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回繁花樓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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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趙華陽心跳如擂,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一旁的朱氏,道:“這話,我也正想問呢。大奶奶,不是我自夸,我這個女兒,雖然不是我肚子里出來的,卻十分的溫順聽話,她招誰惹誰了,竟然攤上這種事兒,真是苦命啊。” 趙華陽拿起帕子,裝腔作勢的拭著淚,“她要有人三長兩短的,我可怎么跟她親生的娘交待啊。” 賊喊捉賊,朱氏心中恨恨,真想一個大嘴巴抽上去。 她心下一動,指著葉青,葉紫兩姐妹道:“這兩位是老祖宗賞給六小姐的,會些拳腳功夫,以后跟在六小姐身邊,郡主放心,有這兩個丫頭在,看那些個下作小人還敢不敢猖狂?!?/br> 葉青上前一步,昂首挺胸道:“大奶奶放心,那起子黑了心肝的歹人若敢再打小姐的主意,我們姐妹倆便是拼了性命,讓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一出,趙華陽臉黑如炭,臉上隱有怒容,卻發(fā)作不得。顧二爺一口茶嗆在喉嚨里,咳得面紅耳赤。 夫妻倆略坐了會,連個宴席都沒吃,便匆匆離去。 回府。 趙華陽朝顧二爺鼻孔呼出兩口寒氣,徑直去了女兒院里。她如今的心思,全不在這個男人身上,女兒的終身大事才是頭等要事。 母女倆約摸在房里半盞茶的時間,便要了馬車往老慶王府去。 顧二爺硬著頭皮往父親書房回話,挑了些好聽的,哄著父親開心。 出了書房門,有下人來回話,顧二爺一聽趙華陽出府了,喜出望外,當(dāng)下甩袖去了恕姨娘的房里廝混。 反正壞事不是他做的,他擔(dān)憂個什么勁。 …… 就在顧二爺騎在恕姨娘身上,哼嗤哼嗤,揮汗如雨的時候,蔣弘文被人逼著,帶了一車的賀禮,入了平陽長公主府。不過短短一個時辰,他便從公主府出來,直奔壽王府。 五天后,金府門口來了個壽王府的長史官,裝模作樣的拿著本冊子,點(diǎn)名道姓的要找胡勇等人。 盛方帶著兄弟們二十人,在花廳見了這位長史官。 長史官拖著長長的調(diào)子,說了一通忠孝報(bào)國的話,隨即便拿出了兵部的公文,胡勇等二十人,于半月后出發(fā),往西北大軍報(bào)道。 盛方拿著手中的一紙公文,目光若有所思,竟然被meimei料準(zhǔn)了,壽王爺?shù)降资浅鍪至恕?/br> …… 長史官剛從金府出來,青莞這邊就得了消息,她驚得手中的醫(yī)書滑落下來,嘴角的笑意緩緩流出,這局棋,她總算是賭贏了。 她算了算日子,決定在蔣府再養(yǎng)十日,便回顧府,這樣也好為哥哥他們餞行。 一想到盛方要走,青莞揚(yáng)起的嘴角沁了下來,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暗淡。她輕聲道:“葉青,傳給訊給陳平,讓他把我的醫(yī)藥箱拿過來。” “是,小姐?!?/br> …… 日子轉(zhuǎn)眼就到了四月底,天氣漸漸轉(zhuǎn)熱,青莞臥床養(yǎng)病已近一個月。 在錢福的精心照料下,青莞的舊傷已大有起色,能如常人走動,胸痛胸悶一日好似一日。 此時宮中傳出消息,被世人笑稱游俠兒的肅王遠(yuǎn)游歸來,皇帝感念兄弟情懷,要在瓊臺水殿設(shè)宴。 此次設(shè)宴,不光是為肅王接風(fēng)洗塵,同時宴請的還有新中進(jìn)士及朝庭棟梁。因此動靜頗大。 蔣府因?yàn)槌隽诵驴茽钤?。蔣家三位老爺及狀元郎都在宴請的行列。 青莞得到消息后,心中一動,穿戴妥當(dāng)后,扶著銀針的手,往老祖宗房里去。 老祖宗正與三個兒媳婦,朱氏說話,見青莞進(jìn)來,眼前一亮,笑意浮上臉龐。 這孩子在蔣府養(yǎng)傷一月,雖然足不出戶,然每日派身邊的丫鬟給她和三位夫人晨昏定省,無一日綴,便是沖著這份規(guī)矩,就十分讓人疼。 青莞上前一一行禮,末了坐在老祖宗的身邊,習(xí)慣性的伸出了手。 半晌,她皺眉道:“這幾日夜里定是咳嗽了,喉嚨里有痰。” 老祖宗笑道:“原是咳嗽了幾聲?!?/br> 張氏一驚,忙道:“老祖宗身子不好,怎的也不說?” “不過是咳嗽了幾聲,當(dāng)不得什么大事?!?/br> 青莞笑笑,“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日子久了,便生了虛火,虛炎一生,便夜不能寐,久而久之,則氣虛血虧,面色萎黃,神倦脈虛?!?/br> 老祖宗一聽竟這么厲害,嚇得臉都變了。 “別怕,吃幾天藥便好了?!?/br> “又要吃藥?” 青莞見她一臉的苦相,哄道:“這藥一點(diǎn)不苦,還帶著甘甜。是用蛇膽汗,川貝母,枇杷葉,桔梗,水半夏,薄荷腦加了蔗糖,蜂蜜熬制成槳,一日三勺即可?!?/br> 青莞轉(zhuǎn)過身對著朱氏笑道:“勞夫人派人去慶豐堂取藥?!?/br> 邊上有丫鬟插話道:“奴婢立刻派人去取?!?/br> 張氏上前笑道:“這孩子光顧著給老祖宗請脈了,自個的身子可曾好了?” 青莞笑道:“正要與夫人說呢,身子好得七七八八了,這一趟是給老祖宗與三位夫人請辭的?!?/br> 這話一出,蔣府眾人心里輕輕嘆氣,這么快要走了,這日后看病就不方便了。 原來青莞在蔣府養(yǎng)病,府里凡有個頭痛腦熱的,也不用拿貼子請了太醫(yī)來,只需抬一抬腿,直接往后院去,幾盞藥一吃,幾針下去,藥到病除,極為方便。 眾人心道得慫恿著老祖宗把人早些娶回來,了不得先不圓房。 老祖宗心知留不得,遂笑道:“那就收拾收拾,挑個好日子回去吧。大奶奶,這一趟你親自去送,場面擺大些?!?/br> 朱氏心知肚明,笑道:“老祖宗放心,孫媳婦定把這譜兒,擺得大大的?!?/br> 青莞笑笑,與三位夫人一一道別。 …… 從老祖宗院里出來,青莞回院,各房已有禮到,除了大夫人張氏的禮略重外,三夫人韓氏的禮也極重。 青莞心知是因?yàn)槭Y府六爺?shù)氖聝?,她思忖片刻,命銀針把早已備妥的回禮,一一送到去各房。 臨回府前一夜,青莞掏銀子置了一桌酒席,請?jiān)豪锏难诀?,婆子聚一聚?/br> 這些丫鬟,婆子都是蔣府派來侍候她的,辛苦了一個月,她這個做主子的總要表示表示。除了一頓酒席外,私下還讓銀針給每人封了五兩銀子的賞錢。 這些個下人們一個月的月銀不過幾百錢,五兩銀子拿到手,心里頭還不樂瘋了,言語中都夸六小姐知書達(dá)禮。 這院里的動靜傳到張氏耳中,正好貼身的丫鬟拿了箱籠的鑰匙過來。 “夫人啊,六小姐臉上看著冷冷清清,可事兒做起來著實(shí)暖人心,府里上下沒一個不夸聲好的,等將來過了門,必會把七爺院里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不用您cao一點(diǎn)兒心?!?/br> 張氏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笑道:“就盼著她早點(diǎn)兒過門呢?!?/br> …… 就在青莞在院子里宴請下人時,趙璟琰搖著折扇,穿著淺藍(lán)色錦衫,腰系重錦絲絳,足登八寶云鞋,風(fēng)度翩翩的入了瑞王府后花園。 穿過幾個廊道,走過兩座飛橋,迎面過來兩個美婢迎上去,一左一右擁住了壽王,高聳的胸部時不是的蹭過去。 趙璟琰一臉受用的模樣,輕佻的摸了把婢女的屁股,爽朗的大笑了幾聲。 “王爺,這邊兒請?!辨九咧袔桑曇羿桥?。 飛橋后面,是一座閣樓,閣樓分上下兩層,下面為廳,妖治浮艷的舞伎,歌伎們穿梭其中;二樓為房,每個房里各有一個柔媚似水的絕色佳人,等著與人共赴巫山云雨。 這里,便是瑞王府鼎鼎有名的繁花樓,能入其中的人,非富即貴,且都是瑞王最忠實(shí)的擁胚。 世間男子的畢生追求便是醒掌天上權(quán),醉臥美人膝,能入繁花樓,這兩樣?xùn)|西,指日可待。 趙璟琰一路走來,目中懼是驚訝。 此樓的奢華,已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怪不得老二從不入妓院這種地方,原來他家后花園里養(yǎng)著的,便是天底下最富貴,最豪華,最銷魂的妓院。 推門而入,一陣濃香撲鼻而來,內(nèi)里數(shù)百顆夜明珠,熠熠閃光。 “八弟,過來坐?!比鹜踔噶酥干韨?cè)的空位。 趙璟琰環(huán)視一圈,三五個瞧著面生的人,一人懷里摟著一個絕色,看樣子應(yīng)該是老二的幕僚。 他依言坐下,身子湊過去,道:“二哥這地方,好生奢華,真真讓八弟大開眼界?!?/br> 瑞王哈哈一笑,拍了三掌,屏風(fēng)后走出兩男兩女,輕巧的坐到趙璟琰身邊,團(tuán)團(tuán)將他圍住。 左手邊兩個赤著上身的精壯小哥兒,右手邊則是媚態(tài)橫生,凹凸有致的小姐兒。 趙璟琰眸光一亮,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二哥懂八弟的心,這一個月禁足,八弟的嘴里,能淡出個鳥味來?!?/br> 瑞王噴著酒氣,笑道:“八弟,以后外頭的女人別碰,臟的很。若是無趣了,只管來二哥這里?!?/br> 趙璟琰色迷迷的親了懷中的姐兒一口,yin笑道:“如此這般,八弟我恭敬不如從命,以后便常來叨嘮了?!?/br> 說罷,也不管旁人如何,肆無忌憚的把手伸到了姐兒的胸前,隔著薄薄的衣服便搓揉開了。 瑞王見老八如此猴急,與座下幕僚交換眼神,隨即淡淡一笑。#一個留言都沒有,方方真沒有碼字的動力!哎……