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回誰走漏風(fēng)聲
書迷正在閱讀:星界守護(hù)、魯班門生、獸妃妖嬈:王爺吃不消、悟空劫、種種田,寵寵夫、焚心[ABO]、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明明是個暗戀狂、穿成霸總的超美貌秘書、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
顧二爺一拍桌子,熱茶濺出幾滴,厲聲喝道:“趙華陽,你膽大包天,你就不怕兵馬寺的人把你捉去?!?/br> 這一聲怒吼,反倒讓趙華陽冷靜下來,她斜斜的看了男人一眼,冷笑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二爺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把臟水潑到我身上,是何用意?” “趙華陽,你竟然還不承認(rèn)?” “我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動了手,???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顧二爺怒氣從腳底沖上來,“當(dāng)別人都是傻子呢?” “喲,喲,喲,我怎么敢拿二爺比傻子。想當(dāng)年二爺前腳毒死錢氏,后腳就求娶我上門,這樣高明的本事,一個傻子怎么能做得出來?”趙華陽使出殺手锏。 顧二爺胸口被重拳擊中,臉色剎那間慘白,“趙華陽……你簡直……欺人太甚?!?/br> 華陽郡主昂著頭,趾高氣昂的走進(jìn)去,施施然坐了下來。 “我難道說錯了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二爺為了顧府和自個的前程,活活把錢氏毒死。我的這點子手段,比著二爺還差著不少呢?要是心狠的,早八百年就該讓那瘋子跟她死鬼的娘一道去?!?/br> 要怎樣的狂妄,才能寡不知恥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顧二爺被戳了心窩子,心頭恨得如火燒,怒氣上涌沖過去照著華陽的臉狠狠一巴掌。 華陽被打懵了,捂著臉足足愣了半晌,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厲叫,從榻上跳起來揮舞十只爪子,死命的朝男人臉上撓去。 “你個殺千刀的男人,你敢打我,老娘今兒跟你拼了?!?/br> 顧二爺見女人像瘋了似的,咬碎了一口鋼牙,反正打都打了,一不作,二不休,打痛快了再說。 趙華陽見他高高揚起了手,半分懼色也沒有,纖手一動,先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還沒等顧二爺回過神,卻見女人手里不知何是已多了把剪刀,正明晃晃的向他戳來。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顧二爺嚇得汗毛根根豎起,抱頭鼠竄。 趙華陽追了兩圈,叉著腰氣喘吁吁道:“我告訴你顧松濤,別說這事兒我沒做,就算我做了也不怕。惹惱了老娘,老娘把你們顧家連根拔起,一個個都毒死,替死鬼錢氏報仇?!?/br> 這刻,顧二爺?shù)男睦镏挥可弦粋€念頭,那就是這個女人是魔鬼,她一定是個魔鬼。 顧二爺抱頭鼠竄,逃之夭夭。 不過短短須臾,華陽郡主驚天動地的話語,就傳到顧硯啟老夫婦倆的耳朵里。 顧觀啟正接過丫鬟遞來的參茶,不等來人把話說完,整個人就抖得如同篩子一樣。 他活了的近六十個頭年,還從沒有見過這樣潑辣狠毒,囂張跋扈的婦人,真真是家門不幸啊。 魏氏早已氣得七竅升煙,嘴里只是反復(fù)的念著:“毒婦……毒婦啊!” 就在此時,顧府總管驚慌失措的跑進(jìn)來,“老爺,太太。大事不好了,月牙湖里飄上來了具女尸,身子都泡腫了。” 魏氏驚得心神懼散。 紅花死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失足跌落進(jìn)了月牙湖,等人發(fā)現(xiàn)時,身子早已涼得透透。 一個婢女的死,在偌大的顧府根本引不起任何波瀾,然而她的死恰好在六小姐出事的三天后,這多少讓人心里存了些狐疑。 畢竟紅花是郡主安在六小姐身邊的人。 是失足,是預(yù)謀,還是畏罪自殺……沒有人敢捅破這層窗戶紙??ぶ鲹P言連顧府都敢連根拔去,弄死個把丫鬟婆子,比踩死只螞蟻還簡單。 紅花死后的那天晚上,丁香打開了錦盒。 錦盒里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是些家常首飾和不足百兩的銀子。 丁香看著這些個東西,突然想起有一天午后,紅花被譚嬤嬤叫走去,回來后時常坐在窗下發(fā)呆。盡管她不知道紅花為什么死,但隱約知道,這事與郡主脫不了干系。 兔死狐悲,她悶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同樣掉眼淚的,還有顧二爺。他在書房支了一桌酒菜,幾杯黃湯灌下肚,那眼淚唰唰唰的往下流啊。 縱觀自己人生的這六年,被一個女人死死的踩在腳下,連親身女兒都護(hù)不住啊。 酒樓的那些男人說得沒有錯。 就在顧二爺對月長吁短嘆之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恕姨娘口吐蓮花般輕聲道:“爺,恕恕來侍候你。” 恕姨娘的到來,讓他忘了一切。 書房外頭,華陽郡主靜立在梧桐樹下,咬牙切齒的聽著里頭的動靜,緊握的拳頭關(guān)節(jié)根根泛白。 譚嬤嬤瞧主子眼神不對,怕她冒冒然的闖進(jìn)去,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 華陽聽了許久,臉上的戾氣卻慢慢消失了。一對jian夫yin婦,讓你們先舒坦著,且看老娘我如何收拾。 華陽郡主拂袖而去,走出兩步回首對身后的譚嬤嬤道:“送一碗避子湯水給恕姨娘,二爺若要問起來,就說一個賤婢,不配懷有顧家的子嗣。” “是,郡主?!?/br> 華陽回到屋里,吳雁玲早已等候多時,她揮了揮手,示意譚嬤嬤離去。 吳雁玲把手中的茶盅奉到母親手里,目光打量著她的臉色。母親的白晳的臉上隱隱透著些黃,短短幾日憔悴了不少,顯然是被那瘋子害的。 華陽推開了茶盅,疲倦的歪在了炕上,道:“外頭的流言,你都聽說了?” 吳雁玲點點頭,“母親,到底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會不會是她?” 吳雁玲朝外頭的人指了指,華陽知道她說的是譚嬤嬤,堅定搖搖頭,“她跟了我多年,絕不會做背主的事?!?/br> “不是她,又會是誰呢?”吳雁玲心下生奇。 趙華陽支著腦袋,也是一肚子的疑惑。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怎么就走漏了風(fēng)聲,真是見了鬼了。 吳雁玲到底年輕些,沉不住氣道:“母親,咱們該如何是好?” “僅僅是幾句流言,你怕什么,又沒有真憑實據(jù),顧家能奈我何?就算有了證據(jù),以顧家這幫小人的作為,也不敢得罪咱們老慶治王府。” 華陽冷冷一笑,嘴角狠厲盡現(xiàn),“我現(xiàn)在愁的是,蔣家這樣護(hù)著那瘋子,該如何動手?” 吳雁玲咬著唇瓣,陰yindao:“母親,事在人為,咱們有的是機(jī)會。” 書房里,一聲巨響,上好的美人瓶應(yīng)聲而碎。 瑞王鐵青著臉,目露寒光。 謀士俞清道:“王爺,老齊王……” “你不必再勸?!?/br> 瑞王冷然打斷,“本王心里清楚的很,我那王叔是在給自己留后路呢?!?/br> 俞清張了張嘴,到底把話咽了下去。王爺此人猜忌心極重,最恨別人生出二心。 想至此,俞清低聲道:“王爺,會不會是老齊王,想通過聯(lián)姻,幫王爺籠絡(luò)蔣府” 瑞王府冷笑,“這不過是明面上的算盤,暗下打的,只怕更精。你忘了顧會送嫡女給賢王一事了?” 俞清一凜,當(dāng)下明白瑞王的狐疑從何而來。 “當(dāng)初的事,本王已然睜只眼,閉只眼,一筆帶過。這一回又把爪子伸進(jìn)蔣府……我那王叔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鼠首兩端的墻頭草,總喜歡把自己立于不敗之地,怪道當(dāng)年能在皇室血洗中活下來,真真是好本事啊。 俞清輕嘆,“王爺正是用人之際,萬萬不可因小失大,此事真假暫且不說,老齊王在朝中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放心,本王豈是沖動之人?!比鹜跻粨P眉,嘴角牽出一抹譏笑。 紅花的死傳到青莞耳朵里時,已是三天后,她此時已能下地走幾步了。 都說醫(yī)者不能自醫(yī),青莞卻對自己的病知之甚清。根子源于壽王在莊子上的那一腳,百來斤的重量一壓,引發(fā)了舊傷。 所以她把曹家的藥方改了改,試著添了兩味藥材,經(jīng)過三日的內(nèi)服外敷,她覺得胸口舒坦了許多。 青莞把自己每日的感受,用筆詳細(xì)記下,然后命葉青送去給曹子昂。 曹子昂拿到青莞的書信并藥方,足足看了有半盞茶的時間,臉上才露出笑意。她果真是個醫(yī)藥天才,這兩味藥添進(jìn)去,事半功倍。 曹子昂詳細(xì)的問了問青莞的病情,又拿出這些日子看病時遇到的一些疑難雜癥,托葉青一一帶過去。 陳平又將這天外頭的消息,說于葉青聽。故葉青回到蔣家時,青莞便知道了紅花的死訊。 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看來簪子的事是紅花做的,郡主怕她走露了消息,索性把人逼死,省得留了后患。 青莞輕輕嘆出一口的氣,心嘆郡主做事狠絕的同時,有些替紅花可惜。 她雖不信任這兩個半路來的,卻絕計不會傷害她們的性命,只要安份老實的呆著,到了年歲就把人放出去。真真是白送了性命啊。 青莞還不及傷感,房里便迎來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