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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蜨正想起原書中情景,聞得寶釵這話,心下暗想道:“幸得我如今身上有了爵位,賈家尚不敢太過造次;若同書中那般,寶丫頭豈不更為尷尬?那薛蟠又是個(gè)混賬東西,自然不能替他排解甚么。我原恐他性子再同書中一般,是以幼時(shí)下意地要回轉(zhuǎn)他,只是想來天性難改,如今年紀(jì)一大,又轉(zhuǎn)了回去?!笔且跃褂行┗倚钠饋?,見寶釵面上強(qiáng)笑,嘆道:“你如今大了,也不聽我說了。只是我卻容不得人這們說你;也罷了,橫豎此事并無多少要緊,你只記得橫豎有我便是?!币幻鎻阶云鹕恚膺吶チ?。 寶釵見薛蜨要走,忙跟著起身,方待說甚么,卻又閉口不提,只一路送了他出去,望著薛蜨去了方才回來,自往椅上坐了,翻想起他方才那些話,又想起黛玉來,暗自歆羨道:“果然人人性子不同。一般也是哥哥meimei,林meimei便甚么都可同他哥哥說,兩人顯見地比旁人又親近,他哥哥也疼他。雖我哥哥待我也是一般的好,只是我自己心下愧得了不得,恐分了他的心思,教他不快,是以總不敢同他說;只是他看將出來,又要怪我。日后還是不要在面上帶出來的才是。此事原小,不與他說,我過些時(shí)日便好了,卻是哥哥每日事體要緊?!?/br> 如此寶釵想定,便喚了丫頭們來,問道:“是那個(gè)同大爺說我近日不快的?”見丫頭們面面相覷,無一人承認(rèn),嘆道:“大爺每日價(jià)忙,我不能替他分憂,好歹不添堵便是造化。若有些甚么不自在便去同他說,他也不必干別的,只聽我說這些了。今日罷了,日后若大爺再問你們,只回?zé)o事便可?!毖诀邆兘灾Z諾點(diǎn)頭應(yīng)了,寶釵便自往房中去看書,不在話下。 卻說薛蜨一行往外走,不免有些灰心起來,暗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寶丫頭原也說不上甚么不好,只是這心思卻眼見著又同那書中一般了。他小時(shí)我只恐他如此,下意教他有甚么便直口說出來,誰知如今又是如此。他只恐?jǐn)_我心思,卻不想此事并非他一人之力所及;若我不知那原書中之事,竟教他同寶玉作配,可不害了寶丫頭一世?也罷,橫豎我已知那廂將有甚么伎倆,業(yè)已籌備過了;若再生枝節(jié),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gè)內(nèi)宅婦人又能如何?只是務(wù)要先同母親說定,以防萬一才是?!币粫r(shí)想定,乃將此事丟開,自回房不提。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回 【第一百一十六回 】警前程薛姨媽定意·知后事邢夫人還權(quán) 及至晚間薛姨媽回來, 薛蜨便尋空將此事同他母親講了, 又道:“如今不替meimei尋人家,卻是我想著日后再有建樹, 也好替meimei面上增些光彩。橫豎meimei如今才十五歲,人家多有十七八歲才定的, 卻也不為著急。只恐姨母見寶丫頭未尋人家, 又生出那些心思來?!毖σ虌屇菐麉s也知王夫人心思的,聞言笑道:“這不妨事, 老太太如今還在呢。依我看, 老太太是屬意云丫頭的。” 薛蜨冷笑道:“他屬意那一個(gè), 原不關(guān)咱們事,只是不該敲打?qū)氀绢^。若人再問, 只說寶丫頭命里姻緣當(dāng)晚, 一概回了去才是。”薛姨媽本就無甚主意,如今更是事事以薛蜨所說為是,聞言點(diǎn)頭道:“是這話。你姨母昨日問我,我便這們回的;他見我不提,卻也不好多說甚么, 只說寶玉如今上進(jìn)了, 又說些閑話, 并不曾再提此事?!?/br> 薛蜨笑道:“上進(jìn)不上進(jìn), 教他下場一試才知道呢。若只憑嘴說, 天下也沒有不上進(jìn)的人了?!币幻嬗值溃骸澳赣H素日也該帶著meimei往其他人家去。老師家也有同meimei年歲相仿的一個(gè)女兒, 改日約上林家大meimei一道去便是。琴兒若無事, 也跟著去??v不去那里,便往大房二姑娘那邊去也使得;或有其他人家同咱們有些交情的也罷了,同那一個(gè)頑不得?” 薛姨媽道:“雖說如此,寶丫頭卻像是不愿往人家家去的;我每每要同他出去,他皆說懶待動,卻不知為甚么?!毖ξH道:“這卻也無妨,只憑meimei心意便是。他不去也由他,母親只瞧著別教他心里不自在就是?!?/br> 薛姨媽笑道:“瞧你這話。寶兒原也是我的女兒,倒像是你恐你meimei在我手里受了委屈似的?!毖ξH卻不笑,正色道:“meimei每日只恐母親同我擔(dān)心,有多少委屈都不說的。如今我常日不在家,況他也大了,不好同我說;母親還是多覷著些的是,雖是咱們不曾給他委屈受,卻要防其他人說三道四?!?/br> 薛姨媽聞得這話,倒有些沉吟起來。薛蜨見狀,又道:“meimei模樣品格原是極好,若現(xiàn)在尋人家,難道尋不得的?不過像我說的,要待日后再往高處走些,好替他尋個(gè)更好的罷了。母親也該在他面前露些兒,休教他覺得咱們家商賈出身,先就氣比人家矮了一截,是以下意地要做出賢良模樣;何苦來!不過是給自己添了那許多不自在?!?/br> 薛姨媽聽薛蜨前面那些言語,倒也罷了;聽到這里卻不免心酸起來,乃流淚嘆道:“真真兒我就不伏。你姨娘同我一般皆是姊妹,他卻是國公夫人,我兒比寶玉原強(qiáng)十倍,寶丫頭比他家的女兒也不差甚么,卻皆教這家世所累,可往那里說理去的是?!毖ξH見他母親哭了,便道:“母親也不必如此,日子還多著呢。今后如何誰又說得清楚?況姨娘也不過五品恭人;這國公夫人四字同我說罷了,若教人聽去,又是事情。” 薛姨媽聞言,忙拭淚點(diǎn)頭稱是,自嘆了兩聲,卻又想起一事,便道:“可見人各有命。你姨母雖比我強(qiáng),卻不得個(gè)好兒子;珠大哥兒年紀(jì)輕輕便歿了,寶玉如今又是這般光景,眼見也十四五歲,還只顧在家中蹉跎,可不愁人的?!毖ξH明知薛姨媽心內(nèi)不平,要借將自己同寶玉相較來一舒郁氣,是以笑而不言,卻聽得薛姨媽又道:“林家他兄妹兩個(gè)到好福氣。原本是無了父母,可憐見的,誰知林家大哥兒竟入了圣人眼里,連大姑娘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