在《世說新語》中留下大幅篇章。不少人認為他“太聰明且太自作聰明,過于了解曹cao的心思而被殺”。 且不提楊修被殺有多少政/治因素,又有多少是他自身的原因。出身名門望族的楊修確實是個極有才華的人,這份才華,讓眼高于頂?shù)亩[衡都對他高看幾分。 鄭平知道三國演義里的這句話,但他沒想到禰衡原來還真的與楊修有交情。 假若禰衡不是意外殞命,他們?nèi)俗詈蠖紩蛑苯踊蜷g接地死于曹cao之手……想到這,鄭平突然覺得禰衡擊鼓罵曹的行為很有先見之明,至少罵回了本。 坐上馬車,輪軌鋪陳。鄭平回頭遙望站在城門口目送他離開的孔融,又將視線略微上移,定在旌旗飄揚的城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