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回把他放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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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璟琰靜寂良久,一聲幽幽輕嘆,眼中的帶著幾分了然,“兄長,你是說,顧六和胡勇的親熱,是做給我看的?” 趙璟瓊冷冷一笑,“不是給你看,是給你身后的弘文看?!?/br> “然后呢?” “然后……” 趙璟瓊黑眸里似是有痛,他冷冷一笑,道:“以她的聰明,會不會把盛家的骨血放在京中這么危險的地方?” 趙璟琰撫了撫額頭,掩住了眸底的清明。 顧六想要翻案,一直暗中在查盛,錢兩家的事。盛家根在軍中,如果借他的手,把胡勇放到軍中,然后順便查一下當(dāng)年的事,那便是一箭雙雕的事。 趙璟琰抬眸,望看對座的男子,臉帶苦笑,好個冷靜果敢,心思縝密的女子。 “這個顧六,就差一點點著了她的道?!?/br> 趙璟瓊眸一寒,腦海中浮出四個字:關(guān)心則亂。 以老八的聰慧,多少能看中些端倪來,而他卻著了道,只能說明,他入了這女子的情網(wǎng)。 趙璟琰不知兄長心中所想,道:“兄長,這事,咱們該如何?” “順勢而為?!?/br> 趙璟瓊眸光如電,“把他放到軍中,在鎮(zhèn)西軍中,種下一顆小樹,然后找人護(hù)著這顆樹,等待他有一天,樹葉繁茂。” 趙璟琰愣住了,兄長這話是何意思? “鎮(zhèn)西軍原來就在盛家手里,說不定,這是場宿命。”趙璟瓊輕聲道。 趙璟琰目光一亮。兄長把手伸進(jìn)軍中,他要動了。 趙璟瓊見他了然,微微頷首。 …… 月入柳梢。 壽王府里,男子負(fù)手而立,西風(fēng)弄袖,落一地清霜。 蔣弘文和阿離圍上去,目帶關(guān)切。 “亭林,你好歹說句話啊?!?/br> 趙璟琰回首,笑道:“我覺得像這樣的山匪,雖然招安了,可身上匪性難除,留在京中是個禍害,倒不如去軍中歷練一翻,假以時日,說不定還能保家衛(wèi)國,建一番豐功偉業(yè)?!?/br> “……”蔣弘文,阿離面面相覷,同時聳了聳肩,不置一詞。 趙璟琰搖著腦袋翻了個白眼道:“阿離啊,長公主府,本王多久沒去了?” “約摸有兩年了?!卑㈦x隨口胡縐。 “竟然兩年了,本王真真是不孝啊。到底是長輩,明兒替本王備上一車禮,我瞧瞧她去?!?/br> 蔣弘文淡淡道:“你別忘了,你還在禁足中?!?/br> 趙璟琰冷冷的橫了他一眼,“那就勞七爺你,代本王走一趟吧,務(wù)必把本王的心思,統(tǒng)統(tǒng)說于長公主聽。噢……不對,本王的心思,便是七爺你的心思?!?/br> 這倒霉催的……蔣弘文兩眼一翻,眉頭突然緊緊皺起。 平白無故的去長公主府做什么?長公主那人絕不是好相與的,亭林此舉是何用意? 趙璟琰見他心疑,眼眸閃過凌厲,聲音低啞道:“此人是盛家老大的私生子,他在京中太危險,不如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了,尚能活命。” 蔣弘文的身子晃了晃,只是怔忡一瞬,隨即恢復(fù)了常態(tài),然一顆心仍止不住呯呯直跳。 他用力呼出一口氣,道:“顧六那邊怎么交待?” “顧六?” 趙璟琰聽了一笑,拿過腰間的一塊辟塵玉佩,指尖撫那凹凸的紋理,慢條斯理道:“她……求之不得?!?/br> “這話有幾個意思?”蔣弘文一頭霧水。 趙璟琰掃了一眼殘月,輕聲道:“附耳過來。” 須臾后,蔣弘文半張著嘴,怔怔的看著他。 “如今,你可曾明白了?” 蔣弘文未動,半晌才搖頭道:“幸好我與她的婚事,只是場交易,若不然……我這點子微末伎倆,還不夠她算計的?!?/br> 趙璟琰聽了有些發(fā)笑,以手撫額。確實不夠她算計的,這女人比之狐貍,更狡猾百倍。 真是他的冤孽?。?/br> …… 寶慶三十八的春末的科舉,在一片喧嘩聲中,落下了帷幕。 在眾舉子頭一回見面圣顏時,要么癡然忘禮,要么訥口失言時,蔣府六爺蔣弘言白衣清蕭,溫文俊雅,在朝堂之上進(jìn)退有度,應(yīng)答如流。 皇帝翻閱其卷子,果然名符其實,有狀元之才,大喜之下欽點他為三甲之首。 因蔣家祖訓(xùn),不得入朝為官,皇帝令其在國子監(jiān)任教授,講課授業(yè),教書育人。 榜眼之名,由寒門學(xué)士齊微拿下。 梁希在陳平暗中的保護(hù)下,發(fā)揮正常,奪了二甲第八名,被皇帝欽點入翰林,轟動京城貴族,可謂一飛沖天。 蔣府又出了一個狀元,名聲赫起,前來祝賀之人絡(luò)繹不絕,各路人馬恨不能跪倒在老祖宗跟兒前,求其兒子收下自家的讀書郎,也好沾沾喜氣。 老祖宗照例稱病閉門不出。蔣府在府中擺了十天的流水席,招待四方來客,只把三位夫人,一位當(dāng)家奶奶忙得腳不沾地。 狀元郎蔣六爺回到府中,親自向青莞登門道謝,并為她帶了一本久藏的古醫(yī)書為謝禮。 青莞含笑納之,將人送走后,拿起醫(yī)書研讀,漸漸入了迷。因她往得僻靜,前面的喧囂影響不到她,又有醫(yī)書在手,故一邊養(yǎng)病,一邊讀書,日子過得嫻靜。 無人知道,她的一顆心其實被吊在半空中。 那夜過后,趙璟琰沒有任何動靜,蔣弘文也因為錢莊的事情,很久沒有露面了。 莫非這一招對他們沒有用處?青莞頭一回感覺到了忐忑不安,有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 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只有沉下心等待。然而令青莞意想不到的是,她等來的人,竟然是顧二爺夫婦。 …… 原來顧老爺?shù)弥獙O女婿被欽點入翰林,喜不自禁,感嘆老妻目光毒辣的同時,又有些感嘆府中兒孫的不成器,不由胸悶氣短。 然而更讓他胸悶氣短的是,蔣家出了個狀元郎,顧家作為親家,不得不上門送禮祝賀。 他想著老祖宗的龍頭拐杖,頭皮就有些發(fā)麻,心念轉(zhuǎn)動之下,他把二兒子夫婦叫到眼前,命其夫婦二人去蔣家賀喜,順道看望一下六丫頭。 顧二爺一聽要和趙華陽一道去,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喘不過氣來。別人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他是一清二楚的。 青莞遇險,十有八九是趙華陽動的手腳,這女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偏偏現(xiàn)在,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顧二爺心頭一悲,派人去郡主院里會吱一聲,自個則往恕姨娘院里尋找安慰。 須得好好安慰一番啊,并非所有男人,都有與狼共舞的本事的,他顧二爺委曲求全,不易啊。 趙華陽對顧松濤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她聽到顧二爺去了恕姨娘房里,對著譚嬤嬤冷笑幾聲后,得意的揚起嘴角。 “到底要顧著自個的錦繡前程呢,這個啞巴虧,他不咽不行?。 ?/br> 譚嬤嬤會心一笑,“既然二爺退了一步,郡主何不大度些?!?/br> 趙華陽冷笑,“是該大度些。你回頭從我?guī)旆坷?,挑兩匹上好的錦布給恕姨娘送去?!?/br> 譚嬤嬤應(yīng)聲而出。 次日一早,顧二爺,趙華陽夫妻打了個照面,夫妻倆心照不宣的說了幾句閑話,一同坐著馬車,去了蔣家。 蔣家門房一見顧府的人上門,撒了腿往內(nèi)院報訊,張氏、朱氏婆娘對視一眼,正要出門迎接,卻被老祖宗呵住。 老祖宗冷笑兩聲道:“我老婆子今日要親自會會這兩個黑了心肝的?!?/br> 朱氏思忖片刻,忙道:“老祖宗別忘了七弟說的話,打草驚了蛇,壽王那邊可不好辦了。” 老祖宗一聽是這個理,遂恨恨道:“也罷,老大媳婦就不用出面了,大奶奶去應(yīng)付著。” 朱氏眼珠子一動,招來貼身丫鬟,先給青莞報訊去了。 …… 一個人是要臉皮多厚,才能在做了虧心事后,還能坦然的坐在她的面對。 青莞看著眼前的趙華陽,嘴角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道:“勞父親,母親受累了?!?/br> 顧二爺環(huán)視一圈,把目光落在青莞的臉上,心里咯噔一下。沒有人知道,女兒的這一笑仿佛利刃直插入他的胸膛。 這笑與錢氏死前看他的笑,如出一轍。他搓了搓手,道:“你……身子如何?!?/br> 青莞淡淡道:“正養(yǎng)著。” 顧二爺聽著女兒不冷不熱的回答,臉上的關(guān)切盛了三分,“打算何時回來啊,家里人都惦記著呢!” 青莞瞟了他一眼,笑笑道:“勞父親,長輩惦記了?!?/br> 顧二爺肩膀輕抖,端起茶盅,掩住了臉上的一抹心虛。 趙華陽一進(jìn)這屋子,心里便五味雜陳。這個瘋子不僅毫發(fā)未傷,還享受如此待遇,委實給她心里添賭。 她心下一動,掏出帕子拭了幾滴淚道:“我的兒啊,你這樣乖巧的一個人,哪個沒良心的要害你?” 青莞望著裝腔作勢的趙華陽,不緊不慢道:“母親別急,五城兵馬司已經(jīng)立案,連刑部也驚動了,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br> 此言一出,顧二爺?shù)氖忠欢叮纬鰩椎螣岵鑱?,眼角的余光看趙華陽看去。 趙華陽心里驚慌,臉上卻一派云淡風(fēng)清,“正該好好查了查,如今這京里的治安,委實是差了?!?/br> 青莞聞言抬眼,笑道:“母親覺得,是誰要害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