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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笑嘻嘻地說:“母親問我這話,我都不知該如何說了。這月錢我已是連著兩個(gè)月不曾拿到手了,雖說有些體己,可到底也是坐吃山空。難為母親提到這茬子,不如問問弟妹才是正經(jīng)?!?/br> 話音未落,珍珠已經(jīng)打了簾子讓張氏和王夫人進(jìn)來,恰恰聽見賈赦這話,王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見賈母目光掃過來,連忙靠后兩步,垂頭不語(yǔ)。 賈母命眾人坐了,把自己的想法一說,賈赦夫婦倒不曾言語(yǔ),反而賈政夫妻喜不自禁,尤其王夫人更是喜得臉上也露了笑,看著賈母道:“倒是難為老太太這般為元丫頭打算,若換了我來,只怕也沒了主意?!?/br> 賈母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張氏,淡淡地笑道:“老大家的,雖說元春是二房所出,可論理兒,那也是我們賈府正經(jīng)嫡出的長(zhǎng)女,便是認(rèn)在你名下也沒甚相干的。若那丫頭日后沒什么造化,將來的事兒也該由她親娘老子cao心;若元丫頭果真是個(gè)爭(zhēng)氣的,你可也跟著享福了。” 張氏聽罷,微微笑道:“我卻不敢妄想這等福氣。不瞞老太太說,媳婦兒覺得,若認(rèn)了大姑娘在我膝下,只怕還委屈了大姑娘。正經(jīng)的,也不該讓她們母子骨rou分離?!?/br> 賈母與賈政夫婦臉上俱是一冷,“如何竟說這話!” 賈赦笑嘻嘻地說道:“母親糊涂了不曾?如今我們大房住的是什么地兒,二房又住的什么地兒?等難不成還要委屈大侄女兒住那東角上的馬棚子里不成?縱然是二弟舍得,我這做大伯的也不好意思呀?!?/br> 王夫人急忙道:“不過是為個(gè)名分罷了,大伯也不用當(dāng)真的。元丫頭仍同我們一處住,不礙著大伯和大嫂?!闭f罷,就見賈赦又齜牙笑了笑。 “母親,你可也聽了。這弟妹的意思是,縱然我認(rèn)了元丫頭做女兒,不過一個(gè)假名分罷了,半點(diǎn)兒實(shí)在用處也沒有。那您說,我認(rèn)來做什么?” “你要如何?”賈母這會(huì)兒子可算看出來了,大兒子不是雪中送炭來的,分明是趁火打劫來了。 “哎呀,母親這話怎么說的。都是一家子骨rou至親,我只是想著,既然要把大侄女兒認(rèn)作我親生的,那我便當(dāng)真了。日后大房可就四個(gè)姑娘了,不論將來元丫頭是好是歹,皆有我呢。只是么,好歹是頂著一等神烈將軍之女的名頭參選,外人若瞧著咱們一家子都困在東角的犄角旮旯里住著,還不知怎么瞧不起元丫頭呢,您說是不是呀?” 他說得輕輕巧巧,臉上又是一貫的嬉皮笑臉。可賈母明白了,王夫人明白了,賈政也明白了。 “既如此,不可叫外頭的人看輕了咱們府上。明兒個(gè)起,老大,你就收拾了東西搬去榮禧堂住著罷?!?/br> “那咱們?cè)鹊脑鹤樱俊?/br> “先空著就是了。老二家的管著府里上下,若住在東角上,管事婆子回話也不方便。明日收拾了西面兒的屋子,先住著,等回頭把我后頭的五間上房騰了三間出來,再叫她們搬過來?!辟Z母忍著氣,一面把諸事交代了,一面問他:“你瞧著可行了?” “母親安排,豈有不妥當(dāng)?shù)哪??”賈赦笑嘻嘻地站起身來,望著賈政笑道:“二弟呀,既然我和你嫂子要搬去榮禧堂,那內(nèi)書房,我看你也一道兒搬了吧,省得近來出去的,都是大房的女眷,多有不便之處。” 賈政忙站起身來說:“兄長(zhǎng)說的是,我明日叫小廝去搬了出去,決計(jì)不擾了大嫂的清靜?!?/br> “嗯嗯嗯?!辟Z赦連連點(diǎn)頭,沒錯(cuò)過王夫人扯斷了一截的帕子,笑瞇瞇地握著張氏的手就要告退。只是走到門口,冷不防又回頭來看著王夫人笑了笑,說:“還有件事兒,我那遲了兩個(gè)月的月銀,煩請(qǐng)弟妹上上心,若手頭實(shí)在緊了些,打發(fā)了人來告訴我,省得我整日里巴巴兒地等著?!?/br> “大伯說笑了?!蓖醴蛉艘残α?,笑得咬牙切齒,笑得眼里冒火,肚里生氣。 次日,賈赦掂著手里沉甸甸的荷包,笑吟吟地看著賈府里管事婆子忙前忙后,忙進(jìn)忙出。嘖嘖嘖,抬頭看了一眼寫著“榮禧堂”三字的赤金九龍青地大匾,賈赦咧嘴一笑:正經(jīng)襲了爵的人,自然該住在這處,才顯得名正言順嘛! 張氏手里捧了兩本書,經(jīng)過他時(shí),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不由地抿嘴笑他:“恁大的人了,小孩子一般,愈發(fā)地連念春也不如了?!?/br> 賈赦笑瞇瞇地接了張氏手里的書,插著腰朗聲道:“不如就不如吧,誰(shuí)敢笑話我不成?”說著,又學(xué)著小孩子的口氣沖著張氏撒嬌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住在榮禧堂嘛!” 惹得張氏撐不住,點(diǎn)了他額頭一下,也笑得彎了腰。 第15章 幾日后,賈母便叫了賈珍過來將一干事宜都交代清楚了,那賈珍雖系族長(zhǎng),但族中事情向來也不大耐煩打理。今聽賈母將此事前因后果略一告知,心中便也明白了利害,因只向賈母笑說:“老太太且放寬了心,侄孫兒必辦妥了此事?!?/br> 果然,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就將此事辦妥,族中亦無人有話。賈母細(xì)細(xì)地將族譜又看過一回,才笑道:“到底是你辦事,我豈有不放心的。” 賈珍自是喜不自勝,“到底關(guān)系著大meimei的前程,我豈有不用心為她奔走的。只是還請(qǐng)大meimei念著我這一遭的好兒,日后若有了大造化,千萬也別忘了我。” 賈母笑著應(yīng)下,此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