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拿捏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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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還說,今年的春闈,有兩個年輕人必能入前三甲?!?/br> “噢?” 石民威此人,飽讀詩書,眼界頗高,能讓他看好的人,必是有著過人之處的。 青莞隨口道:“是誰家的公子?” “石師爺說,頭一位便是蔣府的六爺,此子學富五車,融貫古今,一手文章做得錦繡無比,是狀元之才。其次則是位寒門學子?!?/br> 青莞豁然明了。怪不得郡主打蔣府的主意,原是為了這個人。書讀得這么好,與吳雁玲倒也般配。 她想了想道:“蔣家六爺不稀奇,寒門中能出高材,必是十年苦讀,這樣的人倒也難得。對了,二姐的未婚夫今年是不是也要下場?” 月娘嗔看了小姐一眼,清脆道,“可不是嗎,奴婢聽說二小姐這兩日常往太太的小佛堂去,一定是在求菩薩保佑?!?/br> 青莞忽然站起來,在房里來回走了幾步,默然半響后,突然出聲,“月娘,你還得出府一趟。” “什么事?”月娘不明就里。 “讓陳平這幾日跟著梁希,直到春闈結(jié)束?!?/br> “梁希是誰啊?” “忠通伯府庶的四子,二姐的未婚夫。” 原來是他。月娘一拍額頭,臉上越發(fā)稱奇道:“小姐,跟著他做什么,跟咱們也沒甚干系?!?/br> 青莞似笑非笑道:“二姐求菩薩保佑,我就替菩薩應下?!?/br> 月娘想著那府里的形情,一拍額頭,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姐,奴婢這就去?!?/br> “避著些人?!?/br> “小姐放心?!?/br> …… 顧二爺看著哭哭渧渧的大嫂,一屁股跌坐在太師椅里。 這個趙華陽,竟然敢拿兩位少爺?shù)那俺套鐾{,簡直是個蠢婦,她……竟然膽大至此,眼睛里還有誰? “二弟啊,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啊,你侄兒有臉,也是二弟你有臉,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大嫂,華陽她……”顧二爺試著說合一下。 “二弟,她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她連你都敢打,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的?” 顧二爺難堪的摸了摸臉上的傷疤,不自在道:“大嫂,這不是一碼事啊!” “什么不是一碼事,就是一碼事。二弟啊,要你大哥在家,這事大嫂肯定不來求你,你大哥怎么說也是個三品,老齊王爺說不上話,瑞王那頭也是能言語一兩句話,偏偏他這個死人這會往軍中去了……我的兩個苦命的兒啊……” 周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連妝都沖花了。 大哥往軍中去是受他所累,這事他要真的放手不管,大哥回來如何交待啊。想至此,顧二爺怒而起身,道:“反了天了,看我如何收拾她?!?/br> “二弟啊,這就對了。二弟頂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讓一個女人爬到頭發(fā)尖啊!”周氏雙手叉腰。 這話無異于指著顧二爺?shù)谋亲?,罵他窩囊廢一個。 “……“顧二爺又羞又臊。 “要我說啊,二弟拿出幾分厲害來,那女人若是不聽,大嘴巴直接煽過去,用力煽,她就老實了?!?/br> “……”顧二言無言以對。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煽顧華陽,萬一那潑婦再一巴掌上來…… “二弟,你不會是怕了吧?”周氏心中冷笑。 顧二爺用力的呼吸兩下,甩袖而去。 周氏看著她的背影,磨了磨后糟牙,心道這男人還真是個窩囊廢啊! …… 老齊王府里。 華陽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老太妃甩起手中的帕子,砸到女兒臉上,怒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你哭什么?!?/br> “母親,女兒這心里頭……說不出的滋味?!?/br> 華陽挨了一記砸,也不氣。老太妃從來都慈眉善目,這會罵她,必是氣急了。 吳雁玲坐在一旁輕輕拭淚,嬌美的面龐含著哀色,讓人心下生憐。 老太妃胸口一痛,把她摟進懷里,怒道:“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我的兒啊,你放心,祖母雖然老了,卻也容不得別人糟踐你?!?/br> “求外祖母憐惜?!眳茄懔峒t唇輕吐。 老太妃拍著她的后背,感嘆道:“先安心住下,這一回,我必要讓那顧松濤跪地求饒,讓顧家擺宴設酒,求你們回去。”老太妃一字一句咬出口。 擺宴設酒?華陽驚住了。 京城高門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出嫁女在婆家受了委屈,告到娘家,娘家父母兄弟出面和婆家交涉,若是婆家重視,就會擺宴設酒請娘家人。 意在說明,這個媳婦是我們看中的,前頭的事是我們錯了,請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握手言和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這一習俗對女方是無尚的榮耀,對男方則是莫大的恥辱。若非娘家有強硬的實力,一般絕不會如此行事。 華陽一想到父母竟然為她做到這般地步,眼中的淚又滴了下來。 …… 顧二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堂堂王府女婿上,竟然連王府的門都沒讓進。 看門的小廝看到他來,鼻子一哼,嘴巴一歪,來一句:“對不住二爺,郡主沒有回娘家來,您往別處尋去?!?/br> 顧二爺氣得簡直要吐血。 青天白日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是這么說的。讀書之人自有一股子血性,當下冷了臉甩袖就走。 誰知剛回顧府,就被周氏的丫鬟堵在了門口。 顧二爺啞口無言,索性連門都沒入,往煙花巷柳之地尋樂子去了。母夜叉不在,他樂得痛快幾日。至于大房那頭,能拖一日拖一日,先爽了再說。 這一下,把周氏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華陽連男人的面子也不給,一定是對她恨之入骨,存了那起子壞心。這會子她住在娘家不回來,肯定是在求老王爺暗地里下黑手。 完了,完了,兒子的前程完了,這個殺千刀的,真真是個毒婦啊。 周氏萬念懼灰,心里的悔恨一波又一波的涌出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爭強好勝,怎么著也得忍到兒子拿了功名再把臉撕破。 這下可怎么辦???周氏急得跳腳,偏偏男人又不在家。 不行,不能行那個賤人壞了她的好事,周氏心一橫,道:“來人,把大少奶奶請來。” 管氏得了訊,匆匆到了婆婆跟兒前,周氏二話不說,拉著人直接往壽安堂去。 顧硯啟老夫妻倆剛剛洗漱好,準備熄燈睡覺,那周氏已掀了簾籠進來,也顧不得禮數(shù)不禮數(shù),避諱不避諱,一頭跪倒在雕花大床前,嚎啕大哭。 管氏無奈,硬著頭皮跟著跪下,掏出懷中的帕子默默拭淚。 “老爺,太太啊,媳婦沒有活路了啊,弟妹連二弟的面子都不給,這是鐵了心的要壞事啊……老爺,太太,你們可要為媳婦作主啊……” 周氏的聲音既尖又高,在寂靜的暗夜里尤為突兀。老夫婦倆被她哭得太陽xue突突直疼。 “老爺啊,太太啊,兩個哥兒日夜苦讀,為的也是替顧府光宗耀祖,他們是二老的親孫子啊,二老可不能不管啊……” 顧硯啟心里咯噔咯噔了兩下,終是忍不住一拍床沿,吼道:“來人,把老二給我尋回來。” …… 春日的清晨,帶著鳥語花香把青莞喚醒。只是還沒等她醒透,月娘已把她從床上拎起來梳洗。 月娘一邊忙著手上的活,一邊把事情說與小姐聽。 青莞聽罷,心中生出大神打架,小鬼倒霉的感嘆。 昨日周氏帶著兒媳婦這么一哭,把她和華陽妯娌之間的恩怨上升到了顧府前程的高度后,老爺當下命人把做了逃兵的顧二爺叫了回來。 顧二爺正和身下的女子玩妖精打架,事還沒完,一聽顧老爺有請,草草的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回府后他正要開口,顧老爺噼里啪啦就罵了上來,言語極為難聽。 顧二爺被罵得無地自容,當下表示一定把這婦人擺平,不讓兩個侄兒的前程受到影響。 顧老爺這才收了口,心道,總算可以安心睡覺了。 顧二爺在書房將就了一夜,翻過來覆過去后,覺得一個人往王府去勢單力薄,必要再找個人撐撐腰方可,于是他動起了女兒顧青莞的腦筋。 青莞任由月娘和春泥兩個擺弄,目光落在銅鏡之上,眼神有些渙散。 父親把她這個瘋子叫去,這又唱的哪出戲?難道是想用前妻的女兒,去刺激一下后妻的神經(jīng)?這個邏輯好像行不大通??! 還未思出個所以然來,院里便有丫鬟過來催。 青莞眼睛一瞪,冷笑道:“急什么,那府里最是個講究規(guī)矩的地方,我若是哪里不妥當,丟的還是顧府的臉面?!?/br> 小丫鬟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一溜煙的跑開了。 青莞此時已梳洗打扮好,偏她又消消停停的喝了半盅茶后,方才起身理了理妝容,慢慢的走了出去。 而此時顧二爺早已在二門外急得跳腳,遠遠的見女兒款款而來,忍不住就要呵斥,走了兩步,又頓住了腳。 罷了,罷了,這瘋丫頭的話也沒錯,到那府里還得仗著她行事呢,忍了再說。 青莞見父親一副想發(fā)火又忍著的模樣,心中譏笑,臉上卻盈盈含著笑意,上前福道:“父親,女兒來遲來了?!?/br> 顧二爺深看她一眼,磨了磨后槽牙,嘴牙縫里憋出來一句,“到那府里,給我機靈著點?!?/br> 青莞頷首。心道我機靈不機靈有什么用處,人家王府要拿捏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