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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眨眼的女匪首面紅耳赤,意亂情迷。 她只能拼命的咬著嘴脣,任憑自己發(fā)出忘情的喘息聲音,體會著電流般的一波波快感,連“取鐵鐶”這個根本的目的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過了多久,歐陽青虹忽然繃緊嬌軀,臉上露出失神般的表情,一股滾熱的汁液從rou縫里的xiele出來。 她羞的無地自容,直到身體里那種惱人的甜美快感逐漸平復(fù)了,才敢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到又是那兩枚鐵鐶,她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沉醉于剛才的快樂,連這兩樣?xùn)|西是幾時離體的都不知道。 任東杰欣賞著她的俏臉,道:“寨主現(xiàn)在還想殺了我嗎?” 歐陽青虹嬌軀一顫,立刻從情欲中完全清醒過來,眨也不眨的凝視著他,美目中掠過復(fù)雜的神色,靜靜道:“是?!?/br> 任東杰怔住了,苦笑道:“我這樣盡心幫忙,都無法感動你網(wǎng)開一面?” 歐陽青虹恢復(fù)淡漠狠辣的神情,冷冷道:“強盜是不會被感動的。只有東郭先生,才會相信惡狼會大發(fā)善心?!?/br> 任東杰笑瞇瞇的道:“說的好。還好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東郭先生,對付美麗而又危險的小母狼還是有些辦法的?!?/br> 說著俯下頭,在她俏麗的臉頰上響亮的吻了一下。 歐陽青虹臉一沉,煞氣一閃而逝,忽又道:“看在你對我有恩的份上,我也可以不殺你的,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任東杰不動聲色的道:“是什么?” 歐陽青虹沉聲道:“今次我?guī)С鰜淼乃蓄^領(lǐng)都已折損殆盡,祁連山寨的實力大大的削弱了,若你肯投入我的麾下傚力,我自然不會殺你。” 任東杰失笑道:“你想叫我落草為寇?” 歐陽青虹道:“對,我需要你這樣的人做幫手。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rou,嘯傲山林,快意恩仇,有什么不好嗎?” 任東杰淡淡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么好,寨主又千里迢迢的跑來這里做什么呢?” 歐陽青虹道:“這個遲些會告訴你。我可以給你點時間考慮,等這條船靠岸的時候,給我一個明智的答覆吧,到時我要確定誰是我的同盟者,誰又是我必須除掉的敵人?!?/br> 她說這些話時雙目寒芒閃爍,冰冷堅定的語氣使人相信,她絕對是個能夠狠下心腸辣手無情的角色。 任東杰心中一寒,本來還想設(shè)法勾引這美女寨主,打鐵趁熱的慰勞一下自己的下半身,現(xiàn)在這股熱情卻消失了。 他站直身子,灑然道:“我這人從來也不愿屈居人下的,要我投入山寨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這位辣手紅顏能給我做壓寨夫人?!?/br> 話音剛落,歐陽青虹已雙眉倒豎,隨手抓起旁邊案上的一個茶壺劈面擲來,叱道:“想得美!” 任東杰哈哈大笑,閃身躲過,二話不說走了出去,隨手帶上了艙門,耳邊同時聽到了茶壺碎裂的聲音。 他笑著搖了搖頭,大步走向自己的臥艙。在拐彎的地方,迎面看到有人碎步走過來,竟是靜慧師太門下的女弟子妙音。 這帶發(fā)修行的女尼容色清秀照人,婀娜的身形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目不斜視,白嫩的俏臉上有種與年齡不相稱的穩(wěn)重,給人端莊貞節(jié)﹑循規(guī)蹈矩的感覺。 任東杰隨口打了個招呼,很快就擦身而過。這女尼卻怔了怔,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背影。 她突然咬了下嘴脣,輕喚道:“任施主……” 任東杰應(yīng)聲返回,面上浮現(xiàn)出親切的笑容,道:“小師太找我?” 妙音想不到他的身法就像鬼魅般快捷,給他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倒退了兩步,又無意識的伸手撫了下胸口,這才低聲道:“我……貧尼有件隱秘的事想跟施主說……” 任東杰想也不想就道:“好啊,到我臥艙去說吧?!?/br> 妙音粉臉一紅,囁嚅道:“那怎么成,貧尼畢竟是出家人哩。” 其實任東杰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孤男寡女總應(yīng)該避點嫌疑的,何況是自己這個“名聲昭著”的色鬼,于是提議道:“那么,我們到甲板上去,一邊散步一邊暢談如何?” 妙音的臉蛋更紅了,急道:“那……那……也不好,師父叫我要和你保持距離的,若被人看到可就……” 任東杰忽然覺得很有趣。他當(dāng)然明白,要這小尼姑如此公然的陪自己散步,這比叫她去自己臥艙還要難為,但是不知怎地,就是忍不住想和她開開玩笑。 他故意攤開手道:“那你說怎么辦呢?要不就在這里說吧?!?/br> 妙音遲疑道:“這里嗎?說不定會被人聽到的……” 任東杰道:“你小聲一點,就在我耳邊說好了,一有人經(jīng)過就住口,這樣就不怕被偷聽了?!?/br> 說著微微彎下腰來,把左邊面頰湊了過去。 妙音無奈,只好紅著臉踮起足尖,嘴脣貼近他的耳朵。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男子,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壓低嗓音道:“是關(guān)于船上的這起血案的,我……貧尼今早曾目睹過一件怪事,不知是否跟這案子有關(guān)……” 任東杰一震道:“你先說來聽聽?!?/br> 妙音輕聲道:“今早辰時光景,貧尼出去給師父端熱茶,從三層的樓梯走到二層時,無意中看到有間臥艙的門正在關(guān)上。” 任東杰目光閃動,道:“這說明在你出去之前,這間臥艙里的人剛從外面回來……嗯,小師太請接著說?!?/br> 妙音道:“我當(dāng)時不以為意,自行到底艙找到仆役索要茶水,正巧謝將軍大人也在那里,接著我們就一起回來了,可是……可是……” 她的語調(diào)驟然緊張起來,任 東杰動容道:“可是什么?” 妙音竭力平穩(wěn)住聲音,道:“我驚異的看見,謝大人走進的,正是剛才那間有人進去的臥艙!” 任東杰吃了一驚,道:“你沒看錯嗎?” 妙音肯定的道:“絕不會錯的!我一下子呆住了,心想這條船上除了我和師父,還有天禽夫婦是兩人共住一間外,其余人分配到的都是單間呀。那……那在謝大人之前走進那間臥艙的人,又會是誰呢?” 任東杰沉聲道:“你看到的那間真的是謝將軍本人的臥艙嗎? 妙音道:“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二層的第三個臥艙。” 任東杰臉色微變道:“這的確是謝將軍的臥艙!你再仔細回想一下,當(dāng)他推開自己臥艙門時,表情有沒有什么變化?是否也突然吃驚的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里面?” 妙音搖頭道:“我覺得他的神態(tài)很正常。之前進去的那個人一定已經(jīng)離開了,否則謝大人怎樣都會嚇一跳的。” 任東杰皺起眉頭,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妙音道:“我回到師父身邊后心神不寧,一直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半個時辰之后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有八個人在膳房里被殺了?!?/br> 任東杰緩緩道:“這件事小師太可有告訴鐵捕頭嗎?” 妙音歉然道:“沒有。師父說,出家人明哲保身,沒必要去為自己招惹麻煩。” 任東杰冷笑一聲,對這掌門老尼姑實在沒有什么好感,但是目光轉(zhuǎn)回到妙音身上就變得溫和多了,柔聲道:“那你為何又特意來跟我說呢?” 妙音垂下俏臉,輕輕道:“是為了師姐吧。我想若是她一定會告訴任施主的?!?/br> 她雙手合什,溫婉的施了個禮,喃喃的念著佛號飄然離開了。 任東杰站在原地,默然了半晌,才邁動步伐走回自己的臥艙,仰天倒在了床上。 文偷偷潛進謝大將軍臥艙的人是誰?和歐陽青虹碰到的那個是否同一人? 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難道是想找什么東西? 書他就在對這些問題的思索中,慢慢的睡著了。 屋夜已深,海風(fēng)呼嘯,浪花拍打在船上,發(fā)出一下又一下的響聲。 鐵木蘭躺在床上,傾聽著這沉悶的聲音。當(dāng)別人都已進入夢鄉(xiāng)時候,她卻依然睜大著眼睛睡不著。 白天的調(diào)查沒有任何進展,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船上這些高手中,究竟哪個是左撇子。 至少她留意到的每一個人,都是用右手吃飯和寫字的,不過……這也許并不能說明問題,因為這些小事都是可以偽裝的,只有壓箱底的絕活武功才是裝不來的。 怎么辦呢?難道再去和每個人都大戰(zhàn)一場,逼著他們一一施展身手嗎?但這也太荒唐了…… 鐵木蘭正努力想著辦法時,呼吸突然自動的頓住,久經(jīng)訓(xùn)練的聽覺敏銳的捕捉到,在呼嘯的風(fēng)浪聲中還夾雜著另一個聲音。 一個十分輕微的聲音,是從艙外的過道上傳來的,輕到極點的腳步聲。 有人在外面走動! ──深更半夜,有誰會在這種時候跑出來,而不是躲在溫暖的被窩里? 鐵木蘭全身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心臟不由砰砰跳動起來。 她一把抓起身邊的弧形刀,來不及披上外衣,赤著一雙雪白的纖足跳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邊。 門外的動靜已經(jīng)消失了。 鐵木蘭咬了咬牙,輕輕的拉開房門,警惕的目光望出去。過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并無半個人影。 ──是自己聽錯了嗎?不,不可能!剛才一定有人經(jīng)過自己的臥艙! 她閃身而出,一步步的沿著過道向前走去,很快出了主艙。 艙外也是黑乎乎的,今夜的星光特別黯淡,海風(fēng)直接吹到身上,帶來深入骨髓的寒冷。 鐵木蘭能感覺到,自己的牙關(guān)在震顫,嬌軀也在不受控制的輕輕發(fā)抖,握刀的掌心沁出了冷汗。 她不禁暗罵自己沒用,深深吸了口氣,全身真氣充盈鼓蕩,在四肢百骸間流轉(zhuǎn)了一遍,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暖意。 “沉住氣,千萬沉住氣!” 鐵木蘭告誡著自己,小心翼翼的踏上了甲板。 走出數(shù)丈后,她突然全身一震,望見前面不遠處有個黑色的人影背對自己半蹲著,整個人都像是融進了夜色中。 “呔!什么人?” 鐵木蘭忍不住嬌叱一聲,飛身撲了過去。 那黑色人影猛地跳起,頭也不回,就像離弦之箭似的向前疾沖。 鐵木蘭奔到他剛才蹲的地方,突然腳下一絆險些摔倒,同時發(fā)出又驚又怒的尖叫聲! 甲板上橫陳著兩具尸體,赫然是劉大全和周小年兩位捕快!顯然是才剛斷氣,咽喉處的傷口正滲出鮮血,眼睛死魚般凸起怒視著天空。 鐵木蘭悲憤之極,展開輕功發(fā)足狂追,但剛才的一絆已不慎扭傷肌rou,速度大大的減慢了。 只這么一頓,那黑色人影已掠出老遠,眼看就可以從另一個入口進入主艙。 驀地“鐺鐺”一聲響,鐵木蘭玉臂一振,用盡氣力擲出了弧形刀! 刀光如匹練,猶如黑夜中亮起的一道閃電,“奪”的釘在了艙壁上。 等到她一瘸一拐追到主艙入口處時,對方早已跑的無影無蹤了。 “該死的兇手,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鐵木蘭怒火萬丈,什么也不怕了,伸手按摩了兩下足踝,一頭就往里沖了進去,正好和一個人撞個滿懷。 她一驚之下喊了起來,反手就是一掌,但卻被這人準確的抓住,叫道:“冷靜點,是我??!” 這是任東杰的聲音,他一只手抓住鐵木蘭,另一只手燃起了火折子,詫異的道 :“出什么事了?你在叫什么?” 火光照耀著他的臉,滿面關(guān)切的表情。 鐵木蘭突然感到一陣溫暖,眼淚立刻流了下來,抽泣道:“劉周兩位捕快,他們……他們被殺了……” 任東杰駭然道:“什么?” 鐵木蘭定了定神,忽然有些懷疑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厲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的?莫非你就是兇手?” 任東杰苦笑道:“我是聽到你的叫聲,才跳下床急匆匆趕來的,連發(fā)生什么事都不清楚?!?/br> 鐵木蘭馬上知道錯怪他了,她剛才追趕的那個兇手穿的是緊身夜行衣,而此刻任東杰身上穿的卻是寬敞的睡袍。 這時艙內(nèi)腳步聲響,其余人也紛紛聞聲趕來。大家一起聚到了甲板上,瞧著那兩具尸體,臉上或多或少都變了顏色。 每個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中帶著警惕和懷疑。 很顯然,那條黑色人影就是他們當(dāng)中的某個人,逃進自己的臥艙后,換下夜行衣再趕到這里來,企圖混在人群中過關(guān)。 ──這人會是誰呢? 第三卷 【內(nèi)容簡介】 本集簡介: 鐵木蘭面寒如水,緩緩拔出了艙壁上的弧形刀,刷的還刀入鞘,雙脣中迸出兩個字:“點燈!” 十多支火把很快燃燒了起來,火光熊熊,照耀的四周亮如白晝。 劉大全和周小年的尸體就躺在甲板上,相距不過尺許遠,面上都帶著驚惶和憤怒的表情,仿彿至死也不相信自己會就這樣被殺害。 鐵木蘭默默的望著這兩具尸體,鼻子一酸,險些又掉下淚來。雖然她和這兩個捕快共事還不到一個月,平常也沒少斥責(zé)過他們的笨手笨腳,但畢竟已建立起一份同僚的情誼。 任東杰明白她的感受,無言的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示意安慰。 第09章 銷魂的打賭 鐵木蘭面寒如水,緩緩拔出了艙壁上的弧形刀,刷的還刀入鞘,雙脣中迸出兩個字:“點燈!” 十多支火把很快燃燒了起來,火光熊熊,照耀的四周亮如白晝。 劉大全和周小年的尸體就躺在甲板上,相距不過尺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